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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兮噎住了。
老實說，在用這個藉口把江寄白成功釣出來之後，夏兮的確有考慮過做戲做全套，認真看一下買的那幾本書，總結出點問題。
但就跟上次她和林初晴聊天時說的那樣，這些書又深奧又枯燥，夏兮看兩頁就犯困。
困了她也不折磨自己，想著明天再說吧，就美滋滋閉上眼睛睡著了。
結果明日復明日，一拖再拖，拖得夏兮直接忘記了這件事。
江寄白好整以暇地等著她。
夏兮瘋狂搜刮腦海，試圖回憶起之前看的那幾頁紙。
然而書到用時方恨少，她真的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
靜默良久，夏兮終於慢吞吞開口：“江教授之前說過，太陽的視星等是-26.74等，絕對星等是4.83等。”
江寄白挑了挑眉，點頭。
這是他前陣子講座上回答夏兮的內容。
夏兮繼續道：“我想問下，月球的視星等和絕對星等是多少？”
江寄白沉默了兩秒，還是答了，“滿月時視星等是-13等，月球是不發光的衛星，沒有絕對星等。”
夏兮瞭然地哦了聲，又問：“那火星的視星等呢？”
“……”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江寄白突然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夏兮。”
音色是低低的清冷，如同潺潺泉水落入山澗，清澈悅耳。
夏兮莫名有一種上課開小差被老師點名的感覺，不由坐直了身子。
“我是天文學教師，”江寄白麵無表情道，“不是百度百科。”
夏兮正襟危坐，乖巧地點了點頭：“好的。”
還不是你非得讓我問的嘛。
夏兮咬了一口焦糖布丁，心想道。
要不是江寄白主動提起，她絕對把這件事給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過去。
她正絞盡腦汁怎麼把這尷尬的氣氛帶過去，江寄白又開口了，“你的網名是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第一美少女。”
夏兮愣了下，“你怎麼知道？”
第二次。
江寄白第二次主動開口了！
今天他是被奪舍了嗎？這麼主動？？？
江寄白輕描淡寫地解釋：“上次拿快遞你說過。”
夏兮想起來了，那天在海宜大學快遞驛站拿快遞的時候，她下意識報的名字就是這個。
她覺得自己這個網名很特別很有品位，不需要用本名的場合就會用這個名字。
沒想到她當時的隨口一說，江寄白居然記住了。
江寄白又問：“對於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你有什麼瞭解？”
“…………”
救命。
怎麼還來啊！
夏兮躊躇半秒，選擇了破罐子破摔：“沒有。”
別問了別問了。
她什麼都不懂，她只是個絕望的文盲罷了。
江寄白唇角勾起，似有若無地輕笑了聲。
之前都是夏兮把他拿捏得死死的，這下化被動為主動，他忽然理解夏兮之前撩撥逗弄他的樂趣了。
和他相識也有一段時間。
夏兮早就發現，其實江寄白只是看起來不苟言笑，他性格實際上並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冷漠。
不過想來也是。
真要是那種極度冷漠淡然的性子，也不會在那種時候向她伸出手。
她正思索著怎麼反將一軍，江寄白忽然叫來服務員，問對方要了紙筆。
她愣神的須臾間，江寄白修長手指捏著筆桿刷刷寫完，將紙朝她遞過來。
夏兮遲疑了半秒，接過來一看。
上面寫著一串書名。
好似生怕她看不出來是書名，每一個都端端正正括上了書名號。
“這是？”
“不是對天文學感興趣麼？”江寄白聲音平靜道，“給你推薦幾本入門的書籍。”
夏兮歪了歪腦袋：“我已經買了好多本了。”
按照她現在的閱讀速度，大概下輩子才能看完手上那幾本了。
江寄白：“你買的那幾本書比較佶屈聱牙，不太適合初入門的業餘愛好者。”
夏兮突然“哇”了一聲。
江寄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