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了。還有,我是塔娜的姐姐,同母異父的姐姐。”
流月皺起了眉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肖瑤的淚眼,嘴裡重複著,“同母……”慢慢地變了臉色!
肖瑤再也忍不住,起身跪倒在地上,一頭撲進了流月的懷裡,哭道:“娘,我是你丟失了十六年的女兒啊!”
聞言,流月渾身顫抖起來,兩眼垂淚、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兩手哆嗦著,卻不敢抱肖瑤,語無倫次地說:“你……阿瑤……霜兒、霜兒進來……阿瑤……”
看著這場景,江水幾人便懵了。
軒轅離道:“出去吧。”
幾人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屋子,一臉疑惑地看著軒轅離。
軒轅離來到流霜跟前,問長身玉立的男人,“有何打算?”
流霜看著天邊的朵朵白雲,沉聲道:“姑姑便隨阿瑤去南豐吧,但願你能保護好她們。”
軒轅離冷哼,“太子無須憂心。”
流霜轉臉看著軒轅離,面無表情,“你們的婚事暫緩。”
竟已知道是軒轅離了。
軒轅離抬手便摘了那面具,道:“與你無關。”
“由不得你。”流霜冷著臉扔下四個字,進了屋。
軒轅離冷哼了一聲,怒道:“你且看著。”
院中,丁元春出了廚房,見月照、月華二人木待著臉,便地對月照、月華說:“兩位妹妹,過來廚房幫手。”
軒轅離微不可查地點點頭,二人便跟元春進了廚房。
江水便轉了頭。
軒轅離冷哼了一聲,抬腳也進了屋。
剩下江水一人,堂屋去不得、廚房也去不得,氣呼呼地往地上一蹲,用劍砍起冰來。
堂屋裡,流月抱著肖瑤,孃兒倆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姑姑,”流霜便過來坐下,遞過熱水,微笑著道:“莫哭了,喝口水吧。”
流月紅腫著眼睛,看向流霜,嗔道:“你這孩子,怎地找到阿瑤,竟瞞著我。”
流霜看了肖瑤一眼,對流月說:“小神醫不在身邊,我哪敢告訴你?萬一急壞了身子,我又不會醫術。”
流月滿臉淚水卻笑了,抬手便輕拍了流霜一下,“你這孩子,油嘴滑舌。”
肖瑤抬手用帕子給娘擦了眼淚,道:“娘身子不好,我們只說些高興的,如何?”
流霜轉眼看著肖瑤,眼神寵溺,“依你。”
軒轅離沉了臉,上前一步,施禮道:“長公主,晚輩軒轅離。”
“軒轅離?”流月看著眼前器宇軒昂、英俊挺拔的男人,大吃一驚,“南豐大將軍、二皇子軒轅離?!”
這個名字,五年來,在西詔家喻戶曉,誰不知南豐戰神軒轅離!
正是他滅了西詔,滅了庫依木和塔娜的國家!
剛才沒注意,好像是站在肖瑤身後的侍衛!
不等肖瑤說話,流月臉一沉,下意識地抱緊了肖瑤,母雞護雛般直起了身子,“你待如何?”
肖瑤心中一暖,隨即便一頭黑線,杏眼瞪著軒轅離,暗暗磨牙,“軒轅離,你這個蠢貨,如此自報家門,豈不是讓娘嫌棄嗎?你忘了你帶著大軍滅了人家的家國!”
肖瑤忙道:“娘,他是……是軒轅離沒錯……”
囧,怎麼介紹他?
流霜眼神冷冷地看著軒轅離,面無表情。
軒轅離道:“長公主,晚輩是軒轅離,也是……”
“軒轅離!”流霜突然出言打斷了軒轅離將要出口的話,俊臉冷然,“今天便到此為止吧。”
姑姑身子弱,怎受得了連番刺激!認了肖瑤,今夜,只怕姑姑將會徹夜難眠!
軒轅離看著肖瑤的一臉苦笑和無奈,果然轉移了話題,“長公主,庫依木和塔娜都得了南豐封賞,南豐並未將二人看做外人。南豐兵勇在西詔也未為非作歹,公主且放寬心。如今,西詔仍為庫依木所轄。塔娜留在京都跟肖瑤學醫,也是她自己所選。”
她之所以會逃到這裡,必是以為南豐兵勇將大肆屠城、血洗國都吧?
見軒轅離態度謙恭,對自己行晚輩之禮,流月慢慢放鬆了身體,輕怕著肖瑤,問:“阿瑤,你怎地跟他一處?”
流霜接過話來,“南豐遣使者與北齊商定邊界之事,阿瑤來與父皇瞧病,二人實乃同行。”
說著,眼睛掃了軒轅離一眼。
肖瑤擔心軒轅離發飆,忙看向軒轅離。
軒轅離不僅沒有,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