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清特別鍾情的,他每逢外出都要派人去紫雲觀進香,與觀主頗有些機緣,觀主授了些養生美顏的法子與他,他也每每傳於樓內其他小倌。瀲灩一來真的想要養養顏,二來也是無事想驗證下這些道家古方究竟有沒有效用的。
在埋好甕的桃樹下做了記號,瀲灩就收了鋤刀從桃樹林裡鑽了出來。這時天才矇矇亮並沒有什麼人在院子裡走動,連打掃的婆子都是在日落才入院。瀲灩出了樹林沿著石頭小道散了散步,在走近院南牆根下的小魚塘時,發現魚塘旁倒著一個穿著華麗的人。
瀲灩小心走近,見此人身體仍有起伏應該不是出了事就猜想莫不是昨晚哪位客人喝得多了些醉倒在這裡。瀲灩上前將人扶起,待看清面孔不由嚇了一跳。就如同那晚神秘失蹤一般,夭紅竟又神秘回來了,只是這面上有些憔悴。瀲灩忙獨自去叫來了黃媽媽。黃媽媽見到夭紅,也是嚇了一回。仔細檢視了一番,方才叫過瀲灩,讓其找來大總管,將夭紅背至黃媽媽的房中,又找了相熟的大夫隔了簾子為夭紅診了診茫�U餛浼涑�雖蜾佟⒒坡杪琛⒋笞芄莧�酥��埠斕氖慮櫧淥�艘桓琶揮型嘎棟敕幀4蠓蛑凰地埠焓薔��蛔悖�魴樘迦醯�庠�切≠拿塹某2〔⑽匆�鶉魏位騁傘�
黃媽媽看著夭紅身上脫下的衣物飾品約一刻鐘,方點了火盆將衣物燒燬。只留了飾品也被黃媽媽極神秘的藏了起來。又叮囑瀲灩不可多嘴。
“哎!我早知這孩子定是不平凡的,如今惹了這麼大的簍子,也不知是福是禍。”
夭紅身上那些衣飾均不是民間的東西。黃媽媽大概猜到夭紅失蹤這些日子是被關在哪裡了。只是這神秘的返回到底是有人人為?還是這夭紅自己逃了出來?若是人為倒也無需擔心,怕就怕是自己逃出來的,那就不知道會惹來多大的麻煩了。
瀲灩雖然平日裡懶得多想事情,但見黃媽媽如此慎重隱約覺得夭紅的事非同凡響,他沒有多問,只是在心裡有了些提防。
過得一日,果然有大批官兵來到賞菊樓藉口巡查,卻專往那每屋小倌臉上看的。幸好黃媽媽機警連夜將夭紅藏於了隔壁的梨香院。這梨香院是年後黃媽媽盤下的院子,比賞菊樓稍小一些,卻格外的好景色,與賞菊樓只一牆之隔。黃媽媽特意用了大總管的親戚的名字,外人還道是哪個新院子要開張正在裝飾翻新呢。
瀲灩也是昨晚才知曉黃媽媽為賞菊樓留了後路。怕是黃媽媽早就料到會有用到這院子的一天吧。瀲灩突然覺得黃媽媽不像她外表給人的小氣刻薄自私自利的感覺了。
官兵來查了半日,又將瀲灩置於床下的珠寶箱給查了出來。只是這次就沒那麼好運,箱中的東西被亂扔一地。待瀲灩一件一件來收拾時竟發現不少東西不見了。那件馮佑齡留下的手鏡貌似沒有其他物品價值高,竟無人打它的主意,只是瀲灩在收起它的時候發現這面手鏡竟然是有機括的。那幫官兵不知怎麼觸動了手鏡的機括,瀲灩在那中空的鏡柄之內找到了三張泛黃的圖紙。
瀲灩有些擔心這些東西是什麼惹禍之物,早早遣了小童去睡覺。自己躲在帳中仔仔細細看了那圖紙……那原來是大燕國的兵力分佈圖以及京畿守備圖和城內隱藏的秘密通道。
看來這馮佑齡也是別有用心之人,不知他如何得到這三張圖?又預計用在何處?可能是他匆忙中取得此圖不敢置於身邊只好放於鏡中又送於瀲灩好掩人耳目罷。說不定他真是叛賊也不一定。現在他生死不明,如果他沒死,那必定會派人來尋回地圖,只是眼下已過去半年多還沒有人來尋,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若真有人來尋那該怎麼辦?瀲灩覺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大大的黑洞裡,四周很多雙眼睛盯著他,他寸步不敢移動,那未知的黑暗中充滿了危險與不安。這讓向來喜歡清閒,害怕不安生活的他顯得格外緊張。
一整晚未閤眼,在天快亮的時候瀲灩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找來三張發黃的舊紙,悄悄將圖上的東西複製了一遍,只不過稍稍改動一下,將南改為北,東該為西,多改為少等等。弄好之後,才將複製的圖紙用燭火燻了墨跡,弄得與原來看上去八九分相象就將那東西塞入了手鏡之中。
半月之後,那把手鏡果然再也尋不著了,這是後話。
說到夭紅,自他第二日醒來除了吃飯飲水時開口說了幾句話後,就一直默不作聲。黃媽媽又是哄騙又是威嚇也奈何他不得。氣得黃媽媽是捶胸頓足,想扇夭紅幾下解解氣卻又怕他受不住。就連瀲灩都看不過去,幫著勸了夭紅兩句。
誰知不勸還好,這夭紅素日裡與瀲灩不對盤,瀲灩的勸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