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牆角,鎖著一個披頭散髮看不清面貌的東西(屍體?)一條粗如手臂的青銅鎖鏈從他胸前穿過,繞著它的身上纏了無數道,又穿在了它身後的牆上。
剛剛聽到的聲音就是這個東西掙脫鏈子發出來的聲音,從它身上皮破爛爛地衣服上來看,這個東西被鎖在這裡應該相當地久遠了,從它不停的晃動腦袋來看,這個東西,應該是一個人。
我不敢確定地理由有很多,因為眼前這個東西,除了身子像人外,其它任何地方都和人大不相同。
它手臂裸露出來的面板就像乾枯的樹皮一樣,皺皺巴巴的,而腿上裸露在外的面板卻呈現出一種暗紅色,同樣像乾枯的樹皮一樣,如果不是這個東西來回擺動的頭有些像人,不仔細看的話,會認為是一棵在搖動的樹。對,就是一棵樹,一棵被青銅鏈子鎖著不能動的樹。
這個傢伙生前是人嗎?或者,他還活著?我腦中剛冒出這個想法,不過立刻就被我否定了,眼前這稱不上是人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是活著的。胸口被鏈子穿透,頭卻能來回擺動,身上沒有一絲可能稱得上血液的東西,這樣一具乾屍,充其量只能叫做粽子,而絕對不能叫做人。
“譁稜稜稜……譁稜稜稜……”粽子擺動頭部極有頻率。就好像機器一樣,從來不會停止,從來不會加快或者是減慢。
巫楚人受到穿胸刑罰的人,都是生前罪大惡極地人,難道眼前這個人也是嗎?
我移動了一下手電照射的位置,尋找著可能有所提示的線索。終於在粽子身後的牆壁上發現了一些提示。八公之一的德居者留下的字跡。
,眼前這具粽子和樓下那個千年老僵地身份都在這上面找到了答案。
眼前的粽子和那隻千年老僵,同屬巫楚八公之一,而且他們都是德居者。樓下的八門鎖心陣就是眼前這位八公之一叫雷被的人留下來的。
淮南王劉安禮待八公,煉製長生丹藥,但八公不是一個人。他們是八個人,而德居者又認定順其自然,天道因果,絕不可逆,風信子卻相信逆天而行,應能長生,雙方意見不合,發生了研重的分岐。
牆上的字跡表明,我們在大殿看到的那位老頭戰屍。是第一個以身試藥的八公,之後七公看到了他留下地字,又潛心研究,結果再做試驗,把淮南王劉安留在楚城的部隊全都變成了綠巨人,這其中最包括一位很有名氣的將領,也就是我們先前看到地那位綠巨人。
不過在這次試驗中,七公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那名將領不是八公之一。服藥後的感受也不可能對八公說明。
八公沒有辦法,再次試藥,於是就有了那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能轉動眼睛的女屍,女屍同樣是八公之一,八公在這次試驗中又得到了一些經驗,只是在選擇下一個由誰來做試驗時,常久以來的意見分岐終於爆發了。
身為德居者的雷被和另一位德居者(千年老僵)不同意在用人體試驗,尤其試驗的物件還是曾經的同伴,但剩下的四公都屬於狂熱地風信子。根本不聽從雷被的意見。一意孤行,更把雷被鎖在了這裡。進行試藥,牆上的字跡就是雷被想要點醒餘下四公留下來的,意思就是天命不可逆,一切順應自然云云。
而一位德居者也就是那隻千年老僵,依照雷被臨死時所言,擺下無法可破的八門鎖心陣,意思就是讓四公醒悟,卻沒想到八門鎖心陣並非無物可破,如果依照正常的方法破陣,就算是用**砸,相生相剋的八門鎖心陣就會自動炸燬,八口大甕中藏著的硝石,硫火一但爆炸,到那時恐怕半截高塔都會炸成灰燼。
唯一的破法就在擺陣地千年老僵身上,聚寶盆只是千年老僵留下來映象給後人看的東西,而陣眼,就是千年老僵本人,老爸他們能讓八門鎖心陣消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老爸他們換了別的東西進去,恐怕我們現在已經屍骨無存了。
明白了前因後果,我不禁唏噓了幾聲,如果說順應天道的下場是這樣,我倒是寧願逆天而行。
我又打量了幾下雷被的屍體,看著它那樹皮一樣的面板,心中略有所悟。
我說:“看來八公的試驗並沒有得到什麼進展。”
寶哥哥聽張靜說完牆上字跡的意思,雙手合十給雷被的屍體拜了三拜。我翻了翻白眼,心想寶哥哥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老爸搖了搖,說:“可惜這上面沒有提到血蠱,莫不是……”老爸說不下去了。
是啊,巫楚八公之一身上中了血蠱都沒有解去,老爸雖然沒說下去,但我也猜出老爸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