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他們全部叫醒,我才長長出了一口氣,狐疑的判斷眼前的情況。
如果說我一個人做惡夢的話是偶然,那麼這麼多人同時做惡夢的話也是偶然嗎?還好張靜沒有睡覺,否則的話我們能不能醒過來都是未知數。
這大殿裡一定有什麼古怪地東西。
我的看法得到了老爸的贊同,這麼一鬧。誰都不敢睡了,瞪著眼睛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眨眼的工夫自己就睡著做起了惡夢。
這時我才發現,不是想不想睡的問題。而是每個人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就是盤坐在地上,腦袋也一下一下地垂下,唯一一個正常不受睡意因擾的人,只有大小姐張靜。
我套上點金指站了起來。不能在這麼下去了,雖然張靜能叫醒我們,可如果連她也有睡意的時候怎麼辦?坐以待斃?
腳下白玉砌成的地面都能映出倒影,與頭頂數不清的夜明珠交相輝映,每走一步我都感覺白玉映出自己的影子在笑?
隨著我走到大殿正中。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我都以為我腳下的影子不是我的影子,而是另一個什麼東西。在……拉著我的腳,恨不得將我地整個身子拉進去的那種。
在飛蟲橋我還有勇氣往前走,可在這片光溜溜的白玉地面,我地雙腿竟然開始一個勁的打顫,想邁一步都千難萬難。
“*,這是什麼鬼地方,我的腿。”
寶哥哥剛走幾步驚駭的看著來回打晃的雙腿,不用說,他肯定碰到了和我同樣的問題。
“嘻嘻嘻嘻!”一個細微的笑聲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聽那聲音,就像一個小女孩在笑一樣。
我一怔:“誰在笑?”
寶哥哥一頭霧水,老爸他們低頭沉思,除了我,誰也沒聽到這個笑聲。
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心情平穩了一些,心亂異相生,有時候本來沒有什麼異常,都是自己嚇自己活生生嚇出病來的。我抬起頭看著九個門前地仙鶴、龍龜雕像。不由自主的怔住了。
我記得很清楚,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不論是龍龜還是仙鶴,擺放的方位都是正面衝著我們的。可現在,一、二、三、從左面數,第三個龍龜雕像,居然是尾巴衝著我們這個方向,整個掉了一個個。
白玉雕成的東西也有生命?這是不可能的,難道會是機關?可我們沒有碰觸到殿中任何可疑的機關佈置啊。
我忍不住上前一窺究竟,這時候我才發現。原本像定在地上的雙腿不知何時恢復了正常。很輕鬆地就讓我來到了第三個龍龜面前。
難道不用眼睛看地面就可以避免嗎?我低頭看著地面,果然沒過多久。雙腿又開始打起晃來。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老爸他們,寶哥哥的腿也恢復了正常,走到我身邊。
我問道:“寶哥哥,進來的時候這九個雕像擺放的位置是不是都是頭朝著我們?”
寶哥哥用那雙帶著鄙視的眼睛看了看我:“我沒事看雕像幹嘛?”
我:“……”
張靜疑惑的走到我的面前,詫異的說道:“這個雕像的頭怎麼轉了過去?”
這時我心裡才有譜,鄙視地看了寶哥哥一眼,走到反轉地龍龜面前,用點金指輕輕的碰觸。
質地很堅硬,絕不是活物,而下面地底座也看不出任何機關的存在,簡單的說,就好像雕像就是應該這樣擺放才對。
整體都是用漢白玉雕成,重量起碼在噸級以上,這樣一個重物,就算是用機關控制也難免會發出響動吧?可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誰也沒發現它是怎麼移動的,等到發現時,己經是這個模樣。
劉安和巫楚八公設下的這個禁制是什麼用意?龍龜反轉的意思又是什麼?我想得頭都有些疼了,仍然毫無頭緒。
點金將是出自巫楚一脈不假,可點金將的祖師爺才不過學到一點皮毛,又往下傳了無數代,傳到老黑頭時就己經是大半東西無法理解,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到了我手上這種情況更是明顯,我連知其然都不瞭解,就別提所以然了。
看著張靜,我不禁好奇的問道:“你一點也不覺得困嗎?”張靜搖了搖頭。走到龍龜另一面仔細的研究起來。
真是奇怪,為什麼我們每個人都困得要死?可大小姐張靜卻毫無睏意呢?難道設定這些奇術的巫楚八公只針對男人?
我胡思亂想,除了這個理由能勉強說得通外,任何理由都解釋不出來了。
“王二狗,你在冰上面有沒有看到這九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