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有幾分女孩兒的羞態,卻還是照直說了。
公孫燕笑道:“那也快了,你爹爹武功絕世,又有這許多豪傑相助,小小一座西昌城還
怕奪不回來。”
竺清華道:“你莫小覷了敵人,西昌的滿州將軍帥孟雄武功很是不弱,我的爹爹也曾受
了他的暗算呢。近月來清廷又陸續向西昌增兵,說不定他們還會先來攻打我們呢,嗯,咱們
別隻是顧著自己說話了,你這幾位朋友我還沒有請教……”
公孫燕笑道:“不錯。這裡有一位你的長輩,你應該先來向長輩行禮。”
竺清華一看,厲南星、秦元浩的年紀和她相差不了多少,封妙嫦則似乎比她還要年輕,
不覺納罕道:“哪位是我長輩,恕我不知。”話猶未了,只見李光夏已經走了過來,恭恭敬
敬地向厲南星行了參拜之禮,說道:“厲叔叔駕臨,小侄李光夏參謁。”原來李光夏與秦元
浩是在江家只已相識的,秦元浩已經告訴了他厲南星和金逐流的關係。”
公孫燕笑道:“這位厲大哥是金逐流的結義兄長,你還不應該跟隨光夏尊他一聲叔麼?
嘿,嘿,我好在和他並無師門淵源,所以我只須叫他一聲大哥便行。你卻平白的要比我矮一
輩了。”
竺清華笑道:“你還是從前那樣喜歡開玩笑的孩子脾氣。咳,真不知你什麼時候才能長
大?其實你也都可以做新娘子啦!”公孫燕給她調侃了幾句,不由得也是否臉泛紅。竺清華
笑道:“這倒奇了,你這樣厚的臉皮也會害羞。笑過之後,這才向厲南星行禮。
厲南星哈哈笑道:“哪有這許多講究?咱們各交各的,大家都以平輩論交,省得受了拘
束,不更好麼?其實武林中的什麼輩份,也當真是拿起算盤也打不清的。”眾人聽他說得有
趣,都不禁笑了起來。
進了山寨,竺尚父聽說厲南星是金逐流的義兄,有心試他本領,在他行禮的時候,輕輕
用手一扶,厲南星只覺一股大力要把他提了起來,當下連忙用重身法穩住身形,但也只能屈
個半膝,不能行參拜的大禮了。
竺尚父掀須笑道:“厲老弟果然名不虛傳,我聽說你和金逐流大鬧京城,當真是英雄出
少年。”
厲南星謙虛了幾句,問道:“不知逐流來過了沒有?”
竺尚父詫道:“誰說他要來的?可還沒見著呀。”
厲南星道:“樵公孫舵主在揚州探聽到的訊息,說是逐流和丐幫的一些人,早已離開了
揚州。在北京的時候,我也曾聽他說過要到老前輩這兒,我只道他已經來了。”
竺尚父道:“或許他們在路上有什麼事情耽擱,過幾天就會來了。”
厲南星見不著金逐流,頗是有點感到意外。心裡想道:“他們這一幫人動身在我之前,
為什麼還未到呢?難道逐流偷迸西昌去了?”
竺尚父似乎知道他的心意,說道:“自下有十幾個大內高手一到了西昌,兵力也比以前
增強了幾倍,城中戒備森嚴,我正等待小金川方面的義軍來了,才好合兵攻城。若是沒有必
要的事,咱們的人還是最好不要到西昌去。”厲南星本來想要求到西昌去打聽訊息的,聽得
竺尚父這麼說,也只好暫且作罷了。
過了幾天,仍然不見金逐流來到,厲南星甚是心焦,但是要遵守義軍的紀律,不能私自
下山,只好在寨中等待。
還有一個悶得無聊的人是公孫燕。竺清華和封妙嫦都是有了未婚夫的人,雖然她們常常
邀她一同遊玩,公孫燕卻是不便插在他們中間。公孫燕住在女營,和厲南星也是不能經常見
面。不知怎的,她每當悶得元聊的時候,總是想見一見厲南星。但這心事她又不敢出口,竺
清華與她親如姐妹,她也沒有告訴竺清華。為什麼會這樣呢?連她白己也覺得有點奇怪。在
未結識厲南星之前,她本來是個不解愁悶為何物,成天笑口常開的姑娘。
一晚,公孫燕悶坐元聊,獨自到林中散步,忽聽得一縷蕭聲,如怨如恨,如泣如訴,從
林中一處傳來。公孫燕想道:“厲大哥想必也是和我一樣,悶得無聊,一個人躲在林子舉吹
蕭。但他為什麼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