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單薄也不疑有他。只是疑惑的看著司馬空和晏敏:“你們也就兩個人,加上我們一共才十五人,能助我們毀了這個村寨?”
“能不能,一試便知。”司馬空拉著晏敏往村寨走去。
“南宮家的產業多且雜。不過卻是靠著拐賣好人家的女兒賣到各地的勾欄院發家的。饒是現在南宮家風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南宮主人念舊,這微不足道的發家產業也從來都不曾放手。剛才那十幾個人是我偶然遇見的幾個綠林好漢,想做些好事。不知道晏大人有沒有興趣足他們一助之力?”
晏敏將傘掛在司馬空那匹老馬的鞍上,拔出細劍朝著那座村寨不急不徐的走去。
“什麼人?”站在寨口放哨的護院厲吼。晏敏細劍一揮,挑破他的咽喉。
“有刺客。”另一名護院見勢大聲呼喊。晏敏回手又挑了一副咽喉。眨眼間十幾個護院圍過來。晏敏胸中有股怒火,在朝中要忍總攬大權的奸臣,在邊關要去討好擁兵自重的大將軍。來揚州都受一個區區商人制肘,還要被一個無賴混混要挾。縱是最微不足道的產業也好,橫豎都是喝人血的營生,正好拿他大開殺戒,也算是替天行道,壓壓胸中的惡氣。
晏敏挽劍如花,寒光閃耀。司馬空抄手站在一邊,銜著笑。那十多個綠林英雄,看到晏敏那一手功夫驚得目瞪口呆。瞧著那身子還當他弱不禁風,卻不料這一身功夫的底子煞是渾厚,劍氣狠戾蕭殺。絕對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
一盞茶的功夫,那些護院沒有抓住闖進入者,反倒是折損大半。村寨的管事領著所有的護院和弓箭手把晏敏和一眾綠林圍住,飛簧流矢齊發。司馬空拿出口袋裡一把泥丸飛擲向那些守在村寨牆頭的弓箭手,弓箭未發,弓箭手也損失了大半,餘下的人見情形,都心惶惶的不太敢戀戰。晏敏和那十多個綠林好漢在這群亂套的護院中越戰越勇。
不到一個時辰,村寨中那些護院管事死得死逃得逃,逃不動的也躺在地上裝死。那些綠林好漢走到院子裡劈開所有房門,把那些拐來的女娃兒放出來。全都是十多歲的女娃,門一開都湧到院子裡,看著院子裡的人又驚駭得不知究竟。那些綠林草草解釋了幾句,領著她們逃出村寨。
晏敏坐在門前的石墩上,聽著這本來熱熱鬧鬧的村寨轉瞬間寂寂無聲,成了一座死寨,心裡痛快之極。司馬空捋捋他額前的亂髮笑問:“如何?”
“有酒嗎?”
司馬空拿出酒壺,這是他昨天沽的燒刀子,雖沒有薰風的回味,卻也有割喉的酣暢。晏敏大口喝著,然後開懷大笑。
司馬空看著他,眯縫著眼裡溢位淡淡的笑。
雞啼三聲,只顧著洩憤,沒顧著時辰已經不早。司馬空在這座寨子裡裡外外外澆了好些火油,把一支火把遞給晏敏。晏敏奮力把火把扔到寨子裡。片刻間,整個村寨都燒了起來。滿耳都是畢畢剝剝的聲音,滿身都是火焰肆虐的溫度。
“要回去了。”司馬空低語了一聲,夾著晏敏躍到老馬的背上策馬回揚州城。
到驛館剛剛五更天。晏敏摸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替換,將那件染血的白襉衫扔在地上:“你等會兒出去,幫我把這件衣服扔了。”
司馬空從晏敏的身後勾住他腰,下巴貼在他肩膀上。晏敏微微一怔,臉又僵硬起來。
“大人記得,還欠我兩個晚上。”司馬空低聲說著,輕輕捏了捏晏敏的下巴,聲音在窗前消失。
晏敏眉心微緊了一剎,轉瞬間釋然,輕吁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25日)今天不更新了~~
週末都是在外頭玩啊玩……,買了雙人字拖,把涼鞋掉計程車裡了,RP比較低,找到計程車,叫我去公司拿,曬著大太陽跑過去,保安說:今天都放假了……
OTZ……
10
屍心草 。。。
十、
酈宸風打了個寒噤,坐起身,搭在肩上的鬥蓬落到地上。田福安走過來,撿起鬥蓬。
“幾更了?”酈宸風揉著酸漲的太陽穴。
“三更了,陛下歇息吧。”
酈宸風嗯了一聲站起來,才走出御書房,又轉身看田福安:“敏之有信來嗎?”
“昨天沒有,也許天亮了會有。”
酈宸風又哦了一聲。白夷囤兵在玉門關外已經三天,給晏敏飛鴿傳書,還沒有迴音。之前曾經聽他提起過想動嚴淮良的鹽船,不知道這些天是不是正在籌備。但那幾船鹽也只是杯水車薪。三十萬兩,這麼重的擔子落在他的肩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