號只不過是用來愚弄世人罷了!”
玉機子聞言毫無反應,只是微微閉著雙目,面無表情。天機子卻是怒不可遏了,指著清玄怒聲喝道:“清玄你這個狂妄之徒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還欺到我太虛派頭上來了!”
清玄卻是搖了搖頭,突然從背後抽出一柄長劍來,架在了玉機子的頸邊上。天機子立時大驚,連忙喝道:“清玄,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清玄不慌不忙地答道:“你們不是說玉機子已經參透天道,修成了半仙之體嗎?那我倒要看看他這半仙之體能不能受得住我這凡兵俗器之傷!倘若他真是半仙之體,那自然就不懼這等凡兵俗器之傷。”
這時,玉機子微微睜開了雙眼,淡淡地道:“修仙在於修心,而非在於修形;得道者乃其心清明,而非其身強壯;這所謂半仙之體,乃是心中之體,而非外形之體。即使你傷得了我,那能代表什麼?即使天下間無人傷得了你,那又能代表什麼?那隻不過是一個穿著普通服飾的人和一個身披鎧甲的人之間的分別罷了!那又豈能斷定其心清明與否?”
清玄冷冷地道:“得道之人,自是天下之強者!你這些狡辯之詞只不過是用來愚弄世人罷了!今天我就要讓世人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說著便要向玉機子動劍。
天機子見情形危急,顧不得這麼多了,立時運功催動手中的拂塵,手腕運勁一揮,那拂塵挾著一股強大的氣勁直往清玄的面門掃過去。這竟是異常凌厲的一招,非要逼得清玄回劍自救不可,否則他的脖子都會被那拂塵上的勁道扭斷。
果然,清玄聽得那拂塵的破風聲響,已知此招蓄滿了天機子生平之功,自是凌厲異常,絕對不容小覷。他急忙潛運功力,迴轉劍勢去擋格天機子掃過來的拂塵。
天機子隨即將手中拂塵一翻,那拂塵的塵絲立時直往清玄手中長劍的劍身捲去,一下子便將它緊緊地捲住了。
天機子立刻手臂運勁,往回奪去。誰知清玄卻運勁緊緊地握著劍柄不放,兩人一時僵持不下。過得一會,清玄“嘿”的一聲,運功將長劍一振,竟將天機子拂塵上的塵絲全都震斷了。雪白的塵絲慢慢地飄上半空,然後再往地上跌落,猶如下著鵝毛大雪一般。
天機子的拂塵塵絲被震斷,身體由於無處著力自然就往後跌了開去。清玄叫道:“既然你那麼喜歡奪我的劍,那我就送給你!”說著便將手中長劍脫手飛出,猶如一枝利箭般直往天機子激射了過去。
這時天機子正是往後跌去之勢,一時也無法運勁向前擋格,其餘站在旁邊的一眾太虛派弟子更是沒有能力擋下清玄這蓄滿勁力的一劍了。
眼看清玄飛出的長劍就要激射而至天機子的胸前,崇璟急忙越眾而出,奮力揮出一道凌厲的劍氣擊在清玄飛出的長劍之上。只聽得“噹啷”的兩聲,崇璟揮出的劍氣將清玄飛出的長劍劈成了兩截,雙雙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清玄慢慢地往崇璟等人望過去,淡淡地道:“你們終於來了。”
靜雲急忙走上前去,向清玄道:“清玄,你快冷靜下來,不要一錯再錯了!你這樣做遲早只會毀了你自己!”
清玄卻冷笑著道:“我有何錯?錯的是你們!二十年前你們錯了,二十年後你們還是一錯再錯。我今天只是要讓你們看看犯下錯誤的後果!”
玄機子急忙低聲向靜雲道:“他恐怕入魔已深,再勸也是無用。我們還是儘快想辦法先將我師弟救回來再說吧!”
靜雲點了點頭,向清玄道:“清玄,既然你認為二十年前我們做錯了,那也是我們蓬萊派自己的恩怨,與玉機子道長無關。今天你就將玉機子道長放了,我們蓬萊派自己的恩怨就在我和你之間做個了斷吧!”
清玄冷冷地望著靜雲,道:“想不到竟然連你也是這般執迷不悟。之前我因為你在二十年前為我說過好話,這才放過了你;如今你卻要來自尋死路,那我便成全你!”說著袍袖一揮,一股強勁的氣流向著眾人吹襲了過去,將眾人逼得往後退開了幾步。
靜雲冒著勁風將長劍向前一指,“嗤”的一聲,一道凌厲的劍氣直向清玄激射過去。清玄無兵器在手,左手還是緊緊地抓在玉機子的肩膀上,右掌卻只是輕輕地向前一推,擊出一道氣波便輕易地將靜雲擊出的劍氣化去了。
靜雲縱躍而起,長劍揮舞,幻化出了漫天的劍光直向清玄籠罩了過去。清玄冷冷地一笑,不屑地道:“你這等劍術如何是我的對手?又何必再來領敗呢!”說著右掌凝聚起一道紫色的氣波,猛地向前一推,一道紫霞真氣直向靜雲衝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