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剛露出魚肚白,肖瑤就醒了。
紅著小臉,窩在軒轅離寬闊的懷中,肖瑤竟然賴床假寐。
軒轅離更不說破,手臂擁著肖瑤,微閉著眼睛,下巴輕觸著肖瑤的頭頂,享受著難得的靜謐和溫馨。
肖瑤微微扯起了嘴角。
對自己如此貪戀這份溫暖非常鄙夷,要知道,平時這個時候,自己早就起床鍛鍊身體了。
因為知道這個身子虧得厲害,肖瑤平日非常注重營養和鍛鍊。
此時,這男人在,自己竟也貪戀起這溫柔鄉來。
聽見三兒已經開啟了大門,肖瑤便不好再睡了,睜開眼睛,正對上軒轅離的一臉調笑。
軒轅離低頭在肖瑤額上落下一吻,“醒了?”
“嗯。”肖瑤杏眼眨了眨,“剛醒。”
軒轅離便悶笑起來。
看著肖瑤的一臉嬌羞和惱怒,軒轅離忙止住了笑,一本正經道:“我也剛醒!”
肖瑤一臉鄙夷地看著軒轅離,小手扯了扯軒轅離的墨髮,皺起鼻頭,道:“撒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軒轅離:“……”
肖瑤捏著軒轅離的鼻子,“大將軍,起床啦!”喊完,便要起身。
軒轅離不捨,兩臂用力拉住肖瑤,身子猛地壓下,捉著肖瑤便狠狠地吻!
肖瑤:“唔……”
良久,饜足的男人終於放開了懷中的心上人。
肖瑤氣喘吁吁地推開軒轅離,嗔道:“一大早就如此瘋狂!”
軒轅離笑道:“嗯,我今晚上要走了……”
肖瑤無語了。
這人的意思是因為晚上走,所以早上就可以隨便瘋狂?!
“為何晚上走?只有你和江水兩個人?”
夜間行路,多不安全,他的身份尊貴,只怕不妥吧?
“無礙的,我自有分寸。”
還不是為了和這丫頭多呆一天?還有,不把回春堂處置了,自己走得也不安心。
正在此時,便聽見樓下傳來江水和三兒的說話聲。
嗯,江水回來了,事情一定有了結果。
軒轅離道:“起床吧。”
肖瑤小臉紅紅的,嗔道:“要不是你,我早起來了!”
軒轅離便低聲笑了。
軒轅離和肖瑤二人洗漱了,便攜手下樓。
經過二樓的時候,沒有聽到什麼動靜。看來二樓的產婦和肖文二人都還沒起床。
昨夜只聽到那孩子哭了幾聲,也沒見產婦的男人來找,可見那產婦的情況一切都好。
二人來到大堂,江水便來報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肖瑤看看軒轅離,莫不是這人昨夜命江水做了什麼?
江水道:“將軍、姑娘,此前來醫院行兇的歹徒已經被我制住,是回春堂派的人!”
肖瑤皺眉,果然是那錢有成的事兒?
“江水,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夜,我潛入回春堂,果然見錢有成正安排那人夜裡重來醫院,準備偷了樓上那產婦的孩子,抹黑平安醫院!”
肖瑤聞言登時氣得小臉漲紅、呼呼直喘,“這個錢有成,不過是個同行相爭,竟然就敢想出如此喪心病狂的招數來!”
軒轅離臉色陰沉,拍拍肖瑤的胳膊,“稍安勿躁,為那種人氣壞了身子,倒不值得。”
肖瑤漲紅了臉,氣道:“俗話說,醫者父母心,他竟然如此對待病人!真是太歹毒了!”
說完,想起事情不知道如何了,轉頭問江水,“後來呢?”
“那人會些功夫,我便先制住了他。錢有成想跑,也被我拿了。”江水道:“我已把那人送到衙門,通知了吳新勇,吳新勇已帶人去捉錢有成了。”
肖瑤喜笑顏開地道:“真是太痛快了!”
江水道:“我特來稟告一聲,等會兒只怕衙門會讓醫院的人去作證。”
軒轅離皺眉,道:“只怕那錢有成已逃了!你速去回春堂看看。”
“是!”江水應了一聲,忙轉身走了。
肖瑤拉著軒轅離的手,小臉有些羞赧,輕聲道:“謝謝你!”
軒轅離哭笑不得,“我們之間是外人嗎?做什麼要說謝字?”
肖瑤皺皺鼻子,一臉認真地道:“不管是誰,做了讓我感謝的事,我當然要謝了。以後如果做了讓我恨的事,我還要恨呢!我可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