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如今猶未可知,這事我還想它作甚?”思念及此,不覺默然。
金逐流知道他在傷心,安慰他道:“厲南星若然未死,令媛就可能還在人間。如今咱們
先要查明,那個天魔教的新教主‘厲南星’究竟是真是假。”
公孫宏道:“不錯,咱們還是回到原來的話題吧。”接著說道:“小女和他們去了西
昌,久無音訊,我很掛念,不料我把宮秉藩派到西昌之後,宮秉藩還未回來,那一日我卻接
到了厲南星的一封請柬。”
金逐流道:“可是他邀請你觀禮的請柬?”公孫宏道:“正是。不過,他派來的使者特
別宣告,要請我早兩天去,說是有要事和我商量。結果我只是和他見一面,觀禮卻是沒有份
了。唉,其中緣故,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那是因為我已經中了毒了!”想起自己幾十年的
閱歷,身為江湖上第一大幫會的總舵主,到頭來竟然會著了一個小子的暗算,不禁苦笑。
金逐流道:“那個新教主與你商量的是什麼”要事’?你又是怎樣著了他的暗算的?”
公孫宏繼續說道:“說老實話,厲南星接手天魔教之事,我是極不贊同的。當年他的父
母組教之時,濫收徒眾,以至龍蛇混雜,良莠不齊,縱有好人,也是極難整頓。故此令尊早
在二十年前,就勸他們解散了。如今各處都有義軍,江湖上也有了幾個光明正大的幫會,何
必還要費偌大的心力,把早已煙消雲散了的天魔教重組起來,弄得不好,反會給妖邪之輩利
用。”
金逐流道:“老前輩說得不錯,厲南星曾經拒絕過陽浩邀他重開香堂之請,就是因為這
個緣故。”
公孫宏道:“哦,原來早就有過一次這樣的事嗎?”金逐流道:“是呀!故我不相信厲
南星會在陽浩的脅持之下,改變初衷。”
公孫宏接下去說道:“我雖不贊同此事,但因我要知小女的訊息,所以我還是如他所
請,提早兩天,到徂徠山去與他相會。同時,我也想勸他打消這個重開香堂的念頭。”
金逐流心念一動,問道:“你到了徂徠山,可見著了陽浩沒有。”
公孫宏道:“就是他出來接待我的。可惜我當時不知道他是害我女兒的仇人,否則早把
他一掌打死了。”
金逐流道:“陽浩和你怎麼說?”
公孫宏道:“他說厲教主新從西昌回來,僕僕風塵,途中染病,現在尚未痊癒,恐怕不
能多說話。”金逐流插口道:“對了,這裡就是一個破綻。他恐怕那個假的厲南星,多說了
就會露出破綻!”
公孫宏接下去說道:“當時我說,貴教主欠安,我理該探病。我也不會要他多說話的,
只想知道他要和我商量的是什麼要事,也就行了,陽浩說道:‘這個當然。老前輩屈駕到
此,敝教主豈能不見?我不過說明一下,以免老前輩怪他失札而已。’當下他就陪我到內堂
與厲南星相見。”
金逐流不禁又再問道:“你看清楚,當真是厲南星?”
公孫宏道:“此人面帶病容,相貌與厲南星倒是很像,只是瘦削一些。我當時以為這是
因病所致,沒有怎樣留心辨別。”
金逐流裡心想道:“這就怪不得了,公孫前輩先後和厲大哥不過見過兩次面,一次是大
鬧薩府那天,當時雙方正是在混戰之中,只能算是匆匆一面;第二次是在江邊,他們父女救
了厲大哥之後,便即分道揚鑣,他與厲大哥雖然已是相識,也還未曾稔熟。陽浩找一個相貌
相似的人冒充厲大哥,這個人又假裝有病,公孫前輩事先沒起疑心,當然就容易將他騙過
了。”
公孫宏接下去說道:“現在我想起來了,除了相貌比厲南星瘦削之外,這個新教主還有
一個可疑之處,他說話的聲音嘶啞,和歷南星的口音也很不相同。可惜我當時只道是病人應
有的現象,絲毫沒有對他起疑,以致遭了他的毒手。”
金逐流道:“只要查明真相,咱們慢慢和他算帳不遲。”
公孫宏道:“對,事情已經過去,追悔也是沒用。我還是告訴你那一天的事情吧。
“那個新教主說,他與小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