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那不知名的東西再一次踢了他一下,素清扶著腰身打從嘴裡發出了短促的叫聲。
苗人秀晃了兩步走上前來蹲在素清的身邊,摸了摸他歡快跳動的肚皮,“乖一點!很快就可以出來了!”
素清捂著自己的嘴巴一臉震驚地望著苗人秀,苗人秀方才的輕柔話語讓他的身上泛起了冷冷的雞皮。
“我說過你的身上有我要的東西!就是他!”苗人秀不斷地用手掌摩挲素清的肚皮,緩解他的疼痛。
“是、是什麼?”素清的聲音哆哆嗦嗦,帶著恐懼的哭音。
“……胎心——”苗人秀湊到素清的耳朵邊輕輕地吐出兩個字來。
素清的瞳孔瞬間放大,臉上出現了濃濃的不可思議以及巨大而深沉的恐懼。他的嗓子眼深處發出斷斷續續的音節,想脫口大叫卻被一股悶氣堵上喉嚨什麼都喊不出來。
“嗯!你的膽子大了!竟然沒有暈過去!”苗人秀口氣輕快地調侃素清道。
素清的腦子裡還在迴盪著那兩個字,“胎心……”
苗人秀乾脆坐在素清的身旁開始為他解釋這胎兒的來歷。
素清的耳朵一邊聽著苗人秀的話語一邊回想著他身上發生的那些經歷。僵人洞、紅黃四僵、獨山若懷……那些記憶一點一點地被他清楚想起。
“獨山若懷在與你交、合之中不知使了什麼法術讓原本在他休內結胎的胎兒轉到你的身上,因此,你懷的這胎是我和若懷的孩子!”苗人秀將一切緣由解釋完畢之後告訴了素清這麼一個總結。
素清捂住嘴巴拼命地搖頭,對苗人秀這番‘無稽之談’,表示不願接受。怎麼可能?他是男兒身怎麼可能懷著胎兒?而且還是兩個男人的胎兒!他一定是在做夢!對!從他上紫雲山‘玄天觀’開始就是在做夢!什麼妖魔鬼怪、僵人蠱王、修真道士的,一切都只是他腦中的幻想,他醒過來肯定是躺在‘賞菊樓’自己的床上……
苗人秀見素清根本不願接受現實,狠狠一巴掌拍下去打在了素清的半邊臉上。素清的臆想被這一巴掌無情打醒,他的臉頰感覺到火辣辣的疼,他的肚子裡還有不規矩的彈動,一切都是真實的,他沒有發夢,一切都是現實!
“嗚嗚嗚嗚……”素清放開喉嚨大聲哭泣起來。為何他會遇到這種離奇古怪的事,為何只有他會遭受這樣的不幸!難道說他真是在透受報應麼?是他傷害了自小的兄弟背叛了大家老天爺在折磨他嗎?
“哭什麼?你想驚動了那些山人讓他們看著你生孩子嗎?”苗人秀笑著輕說了一句話後素清立馬堵上了自己的嘴巴,委委屈屈地抽著鼻子。
“有些人十輩子修還修不到你這運氣呢!”苗人秀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素清淚眼朦眨地望著苗人秀。什麼運氣!?他一個男兒生生變成了能生孩子的怪物,要是這也能算運氣的話他寧願不要!
“你以後就會知道得到了什麼好處的!”苗人秀不再多言語,伸手要去解素清身上汗溼的衣物。素清嚇了一跳連連躲避,以驚慌的眼神望向苗人秀。
“你那是什麼表情!?不把衣物解開我怎麼替你把孩子拿出來?”苗人秀冷冰冰地說道。
“拿、拿出來?”素清的腦中馬上浮現出自己被盅王開膛刨肚的情形。
“怎麼?你想生他出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會要你半茶命!”苗人秀嚇唬素清道。其實也不算嚇唬,男人沒有產道若要生這胎要經過很多的手續,不僅麻煩而且會疼死人!
素清縮了縮身子無可奈何地攤開手腳,任苗人秀解下他身上所有的衣物。
他光溜溜地任苗人秀把他抱上炕去,閉著眼睛渾身顫抖。如今他能怎麼辦呢?只能是當作.待宰羊,任苗人秀宰害了。反正盅王想要他的命還不是眨眼之間,他還是順從一些少受點苦比較好。
原來素清竟然以為苗人秀把胎兒取出之後他就必死無疑了。
素清的心放寬之後也便沒有了一開始害怕到發抖的樣子。苗人秀的手在他的腦上揮了揮,他便失去意識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中。
苗人秀以自己的手指在素清肚皮上輕輕一劃,那肚皮就如同布帛一般裂了開來。他探手在裡面摸蒙了半晌,摸出一個碗大的粉色肉球出來,那肉球一脫離素清的腸壁便散發出耀眼的紅光,親暱地彈跳兩下在苗人——的手心兒不斷旋轉。
苗人秀以手掌拍拍那小肉球示意他安靜下來。又從自己的身上放出一條雪白色的大蜈蚣擱在了素清肚子上的傷口處,那雪白蜈蚣一遇血光便用自己所有的腳牢牢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