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振臂一拋,那個匣子帶著呼呼風響,向大船上站在船頭的那個粗豪漢子迎面飛
去。
金逐流左手丟擲匣子,右手已是拆下了一塊船板,那塊船板則拋下江中。
原來金逐流是要利用這塊船板作為踏腳板,以便跳上那艘大船的。兩船之間的距離有十
多丈,金逐流的輕功再好,也必須分作兩次,才能跳上那艘大船。
大船上那個粗豪漢子雙臂一伸,接下了金逐流拋過來的玄鐵,笑道:“好,多謝你
了!”笑聲未已,蹬、蹬、蹬的就接連退了幾步。船艙裡有個人出來,雙掌抵著他的背心,
他才倖免跌倒。不過,他畢竟還是把這塊沉重的玄鐵接下了,而且並沒有受傷,足見功力之
高,比金逐流也並沒相差多少。
就在此時,金逐流從小船上騰身飛老,伊如掠波海燕,快得難以形容。那塊般板剛剛落
下江心,他亦已是跟著落下。船板還沒有給波浪捲去,只見他的腳尖輕輕一點,登時又似皮
球般彈起來,身形如箭,撲上大船!
船艙裡有個人搶出船頭,就是剛才用雙掌抵住那粗豪漢子背心的那個人,搶出船頭,猛
地喝道:“好小子,原來是你!下去吧!”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江海天嫁女那天,曾敗
在金逐流手下的那個文道莊。
文道莊那次敗給金逐流,是敗在招數不如,若論功力,他還稍稍在金逐流之上。此時金
逐流身子懸空,腳尖還未曾點著船頭,文道莊已是使出“三象神功”,雙掌並推,要把金逐
流從半空擊落,推下長江!
金逐流一招“彎弓射鵰”,半空中“鷂子翻身”,雙臂斜分,恍如雁翅,右掌駢指如
戟,戳向文道莊額角的太陽穴,左掌如刀,用的則是個“劈”字訣徑向文道莊的琵琶骨劈下
來。
這一招兩式乃是攻敵之所必救,也正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倘若是在平地上單打獨鬥,文
道莊還當真不敢和他硬拼,非得閃避不可,可是此時金逐流身子懸空,文道莊佔了以靜制動
的便宜。只要擋得一招,不讓金逐落下船頭,就可以將他擠下江去。二來文道莊並非單打獨
鬥,他還有那個盜魁幫忙。文道莊勝算在握,於是也就一步不讓了。
那盜魁接下了紅漆匣子,退後三步,穩步身形,立即退而覆上,正好迎著撲上船來的金
逐流。盜魁就用這個裝著玄鐵的匣子作為武器,向金逐流猛擊。
如此一來,金逐流就不能用雙手都對付文道莊了,百忙中他只好迅速變招,雙掌斜分,
分敵二人。
文道莊的功力本來就是稍稍在金逐流之上,金逐流以一掌之力敵他雙掌,自是抵敵不
住,何況還有那個盜魁,功力與金逐流相差不了多少,而且他用作武器打來的那塊玄鐵,又
是沉重非常。只聽得兩聲悶雷也似的聲響,金逐流在兩大高手夾擊之下,便似斷了線的風箏
似的,半空中一個翻身,跌下了長江。
金逐流雖然精通水性,但因同時遭受兩大高手的掌力所擊,跌下江中,又受波浪衝擊,
饒是他內功深厚,未受內傷,他已是差不多就要昏迷了。
迷迷糊糊中金逐流隱隱聽得有“撲通”“撲通”地跳水聲,想是那船上的人跳下來捉
他。金逐流強自閉了氣,拔出劍來在水中亂舞。那盜魁在船上喝道。”讓這小子多灌幾口
水,慢慢的消遣他!”金逐流筋疲力竭,雖然已是極力忍耐,也不能不張開口透氣,果然在
喝了幾口水之後,便即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逐流悠悠醒轉,眼前一片漆黑,伸手摸索,摸著了冰冷的石壁,這
才發覺自己已是被囚在一間石室。
金逐流定了定神,心裡想道:“奇怪,他們竟沒有給我加上鐐銬。”耳朵貼在牆上一
聽,隱隱聽得外面有腳步聲走來走去!“想必就是看守他的匪徒。
金逐流心想:“且待我養足了氣力再說。”他感覺四肢無力,只道是疲勞未曾消除的緣
故,不料坐下來試一運氣,只覺腹中似是空空蕩蕩,真氣竟是無法執行。金逐流這一驚非同
小動,他本來是準備養足氣力之後,仗著自己深厚的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