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訊息放出去,說龍門已解開蘇珊娜的催眠指令,然後將在三天後進行反催眠……”
反催眠的效應可以透過她的潛意識,找出當日催眠的人、事、物及地點,屆時必能得知誰是策劃者。
在為免真實身份曝光,幕後那隻黑手必會現身,將主要目擊者殺害,好繼續他的暗殺陰謀。
“為什麼得由我無意間透露給家母知曉?”不平的霍笑天悻悻然地道。
他有種不好的感覺,答案絕非他所要,必會傷害他親近的人。
“你沒聽過女人是流言的傳播站,比病毒還可怕。”古傲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朱雀“溫柔”地以槍身摩擦他的臉側。“那你一定沒看過女人翻臉的模樣。”
他肅然一慄,當場僵硬得不敢隨意動彈。
心想,她比“女人”更可怕。
深夜,圓月高掛。
在霍笑天的私人居所有兩道黑影潛入,其中一道行動較為敏捷,不時分心去注意身後略顯笨拙的身影。
根據某人的轉述,人應該在最東邊的客房裡。
上了二樓,保全設施早已遭破壞,他們大膽而無懼地步向半開的房間,床上有一人側臥著,應該就是她。
今天晚上王琪父親過大壽,所有人都去祝壽,只留“外人”看守大宅。
是的,他會好好地幫霍家看家。
“誰,是王媽嗎?”床上的人兒察覺有異聲,惺忪地揉揉眼睛一問。
“蘇珊娜,你還記得我吧?”黑影中較嬌小的一位先試探地問。
蘇珊娜的雙眸驀然瞠大。“你不是那個帶走雪莉的女人?!”
“你記起來了?”
“你這可惡的女人,為什麼要催眠我,要殺人不會自已去呀!”
她陰惻惻地笑起來。“原來你真的全想起了,真是不幸。
“你……你想做什麼?”她一副害怕的模樣,雙腿往身子縮。
“知道太多的人通常都活不久。”她的心還未得到補償,不能曝光。
“你想殺我?”
“誰叫你沒殺了霍笑天,只好由你去補生死簿上的缺。”她的表情變得陰狠。
“可是你不是懷了他的孩子,他要死了,你能撈到什麼好處?”
貝卡撫著小腹。“誰說孩子是他的,只要他一死,我腹中的孩子就能擁有他全部的產業。”
“我還以為你是深愛他的,原來你只是貪慕他的錢。”她一臉“你是壞女人”的表情。
“不,我是愛他的,可是他竟敢辜負我的情,四處留情地傷害等待他的我,我不能原諒他的薄情,我要他後悔錯待了我。”
“你……你好可怕,玩玩嘛!何必認真到去懷個野種來栽贓,太不值得了。”多情最傷人。
“你敢說我的孩子是野種?!”
低咆的男音讓蘇珊娜更加恐懼地抱住雙膝。
“你……你又是誰?”
笑無真心的貝卡抽出白亮的刀。“他是我孩子的父親,霍笑天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霍振天。”
“嗄……怎麼會?他一點都不像霍家的人,像個洋人……”她突然閉上嘴。
因為她踩到霍振天的痛腳,說中他潛藏心中多年的陰影,兩眼一皆地取出一把奧地利制的史泰爾GB手槍對準她。
在生與死關頭,她能多話地逼他開槍嗎?
“蘇珊娜,你乖乖地認命,痛一下就沒事了。”貝卡一步步逼進。
她驚慌地貼著壁一問:“既然是親手足為何要殺他?你又得不到好處。”
“他死,才有我。”霍振天冷沉地說道。
“挺古怪的,你不是一直都在,他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奇怪的說法。
“他是霍家的光,只要他想得到的東西就去掠奪,輕鬆地猶如探囊取物。而我卻只能在光的陰影下苦苦追趕,光不滅,影不出。”
“原來如此,是搶不到糖吃的壞小孩。”她瞭解地點點頭。
“振天,你幹嘛和她羅羅嗦嗦,快動手。”她沒殺過人,手有一點抖。
“嗯。”
昏暗的室內,霍振天舉起槍正欲射殺她,突地蘇珊娜以粗嘎的男聲大喊,“朱雀——”
燈亮了。
“怎……怎麼回事?!”驟亮的光線讓貝卡一時不能適應地偎向霍振天。
他立即明瞭了。“我們上當了。”
隨後房裡的落地鏡開啟,原來這是一道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