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
我想這小子估計是今晚被嚇傻了,見了火光而已嘛,用得著這麼興奮嗎?不過我還是順著他所指點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發現在竹林裡面有著一個小小的黃色亮點,雖然沒辦法估計那裡是什麼地方,但是隱約可見的房屋輪廓還是讓人一陣心安,不管怎麼說,如果有人家可以借住一宿的話,總比幾個小孩子在深山老林的跑來跑去好得多的。
當下我一揮手,奮聲道:“革命仍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為了我們今晚有個地方可以住,快點打起精神向前進。”
或許是因為有了盼頭人會格外有精神,或許是因為我鼓勵他們的時候用詞恰當,總之我們幾個倒是覺得渾身似乎在突然間就充滿了力道,然後帶著一股不畏懼艱難險阻的興頭就向著那點火光衝了過去。
密密麻麻的竹林不到片刻就給我們拋到了身後,那看起來極遠的火光其實並不遠,離我們看到它的地方也就大概半里路。
待到衝到前去,我們才藉著那一點火光看清了眼前的建築,原來這並不是什麼人家,而是一座極其雄偉的廟。
這座廟的廟身是用一種古怪的岩石所砌成的,在廟前有點昏暗的長明燈下面,偶爾會像水晶那樣閃爍出一點光華,而廟門處卻只用了幾塊有點腐爛的擋板斜斜的倚靠在那裡,給人一種破敗的感覺。
但是在廟門的兩側卻豎立著兩具大概有一個人那麼高的雕塑,雖然看不清上面的雕刻的是什麼,但是我卻隱約間覺得,應該是盤瓠雕,只是這原本應該被供奉起來的盤瓠怎麼可能被弄出來守廟門?一念至此我自己也暗暗覺得好笑,當下不再多想,對著身後的劉磊和張偉華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推開了廟門率先走了進去。
這座廟的格局有點不符合傳統的標準廟堂,整座廟就是一個孤零零的建築,估計什麼所謂的側室廂房全部都給擠到了大殿了後面去了。而在大殿的前面卻放著一個青銅鼎那樣的香爐,香爐的四角上面是四盞傳統的長明燈,只是其中的三盞都已經壞掉了,只剩下東南角的那一盞還在夜色中不停的搖曳著。
我看了看那盞燈,心裡不禁有點奇怪。因為我和我老爸去剿匪的時候曾經抓過一夥盜墓賊,他們的手上就有幾盞這樣的長明燈,據說是在古代大理國的某個王公墓裡面弄出來的。這種長明燈一般是死後作為貴族的陪葬品使用的,現在被用在這廟堂之上,讓人心裡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不過除了我之外,他們幾個都不知道這長明燈的來歷,只是覺得在昏暗的夜色下面擠到這燈下會多了幾分安全感,我尋思著可千萬不要把這燈的來歷給說漏嘴了,劉磊和張偉華我不知道,但是蘇青要是知道這燈的來歷的話,她肯留在這廟裡才怪。
略微休息了一下,我才打起精神開始研究著這間小廟院落裡的擺設,只見除了這青銅香爐之外,在還算平整的小廟院落裡只放了一個大水缸和一個木頭做的墩子,估計是以前廟裡的僧人處理日常事物用的。
因為飢渴難耐的關係,我忍不住走到水缸邊上探頭望了下去,只見那大概有半缸的水裡面浮著一層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雜物,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卻傳來了陣陣的惡臭,嗅之慾嘔,我連忙捂著鼻子飛快的從那個地方退了回來,怕自己要是不小心一頭栽下去的話可就麻煩了。
我退的速度極快,慌亂之下並沒有看清楚背後是什麼,突然聽到“咕嚕”一聲,那個極大的木頭墩子在我的一撞之下居然裂成了碎片,露出了墩子下面的東西。
我當時並沒有怎麼在意,那木頭墩子看起來也有些年頭,會被我一下踢爛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蘇青可不這麼想,她看見我踢爛了木頭墩子,忍不住也向著那個方向望多了幾眼,然後突然“咦”的一聲驚呼了出來,她捂著嘴巴低聲說:“肖強,你踢到什麼東西,那個白白的是什麼?”
我聽她這麼說也就順勢低頭看了下去,可是這一看之下我頓時呆若木雞,那白白的東西居然是一顆人頭?雖然說它白得有點過分,但是那頭髮那鼻子那眼睛,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頭。
我當時心裡也不知道想著什麼,只是隱約知道如果被後面那三個傢伙知道這是人頭的話,那麼今晚可就乖乖不得了了。
我呆了一下,努力回頭對他們幾個笑了笑,然後蹲下去大聲說:“沒什麼,只是一顆大石頭而已,把它丟掉就不會不小心絆到腳了。”
說著,我忍著那股從心裡冒出來的寒意,一把把那個人頭抬了起來,然後一轉身就向著廟牆外面丟了出去,只是丟了之後我自己卻忍不住癱軟在了地上,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