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快點,我沒有空細說,我要你在酒店內找到瑞波,和她待在人最多的地方,千萬不許離開,我幾分鐘之後就可以趕到凱悅酒店了。”
“怎麼回事?說清楚。”
“商子強。”
“商導演,他怎麼了?”
“如果我的資料沒有錯誤,而我的判斷正確,他就是那個留下威脅字條的瘋狂影迷。我們全搞錯了,其雅,那不什麼瘋狂影迷,他要的是瑞波的命,就像當年他父親殺害阮紅一樣。”
其雅愣了,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必須儘快趕到瑞波身邊。
“你說他們先騎摩托車過去了?”瑞波坐在商導演開的車上,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會比我們早到那裡嗎?”
“應該會。希望一路不會塞車才好。”
瑞波笑了一下,“導演,你說是什麼部分想重新加強?”
“最後一場,當阮紅倒下的那一幕,我想有個新的畫面會更加的震撼。前所未有的震撼。”
“是我不小心呼吸或動了一下嗎?”
“不,你表現得很好。我只不過認為有新的方式會呈現出全然不同的效果。”
“噢。”
車子以安靜穩定的速度前進,他們的確很幸運,一路並沒有塞車。
“啊,糟了,我忘了致詞的那回事。我該打電話回去告訴一下其雅。”
“不,這不是時候,這要一來許多記者也會知道我們補拍的事情,我希望能把這件事保密到我們完全順利完成。補拍聽起來並不是件好事。”
“我懂了。”
“她在哪裡?該死,其雅,別告訴我你把她搞丟了。”亦安在休息室內大聲吼叫,大大失去他往日有的鎮靜與控制。
自從其雅兩分鐘前神情凝重的把他自會場一路拖進導演的休息室內開始,他等著問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
“強森,你介意把我離開之後,導演走過來和你們說話,然後發生的每件事,再向黎先生敘述一遍嗎?”
南強森搖搖頭,摟著妻子的肩把事情從頭到見再說一次。“他故意那麼做的。”亦安恨恨的說:“故意讓你們兩個離開好與瑞波單獨相處,該死,沒有人看見瑞波和他離開去了哪裡嗎?”
“殺青酒會上人來人往的,有幾個記者看見瑞波離開——不過他們說她是一個人先走的,商導演什麼時候走就不有人知道了。”其雅一瞬間皺紋多好幾條,“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離開的,該死的大哥大為什麼沒平不沒電晚不沒電,偏偏在最重要的時候——”
“講那些已經這無意義了。”亦安搖頭,“我需要想想看,他有可能帶瑞渡去了哪裡?什麼地方才是他能完成他這麼長久以來——”一個念頭在心中成形,他住了口。
“你想到了什麼?”
“片廠。當然,還有什麼地方會是謀殺扮演阮紅的女演員更合適的地方,他一定帶她往片廠去了。”
“你確定?”
要是他錯了,瑞波的小命再也不保。亦安不敢考慮他“萬一是誤會”的想法,“天殺的,我一定要是對的,我們走吧!”
“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好了。”南強森義不容辭的說。
“我先報警。”美姬雖然還是一頭露水不懂瑞波有何危機,但以朋友的立場,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哇!為什麼每個人都窩在這邊,瑞波人呢?我要恭喜她拍完這部片了。”柴洛夫高大的身材擋住所有人的出路,“嘿,你們每個人都瞪著我做什麼?”
諾大的片廠在入夜後更見陰森,裡面似乎總是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神秘或是幽魂暗自孤零零的遊蕩在其間。
瑞波走過架設好的攝影棚內,卻不見其他工作人員的影子。“小張?阿武導演和我已經到了,你們在哪裡?”
“他們不在嗎?”導演突然出現在身後,嚇了瑞波一跳。
“商導演,你嚇到我了,車子停好了嗎?”導演點點頭,瑞波又繼續往下說:“小張和阿武應該到達才對,否則這些燈光是難安排好的?還有攝影機也在轉動呢!”她回頭看向導演,他站在燈光的暗處。
“先不管他們,你何不換上阮紅的戲服。她臨死前穿的那一套,說不定等一下他們就出現了。”他依然不動的說。
“也好。”瑞波點點頭,往化妝室走去。
幾分鐘後當她換上那襲淺粉色香奈爾套裝,也是當年阮紅遇害身上所穿著的仿品,她發覺片廠內依然只有她與導演在,不——實際上當她看到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