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痠麻,這份功夫,當然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金逐流尤其感到惶惑,他本來以為這少女是“扶桑七子”一路的,但如今這少女的石子
卻是“一視同仁”,打了他也打了那對夫婦,她究竟是友是敵?金逐流可就煞費疑猜了。
那對夫婦吃了一驚,齊聲喝道:“你是什麼人?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也敢在這裡多管
閒事麼?”
那少女格格一笑,不答他們的話,卻先向金逐流說道:“你用的是玄鐵寶劍吧,那麼,
你是金逐流、金少俠。”
金逐流見她似無惡意,說道:“不敢。我正是金逐流,姑娘有何指教?”
那少女回過頭來,這才對那兩夫婦說道:“你不認識我,我卻知道你們。你們是扶桑派
的不是?”
那婦人道:“是又怎樣?”
那少女道:“我聽說扶桑七子之中,只有一對夫婦,丈夫名叫石衛,妻子名叫桑青,想
必是你們二人了。”
石衛驚疑不定,說道:“你年紀輕輕,怎的知道我們的來歷?”
桑青卻沒有她丈夫那樣客氣,喝道:“你來刺探我們,有何用意?快說!”
那少女道:“牟宗濤是不是和你們一起?”
那婦人道:“牟宗濤是什麼人?沒有聽過!”
她的丈夫卻吃了一驚,說道:“你說的是不是扶桑島牟家的後人?”那少女道:“不錯
,他正是扶桑派第二代師祖牟滄浪一脈相傳的嫡系子孫。”那男的似乎頗感意外,說道:
“牟家也有人來了中原麼?”
那少女道:“原來他不是和你們一起,這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也早就想到,他是不會和
你們一路的。我這一問倒是多餘了。”
那婦人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少女道:“扶桑島雖然孤身海外,但扶桑派的始祖虯髯客卻是從中原去的俠士,扶桑
派的弟子應該善體祖師的遺教,豈能與中原的俠義道為敵?”
那婦人“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你這是教訓我們麼。”
那少女道:“不敢。我只是這樣想:牟宗濤若然來到中原的話,他是應該記得祖先的遺
訓,不會和金大俠父子作對的。”
金逐流大喜道:“姑娘,你猜得一點不錯。牟宗濤的確不是和他們一路,你要知道他的
訊息,我可以告訴你。”
那婦人氣往上衝,說道:“我不管那姓牟的是什麼人,但你分明是說我們不對,我倒要
請問你憑什麼來教訓我?”
那少女道:“你們的所作所為,若是自問合乎祖師的遺教,那又何必怕別人說呢?”
那婦人怒道:“你開口祖師,閉口祖師,你是扶桑派的弟子嗎?哼,就算你是本門弟子
,憑你這黃毛丫頭,也不配用祖師的遺訓壓我。你抖露幾手給我瞧瞧吧,真能勝得了我,那
時你再開口教訓我們,也還不遲!”
那少女淡淡說道:“也好,我就領教你的本門劍法。”她說出“本門劍法”四字,已經
是承認了是扶桑派的弟子了。
其實這婦人聽她說得出扶桑派的來歷,亦已猜疑她是本門中人了,不過不甘受她奚落,
而且也還想試她一試而已。
那少女隨手摺了一根樹枝,說道:“桑師姐,進招吧!”
那婦人道:“你要用這根樹枝和我較量?”
那少女道:“較量二字太重了,小妹只是想與桑師姐印證印證!”
那婦人冷笑道:“你倘若是果然使得出本門劍法,敵得了我的十招,那時你叫我師姐也
還不遲!”
那少女搖了搖頭,心裡想道:“我還當真不希罕有你這樣的同門呢!”當下說道:“好
,但也不必限定十招。”舉起樹枝,輕輕一劃,果然使的是扶桑派的起手式。
桑青冷笑道:“不必多禮!”唰的一劍刺去,那少女把樹枝輕輕一拂,桑青的長劍分明
已經碰著她的樹枝,不知怎的,明晃的利劍,竟然不能削斷一根樹枝,反而給她的樹枝引過
了一邊。
金逐流禁不住高聲喝彩,心裡想道:“這女子的扶桑劍法,看來是比牟宗濤還更高明瞭
!我只道已經參透了他們這派的劍意,誰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