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軍用匕首蹲了下去翻了翻離我最近的那幾具骸骨,我發現它們都是屬於不正常死亡,有的人是被砍掉了腦袋有的人是被砍掉了一半身子,就這個狀況來看,當年應該是祭臺修建到了一半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修建者才被迫放棄了這裡,而那個修建者為了保守秘密,應該是把那些工人全都給害了。
在邊上寶哥哥不停的砸著嘴說:“這手筆,這手筆,肖強哥哥你說我們要是把這祭臺給搬出去應該能值不少錢吧?”
我看了看那碩大的祭臺,又想了想水洞的洞口,當下打擊他說道:“你要是能把那水洞口給砸開,我就給你想辦法把這祭臺弄出去,至於怎麼運出十萬大山就你自己想辦法吧。”
不過扯淡歸扯淡,對於我們兩個來說,這個祭臺除了讓人驚訝一下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好處,當下我就決定不再管它,只是那已經點亮的油糟卻沒辦法熄滅了。
想不到我們剛想走,那木筏上的人卻全部都下了筏子向著這邊擠了過來,只剩下阿依古和邁克在船上。
寶哥哥這個人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一般也會很好心的叫人家別做,當下就扯開喉嚨喊道:“哎呀,我說你們幾個別過來了,這裡沒啥子好東西,想要賺錢咱還得繼續走下去。”
我心裡汗了一把,剛想捂住他那張嘴,但是想不到他那聲音卻在水洞裡面不停的迴盪著,到了最後驚起了一群不知道什麼東西在水洞裡面飛來飛去,好半天都不肯停歇。
不知道誰說了一聲:“不好,是蝙蝠!”
然後考察隊的那群人就好像撞鬼了一樣跌跌撞撞的向著我們這邊跑了過來,好在這祭臺邊上因為油糟亮堂堂的緣故,那些習慣了陰冷黑暗的蝙蝠都不敢飛過來,過了好一會兒它們才有漸漸的飛了回去,整個水洞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考察隊裡的人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發現除了王龍的腦門上被滴上了幾堆蝙蝠屎之外,其他人都沒受什麼傷害,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都把寶哥哥好好的埋怨了一頓,不過由於有了前車之鑑,他們說話也都不敢太大聲,只能甕聲甕氣的喃喃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我和寶哥哥兩人都聽不清。
李秋水顯得極其興奮,雖然說他是搞民俗考察的,但是對於考古似乎也很有一套,當下他就和高實梁還有付樺桂慢慢的觀察起了四周。我今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歇過,現在已經被累得半死,發現他們似乎還很有精力的在研究那祭臺,也就不說什麼,只是拉了拉寶哥哥,找了一個還算乾淨的角落,然後抱著東西慢慢的吃了起來。
張靜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到了我們身邊,低聲問道:“你們在這裡發現了什麼沒有?”
我緩緩的搖搖頭,這裡的東西對於我們三個的目的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但是對於他們考察隊來說或許是什麼重要的線索也說不定,不過這還真的不是我想關心的內容,他們考察隊能不能找到什麼,能不能發現什麼,真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張靜看到我搖頭,她也奇怪的搖搖頭,接著說:“不過,好像剛才你們上岸了以後,李教授就拿出了他手裡的那張地圖不停的看著,接著就一臉的喜色,我想這裡可能和他要找的巫楚聚居地有什麼關係也說不定吧。”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很多當時沒注意到的細節現在頓時全部都想了起來,怪不得他要進水洞之前還有特意問阿依古這水洞是否有什麼刻痕,怪不得在遇到帝江妖獸的時候他不但不緊張還隱約有喜色,說不定我們會遇到這帝江妖獸遇到這麼多的危險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為了按照那地圖的線索找到巫楚,其他什麼都不顧了。
058。 屍化水
一想到這一路來的遭遇可能都是別人安排的,而其他人的犧牲和自己的努力都是為了他的那麼一點利益,我心裡就好像炸開了原子彈一樣,不火也憋,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站了起來把手裡的乾糧胡亂的塞到嘴巴里面就想過去找他算賬。
想不到寶哥哥卻一把拉住了我,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心想這就怪了,寶哥哥除了腰圍比我寬之外還有什麼比我寬?我這個人沒心沒肺心胸狹隘,他寶哥哥也好不到哪裡去,舉個例子來說吧,比如有人得罪了我們,是我的話,把人家打一頓也就算了,但是寶哥哥的話打一頓是絕對不會算的,他是標準的見一次打一次,不把人家打到連他媽都不認識,他就不會停歇。但是這樣性格的寶哥哥怎麼可能想明白了這一點以後還不去報仇?除非他腦袋撞到豬了。
寶哥哥冷笑著站了起來,然後抹了抹嘴巴說道:“強子你想去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