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1 / 4)

把按住了紗帽人的左肩,將他帶出了圍觀的人群中。

紗帽人一直被青年拖至揹人的小巷才被那青年放開。

紗帽人一把抽上青年的臉,卻被青年半途抓住手臂不得動彈。

“姓亥的!”紗帽人一下掀開頭上罩著的紗帽,惡狠狠地衝這青年瞪眼睛。拼命地想掙脫束縛,卻怎麼也掙扎不開。

紗帽底下的那張臉正是凜冽王子的臉,此刻凜冽怒火中燒,恨不能用眼睛將攔住他的亥勍給千刀萬剮。好不容易能出來透透氣,散散心,沒料到一出來就聽說今日是昭國使團進帝京的日子,因思念家鄉人、物,特特趕來想看上兩眼,誰料竟然看到那個冒充自己身份的少年,一副高貴安然的樣子接受使臣的恭敬與百姓的讚揚。如此一來,讓本就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的凜冽更加難受,憑什麼他一個血統高貴的王子整日與一群盜墓小賊生活在一起,連出入都不得自由,卻讓一個低賤下等的貧民佔居王子身份,享受無上待遇?

“放開我!我要去揭穿那個騙子!我才是王子!我才是!”凜冽咬牙切齒地衝亥勍高喝。亥勍一把抵住凜冽的嘴巴,將他的聲音掩沒在手掌之下。

“閉嘴!”亥勍瞪住了凜冽,厲聲喝道。

凜冽不敢置信地望著亥勍,自從這次再相見,亥勍對他表示好感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如此嚴厲地呵斥他。這讓凜冽想起了舊年在夾雲山初見亥勍時,亥勍對他嚴厲的模樣。那時的亥勍大約對他無甚好感,也是整日裡衝他這個王子喝來呼去的,極盡嘲諷之能?可是這次再見之後,亥勍一直對他和顏悅色,百依百順,好言相勸的,為何現在又變回原來的態度?

凜冽還再胡思亂想,亥勍皺了眉頭,閉了會眼睛,復又睜開眼睛,恢復了正常的神態,口氣中略帶疲倦地勸說道:“都說了多少遍了,你還是不明白,難道定要親自嚐到了苦頭,方知後悔?別人辛苦為你脫罪,你卻不識好歹,定要唯恐天下不亂?你這‘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再不改改,早晚會後悔莫及的!”

凜冽聽了亥勍的規勸,一動不動,半晌才倔強地回口到:“。。。。。。後悔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有何干系?”

亥勍啞然慘笑,將凜冽拿在手上的紗帽接過,替他罩在頭上。不再理會凜冽彆扭的心態,一把抓了他就往回走。亥勍邊走邊憤憤地想著:若不是關心你、愛護你,管你願意充當質子?還是十面埋伏?亥勍森冷著一張臉,看上去十分有氣勢。凜冽一時被這樣的亥勍給震住了,只管跟著亥勍身後走動,原本倨傲的氣息也減退了不少。凜冽第一次覺得,這樣的亥勍格外的…強悍!

亥勍拉了凜冽一路往回走,不知怎麼想起了與凜冽差不多年紀的瀲灩。若不是戴了一張王子的面具,瀲灩整個人的氣勢都是十分薄弱的,總是不聲不響立在一旁,與凜冽的飛揚拔扈,直言坦率一點都不相同。那麼一個嬌弱的少年,卻無人去珍惜,疼愛。。。。。。亥勍想到此處,為自己怎會如此想法感到意外,連忙搖了搖頭,只管牢牢捉住凜冽的手臂,不再想其他。

瀲灩一路將昭國使臣團送往驛館,與諸位使臣一一拜見之後,方從驛館出來,得以歇息片刻。正當瀲灩剛踏出驛館,就見謝聿楨帶了一大批宮中御膳房內的太監,捧著食盒托盤之物,正巧來到驛館門口。

謝聿楨先吩咐太監前去賜宴,自己特意留在了最後站在瀲灩的左下首半個身位的地方,狀似不經意地與瀲灩攀談起來。

彼時虎懼落後小王子一步並未出驛館,謝聿楨見瀲灩身邊還是跟著那三個近身侍衛,眼中滑過一絲微笑,他暼了一眼那三個木頭一般的侍衛,湊近了身子問道:“本王前日所講之事不知王子考慮妥當了不曾?”

瀲灩正視前方,不動生色地回到:“道不同不相為謀!王爺所求與我之所求,毫無關聯。。。。。。”

“唉!”謝聿楨同樣正視前方,表情不變,只有嘴巴上下開合,他打斷了瀲灩的話語,介面說道:“難道,你不曾想過,撕下這假面具,真真正正作那人上人麼?”

瀲灩頷首一笑,“人上人又如何?人下人又如何?對我來說,平凡普通就已足矣!王爺敢冒如此之大不韙,難道只為作萬人之首?王爺可曾想過,即便作得人上人,滋味又如何?王爺相比一年之前,憔悴了許多,再如此下去,怕是王爺連世間何謂‘快活’都無法體會了!”

謝聿楨沉吟了片刻,轉頭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一臉平靜的表情,心中波濤洶湧,澎湃起伏。

此時,虎懼正巧從驛館之內走出來。他一見謝聿楨正站在王子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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