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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時來做什麼?
“都是熟人,也就不跟你多掰扯了。”袁捕頭面容憔悴,開門見山。
“昨日,是你把那個舞伎帶走了吧?”
陳馥野目光一怔。
江靈就在店裡,見袁捕頭的樣子,也是清楚了原委,這回是怎麼包庇也沒用了。
看來昨晚跑得也並非悄無聲息,還是有風聲走漏了出去。
聽見聲音,江靈主動走了出來,蔫蔫地低頭道:“袁捕頭……”
“你就是江靈啊?”袁捕頭問。
“是、是……”
“袁捕頭。”陳馥野插話,“江靈是我的朋友,我也清楚她的為人,昨夜在勾欄上,確實是那夥人先砸場子,還出言不遜,請您……”
沒想到,袁捕頭一咂舌,左右看了看,低下聲音,滿臉為難:“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清楚一勾欄跳舞的小姑娘,能犯什麼大事?”
“那……”
“可是啊,這回是真的出大事了。”袁捕頭手掌手背一打,
“被她把鼻樑骨揍斷的那個富老頭,昨晚人沒了!”
!??
人沒了?
江靈當場石化,聲音顫抖:“……不、不可能啊,他明明當時還……”
“哎哎哎,你先別急。”見她險些暈倒,袁捕頭連忙安慰,“那個富老頭死得蹊蹺,醫師也看了,死因估計不是你那一拳,這背後恐怕有人作祟。”
“我沒殺人?”聽到袁捕頭這麼說,她長出一口氣,抹了抹頭上沁出的汗珠,“太好了,太好了……”
“事關重大,府上也是催得急。所以啊,你就先跟我去衙門走一趟,收監兩天,配合查案,明白嗎?”
“明白!”江靈猛點頭,“我一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
“……”聞言,袁捕頭露出了一個“倒也不必”的神情。
屋頂突然有動靜。
陳馥野往外瞥了一眼,見沒旁人在意,便沒打斷。
“你們都是朋友是吧?”袁捕頭把江靈領了出來,“過兩天,你們要是想的話,就可以上衙門看她去。”
“多謝袁捕頭。”陳馥野說,“我們會去的。”
“那、那我先走了?”江靈回頭望望。
“再、再見?”陳馥野疑心這種時候,話是不是應該這麼說。
沒想到,短短重逢一夜,這就要分別了。
金芸心喊了一嗓子“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啊!”,江靈便被袁捕頭帶走。
看著她的背影,陳馥野只覺得頭痛。
房守仁沒算錯,這確實是命途多舛,只不過不限於自己一人身上罷了。
“嗨。”
袁捕頭剛走,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問候。
陳馥野回過頭。
只見窗外,一個跟蝙蝠似的倒掛著的人臉出現在眼前。
是褚淮舟。
陳馥野:“…………”
這一天天的遇見的都是什麼東西。
他一手抓著屋簷,輕聲:“抱歉,我不是想故意嚇你的,但……嗯?那是袁捕頭嗎?難道是為了昨夜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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