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用竹子搭建房屋的民族,也只是把竹子栽種在平地,在山區裡面你是絕對看不到竹子的。
我自然也知道這句話的由來,聽到蘇青這麼說我就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只見那些竹子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到了最後幾乎是圍著這條鵝卵石的小路生長起來的,而在小路的盡頭,竹林和天色已經混為了一體,讓人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地。
我拍了拍蘇青的腦袋,輕輕的說:“怕什麼,這裡的竹子怎麼看都是人工栽種出來的,而且還有這條路,看來我們是找到出山的路了,說不定前面還有個公車站呢,趕得快一點的話回去看看動畫片的大結局也不是不可能。”
蘇青點點頭,神色也變得略微輕鬆了起來,我知道她從小就對神神鬼鬼那一類東西打心底有著一種恐懼感,現在會這個樣子也是正常的。看到她緊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我也就不再說什麼,而是轉身向著背後的張偉華和劉磊打了一個手勢。
我打的這套手勢是當時軍隊裡面極為通用的的手部語言,劉磊和張偉華兩人也是打小在軍隊長大的,對這一套自然也知之甚詳,可是這一次他們兩個卻有點茫然的看著我,似乎弄不明白我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在昏暗的夜色之中,他們的表情變得無比詭秘,讓我的從心底湧起了一股濃濃的寒意,但是這種感覺卻是轉瞬即逝,我還來不及去深究到底是為什麼,他們兩個已經追了上來,想弄明白我到底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要說的東西很簡單,就是兩個手勢,一個代表有危險,一個代表小心,可是平時比猴子還滑頭的兩個人今天楞是弄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當著蘇青的面有很多東西又不能明著說,我只能惱怒的跺跺腳,向他們揮揮手又快步的走上前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麼有這種玄妙的感覺,只是到了後來一切有點明朗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這種與生俱來的奇怪感應代表的是什麼,當然這是後話,這裡可以略過不提。
蘇青看我們三個的表情都有點奇怪,她似乎也猜出了一點什麼,只是小妮子天生就很聰明,知道男人不想給你知道的東西你就不要問的這個道理,當下也就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在我身後走著。
這個時候,我在隊伍的最前面,蘇青走在中間,而劉磊和張偉華卻走在最後面,也就是不管前面有什麼的話,我肯定會率先發現。
我走得極其小心,每走一步都要仔細的看著前方的路,夜色已經昏暗到了極點,我們那時候還沒有手機這種高科技產品,就連手錶也是一種很奢侈的東西,所以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和其他人聯絡,也沒辦法知道現在是多少點了。
而更關鍵的是,由於部隊調防的關係,我們幾個的父親每天都要忙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才能回家,也就是如果他們發現我們不在家,又在城裡尋找一遍再來附近深山搜尋的話,那麼至少也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但是在深山之中,可以說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再加上我們背後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追上來的血蟻群,令得我心裡煩躁到了極點。我根本就沒有打算留在原地等待救援,肖氏一門骨子裡的冒險因素讓我選擇自救這條最實際的道路。
忽然,小路邊的一個東西引起了我的興趣,那是一個類似狗的雕塑,大概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那麼高,我看不出它是用什麼石料雕刻而成的,但是很顯然,那些石料都是極其優良的,因為那些古樸的雕工在這麼悠久歲月的洗禮之下居然還清晰無比。
我低下頭眯著眼睛想努力讓自己看清楚,終於,在鼻子快要貼到雕像上面的時候我看分明瞭那是一條狼的雕像,猙獰的表情和尖銳的牙齒在夜色下顯得栩栩如生,如果不是因為狼這種東西在雲南差不多快要絕跡了的話,我說不定還真把它當成了一條真狼了。
只是突然間,那對雕刻出來的眼裡似乎閃爍出了一種靈動的光芒,讓我嚇了一跳,可是當我再去看它的時候卻發現,它雖然比普通的雕塑更加精美,但是絕對是死物,怎麼可能眼睛會閃動?
在我猶豫不定的當口,跟在我身後的蘇青忍不住也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她啊的一聲驚呼道:“這不是盤瓠嗎?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聽蘇青這麼說,一下子就呆住了,這個盤瓠我不但知道是什麼,而且還清楚到了極點,因為教我捉蛇的老苗子,他們那一族人崇拜的就是盤瓠。
005。 滴血竹
所謂的盤瓠,指的就是在我國東南地區,一些少數民族所崇拜的一種神靈,在他們的傳說之中,關於“神母犬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