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臉:“他現在發燒,魚這些的都吃不了,更何況是黑魚。”
“啊?”小五提著魚,婉惜的看了又看,扔給廚房裡的方大嬸。
**********************************
南宮秀看著晏敏,打量了好一晌:“那好吧,就依大人所言,地點選在玉門關外的玉門客棧之外,時間是半月之後。由號稱鐵面鍾判的鐘無忌和鐵筆春秋趙恪做公證。箇中死傷不論,只要輸贏。輸贏一出,當即飛鴿傳書,通傳天下。回去稟明瞭主父,我即開好盤口,通傳江湖。等到勝負一出,立即將三十萬兩奉上。”
“如此便有勞南宮管家了。”晏敏淺笑。
“如此一來,這場賭局就這樣定下。不知道中書令大人請來的是哪位高手。”
“南宮家派白宗甫白大俠出戰,我又請不動玄塵和智心,也只好去尋了位在江湖中甚少露面的主兒。功夫雖然不錯,只怕就對白大俠也著實勉強,但求不要輸得太難看。”晏敏淺笑。
“難說,晏大人沉穩,皇上一向信賴有加。若沒把握,又怎麼會輕易打賭。想來是位不出世的高手,突然間一鳴驚人。”南宮秀淡笑。
“承南宮管家吉言,真如此,最好不過。”晏敏輕微嘆息著順著南宮秀的客套話接下來,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南宮秀的笑意更深。他的表情,晏敏也能猜出大半,心裡冷笑以對。
“話說近來揚州城外有些不消停,不知晏大人有沒有聽說?”
“南宮管家難道是指鹽鐵司的鹽船被劫一事?”晏敏端著茶碗故意蹙眉。
“是啊,也不知是哪路歹人,連官船都劫。”南宮秀也端起茶碗,睨看晏敏片刻:“我說的倒還有另一件事,我家的一座別業,在揚州城外百多里的地方,前日也叫歹人劫了,死傷了許多家僕,還把好好的寨子一把火燒了乾淨。我一直在猜這兩撥是不是同一夥人所為。”
“怎麼會有這等事?”晏敏聳起眉做驚訝狀:“若真是一夥人,那些歹人真是膽大包天了。”
“呵呵……,究竟什麼來意,尚不明。手下人抓了兩個盜匪,據他們供認,主謀是對雌雄大盜。”
晏敏幽幽嘆了一聲:“世道不太平,外有蠻夷擾邊,內有歹人做亂。此乃是我等臣子的恥辱,真愧對天下百姓……”
南宮秀撇唇。
“如此說來,南宮家這次想來也遭了不少損失,我這……”晏敏露出一副尷尬表情。
南宮秀乾笑一聲:“呃呵,這點晏大人不必顧慮。南宮家應下的事,一定不會反悔。”
“南宮管家即這麼說,我也就只好厚著臉皮不去想那些事。日後,戰事平定,天下太平時,必定催促陛下先將南宮家的銀子悉數還清。”
“晏大人言重。”南宮秀嘿笑:“主父說了,這些帳都不必算。既然賭局的事我們已經說定,就在此擊掌為約吧。”
“好。”晏敏舉起右手與南宮秀擊掌。擊掌間,只覺得南宮秀暗使了些內氣想一探虛實。晏敏運起一股內力想抗。南宮秀沒發現什麼破綻,笑著離去。
回到房晏敏慢慢的褪下衣服,妄動了真氣,才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先前的藥效也己過去傷口又開始發痛。受傷的事,除了司馬空,誰也不知道。林珞非已經帶著鹽船從揚州消失,凌落雪是一介女子不便驚動。鄭武和孟俊,終究粗笨了些,怕他們露出任何蛛絲馬跡,立即被牆頭門外那些南宮家的眼線傳到南宮秀和嚴淮良的耳朵裡去。
晏敏伸手摸著傷口,拿著司馬空給的貝殼狀的藥盒子,摳了一點藥膏塗到肩上。清涼的藥性立即鎮住了疼痛,十分舒適。只是背上的,摸索的麻煩,塗抹更麻煩。
“我來吧。”手裡的貝殼藥盒被人奪了去。
晏敏吃了一驚:“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司馬空輕笑:“一來便見到晏大人赤著身子,著實香豔的很。”
晏敏皺臉,想要穿上衣服,司馬空卻扯著他的衣領:“不塗藥了麼?”
晏敏只好住手。
“晏大人臉紅了。”司馬空故意戲弄他。
“胡說。”晏敏怒從中來。
“稍安勿躁,若是又繃裂了傷口,我可就得多替你塗幾回藥,這香豔一幕也要多看幾回。”
晏敏屏氣寧神,只當聽不見他說的話。
司馬空替他塗好了藥,又拿了些乾淨的白布替他把傷口裹了起來。晏敏穿好衣服:“你可以走了。”
“怎麼?大人莫不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