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剛才抓住他們的人並不是離開或者消失了,而是他們似乎會某種奇異的手段,讓人沒辦法察覺到他們存在。
那個從火堆裡面出來的人微微的搖了搖頭,又遠遠的對著我老爸笑了笑,然後用二狗子能聽懂的語言說了一句話,就轉身走出了洞穴,接著,數十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們一人手上都握著一把鋒利的緬刀,其中一個似乎是首領的冷冷一笑,抬起刀指了指洞口,示意我老爸他們跟著出去。
我老爸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下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還是懂的,他暗暗的罵了一聲,才低吼道:“弟兄們,暫時跟這些野蠻人走,看看他們要做什麼,記住一有機會就幹掉他們。”
二狗子正好走在我老爸的後面,他聽到我老爸這麼說忍不住苦笑道:“肖排長,我看我們是沒機會了,剛才那個傢伙說,看我們都長得挺健壯的,先帶去給他試藥好了。”
016。 生別離
迷迷糊糊中,我老爸他們十個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來到了另一個類似山洞口的地方,但是這裡又和他們莫名其妙被抓的山洞完全不同,在這裡,你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種腐臭的味道撲面而來,讓人噁心得幾乎連隔夜飯都要吐了出來。
我老爸當時是那十個人當中最清醒的一個,說來也好笑,他會清醒的原因是因為那被勒緊的手臂上不斷傳來一陣陣的麻痺感,使得他原本極度疲勞的神經總是在陣痛中能夠微微清醒。
那些人似乎並不知道我老爸還是處於清醒狀態的,他們很隨意的把我老爸連同剩下的九個人全部推到了山洞裡面,然後自顧自的走了。
在他們走了片刻之後,我老爸才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有點迷惑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只見,他們十人現在所身處的地方是一個滿是腐臭味道的山洞,在山洞的洞壁上有著無數大大小小的黑色洞口,似乎裡面隨時會鑽出什麼東西來一樣,在山洞的兩側,點了一把並不大的火把,能讓人隱約的看到洞穴裡面的情況。
我老爸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用腳輕輕的碰了碰張叔叔,可是他那個時候卻好像吃了安眠藥那樣,全身軟綿綿的不管怎樣動他,他都沒有一點任何反應。我老爸又依次的碰了碰其他的人,最後有點悲哀的發現,似乎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昏迷不醒。
在那種情況下,似乎已經不能有更壞的事情發生了,我老爸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最後他只有很無奈的再次躺了下去,想要搞明白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可是等了大半夜之後,卻一直沒有人來理會老爸他們這群俘虜,直到了陽光照進山洞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才從山洞的深處傳了出來。
我老爸一個晚上基本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被這輕微的聲音一吵就清醒的過來,他眯著眼睛偷偷的望了過去,只見昨晚那個站在火裡面的人這個時候已經換了一套紅色的衣服了,但是那些大大小小的蟲子還是在他身上爬來爬去,我老爸甚至看到有幾隻從他的耳朵裡面鑽了進去,然後又從鼻孔的地方爬了出來,就好像是他的腦袋是空的一樣。
那個人這一次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老爸的目光,他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幾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人就快步的把我老爸他們扶了起來,然後綁在了洞穴一側的木樁上面。
到了這個時候我老爸才注意到,原來在緊貼著洞穴穴壁的地方上面,有著一整排的木樁,那些木樁有的上面還綁著死屍,將腐未腐的身子上,白色的蛆蟲不停的鑽進鑽出,讓人噁心到了極點。
但是那些扶著我老爸他們的人似乎並不覺得那些屍體噁心,他們隨手把我老爸他們綁在了木樁上面,然後一個個都從那些屍體上面抓出一把蛆蟲塞到嘴巴里面輕輕的咀嚼著,就好像那些東西是鮑魚燕窩一樣。
我老爸噁心得差點當場吐了出來,只覺得胃裡一陣發酸,幾乎連膽汁都要湧上來了,但是他也清楚如果這個時候被那些人發現自己是清醒著的話,恐怕就連一絲生機都沒有了。
當下他苦苦的忍著那種嘔吐的*,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可是他身後那具綁在同一個木樁上的死屍上面不停湧動的蛆蟲卻好像是見到了蜂蜜的蜜蜂一樣,居然慢慢的向著他的身上爬了過去,那種黏糊糊涼幽幽的感覺,令人從頭皮發麻到了腳底,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啪啪——”
一陣輕微的拍手聲響了起來,那個站在火裡的人似乎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勢,那些把我老爸他們綁起來的人一看到這個手勢全部都“唰”的一聲轉向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