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隱正在門外發呆,見到一道人影飛出,只看清了背影和長髮,他心都系在了楚湘晴身上,所以匆匆一瞥便沒怎麼放在心上,梅菁蓮還在房裡,不會出事的。
梅菁蓮聽了梅菁依的話,走到門口對白隱道:“快去告訴我爺爺,說楚姑娘有危險,快!”
白隱臉色一變,就要闖進屋去,梅菁蓮攔道:“快去!”
請來了梅老爺,梅菁蓮將梅菁依的話轉告了梅老爺,白隱在旁邊忽然道:“糟了!”他對梅老爺道:“梅老爺,江湖上傳聞楚家有秘寶,眼下楚姑娘受了傷在貴府調養,只怕會給梅家帶來大難!”
梅老爺這才明白楚湘晴之前所說“災禍”,重重哼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這些江湖草莽敢把我梅家怎麼樣!”提高聲音道:“來人,去請任管家!”
梅家大門前,梅老爺搬了太師椅安然坐下,身後是二十名護院武師,都是精心挑選的上等好手,白隱和任管家一左右立在他身後。
“任管家,你下去休息,有事叫人傳話就是。”梅老爺對任管家很不錯。
“聽我的,準沒錯。”梅老爺暗地裡衝任管家打個手勢,任管家瞭然,走入門裡去了。
“原來是梅老將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對面一個三十來歲,骨瘦如柴商販模樣的人衝著梅老爺行禮。
“諸位大張旗鼓,來到我梅府,不知有何指教?”梅老爺坐著回禮。
“那好,大家就把話往明瞭說,聽說有一位楚湘晴楚姑娘,正在貴府做客,不知是真是假?”
“不錯,是有一位姑娘,別人都叫她楚湘晴,那便如何?當我死了麼?”梅老爺可不怕這些人。
“不敢,聽說楚湘晴是楚家唯一的後人,楚家被人滅門,留有秘寶在世,我等好奇,只想請楚湘晴把秘寶拿出來讓大家瞧上一瞧。”
“哼!說得真好聽,瞧上一瞧,聽怕還沒瞧見就刀劍相向了吧?貪心不足,不勞而獲,生來就是一把賤骨頭!”梅老爺罵起人來毫不客氣。
這個商販模樣的人怒極反笑:“這麼說,梅老將軍是故意要與我們為難了?”
梅老爺道:“不是老朽與你們為難,而是你們與老朽為難,你們個個手執兵器,都到梅府門口了,還如此蠻橫無禮,就不怕殺頭之罪麼?!”伸手一指領頭之人,大聲喝問。
“大哥,何必跟這老傢伙廢話!兄弟們上!”旁邊一人按捺不住,揮頭衝上,向著梅老老砍去!
“錚!”一把劍接住了此人一招,原來是白隱手中寶劍出鞘,護住了梅老爺。
“上!”商販這邊四五個漢子拿著手中刀劍衝上前來,梅老爺打個手勢,身後二十人一齊揮也衝上,雙方戰在一起。
商販模樣的人並不動手,與梅老爺靜靜對峙,忽然門內又衝出九個持刀漢子,這九人正是隨追秦蒼靜多年的手下,他們一加入戰團,形勢很快扭轉,商販臉色大變,撤退已晚,手下人盡皆喪命,白隱出劍一反平日瀟灑之態,招招狠辣,取了敵人性命。
“跟你們拼了!”商販模樣之人在懷裡一掏,白隱大叫不好,“銷魂煙!”護住梅老爺飛速後退,“轟”一聲大響,一團黑煙在眾人眼前炸開,待煙塵散去,只見商販早沒了蹤影,而梅老爺二十個護院有半數以上中毒倒地,秦蒼靜派出九人之中只有一箇中毒。
“該死!”白隱大罵一聲,眼前這些中毒之人四肢抽搐,雙目翻白,一小會兒工夫便撒手西去,梅老爺默默看著手下清理屍體,不知在想些什麼。
四人抬著一頂轎子從遠處走來,在梅府門前停下,一個轎伕上前掀開簾子,只見裡面下來一個濃裝豔抹的女子,這個女子看起來三十左右,面是白得有些過份,顯然是搽多了粉,眉毛和嘴唇同樣畫得十分鮮豔,加上一身大紅衣裙,給人一種詭異恐怖的感覺。
“俏羅剎年玉貞!”白隱驚呼一聲。
“喲!不錯,這位相公好眼力,奴家好喜歡。”年玉貞絲毫不在意白隱手中離鞘的寶劍,絲巾一甩,走上前去要摸他的臉蛋兒。
白隱把劍一橫,斥道:“妖婦!再上前一步,別怪本公子不客氣!”
年玉貞似被嚇住,不甘心地走回轎前,一個白髮男子從轎中走出,伸手抱住了年玉貞的腰,溫柔地道:“都說了天下男人只有我才靠得住,你偏不信,這下碰釘子了吧?哈哈!”
年玉貞頭向後一靠,靠在這個白髮男子肩上,嗲聲道:“夫君,我錯了,再也不負你了。”
白隱看不過去,喝道:“白毛兒!你該就是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