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笑。”晏敏冷著臉。
撒蒙捏著他的下巴,仔細的看著他的臉。晏敏別頭,擺脫撒蒙的手,露出厭惡的神色。撒蒙扳過他的臉正對著自己。晏敏微怒,撒蒙輕輕“噓”了手指壓住他的嘴唇,手指掠開掉到額前的頭髮,撥開了一下他的眼角:“如果這雙眼再有神采一點,就更像晏弩了。不過還是比晏弩少了些英氣。”
晏敏閉上眼睛,懶得聽他說話。
撒蒙輕輕嘆息著轉了個身,走到幾步開外地方呵呵笑著:“想不到天狼大將軍竟然也會死,還是窩囊的病死。”
晏敏皺眉,想起撒蒙十多歲時領兵東征西討,所向披靡,風頭一時無兩。最後敗在父親晏弩手裡,才收斂起了斯蘭第一勇士的光芒。自那之後,走到老王去世,他自立為新王,才又重振威名。想不到這麼多,他一直將那個敗仗記在心裡。
“當日你父親打敗本王,把本王像一條落水狗那樣放回來。本王就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十倍還他。本王天天習武、學習你們漢人的兵書,每天看著天狼大將軍的畫像,時刻提醒自己不忘兵敗之恥。可是沒想到……”
撒蒙輕輕的搖頭,唇角浮起鄙夷的笑。
“你永遠也不可能打敗我父親。”晏敏輕蔑的回敬他:“即便你還有機會。”
撒蒙豎起眉,突然捏住晏敏的下巴。晏敏想擺脫,他的手像鐵鉗一樣,捏得下巴生痛。晏敏咬起牙骨,不以為然。
撒蒙看了他一晌吃吃笑道:“本王一直想不到用什麼詞來讚美你,你知道,本王的漢話不是很好。不過本王好像發現,本王找到了。看你這面板像羊奶一樣,想不到晏弩的兒子,竟然長得像女人。”
“放手。”晏敏清冷的譏誚:“你無非是用陰謀將我擒來,有種放了我,讓我代替我父親跟你交戰。輸在我晏家父子手裡,也不辱沒你的名聲。”
撒蒙笑,喉管裡發出咯咯的聲音,像是被人掐住了呼吸的不痛快。晏敏不屑。
撒蒙又嘆了一口氣:“若是從前,本王必然放了你,讓你與我公平對決。但是現在不行,本王與人有盟約在,不能放你,所以只好委屈你晏大人了。”
“誰?你跟誰有盟約?”
“這個,不方便告訴你。”撒蒙在晏敏身邊踱步,手指在晏敏的臉上流連。晏敏催動內力想要掙脫繩索。那繩索越是用力掙扎,反倒是勒得越緊。撒蒙往後看了一眼:“不要試圖運功繃斷繩索。這裡頭加了海魚筋,你繃不斷,只能寧自己受傷。看你這細皮白肉的,若是受了傷的話,你的皇帝陛下,也許會心疼的。”
晏敏沉默不語。
“嗯,也許還要加上一個木納爾。”
晏敏驚了驚,千餘人的護衛隊都全軍覆沒,司馬空的傷本來也沒有大好,又帶著幾個女人,也不知道他逃出去了沒有。若是落在撒蒙的手裡,只怕撒蒙不會叫他好過。
“怎麼,你擔心木納爾?”撒蒙詭異的笑道:“莫不是你喜歡木納爾?”
晏敏眉心微結。撒蒙託著他的下巴輕輕嘖舌:“看這小臉……木納爾的眼光也算不錯。”
“本王突然想到一個好方法。”撒蒙陰惻惻的笑了笑,轉身出去。晏敏又運功縮骨,那繩子卻好像能伸能縮,韌性極強。費了半天的力氣毫無結果,撒蒙挑開簾子又走了進來,拿著一顆小藥丸看了看,捏開晏敏的嘴塞進去。晏敏想吐,撒蒙一掌拍在他胸前,促使他吞了下去。
“不必擔心,不是什麼毒藥。”撒蒙笑道:“這可是一味好藥。金贊部落送給本王,他們秘製的媚藥。”
晏敏驀然大驚。
“吃了此藥的人,百媚橫生,索求無度。本王一直沒有機會試用,今天就正好拿你來試試看。”
“無恥。”
“你知道我這大仗中掛的是誰的畫像麼?”
晏敏打了個寒噤,先前聽他說他天天看著父親的畫像,思謀打敗父親,莫非是……
“就是你父親的。”撒蒙踱步到晏弩的畫像前冷笑:“雖然沒有機會再打敗他,但是我仍然可以羞辱他。不知道當他看到他的兒子在我面前屈膝求歡的時候,在天之靈會做何想?”
“卑鄙,下流!”晏敏脊上滲出一層冷汗,身體卻開始慢慢的發熱。他急忙運功抵禦。
撒蒙回頭看著他,戲謔的笑道:“這藥有個特點就是,你或可暫時壓制,但你壓制的越久,就會反噬越強烈。”
作者有話要說:兌現承諾,12點前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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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