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首烏的種植可用種子,此時沒有種子,用塊莖繁殖也可以,所以,肖瑤高興壞了!
塊根繁殖在春季採收時,選健壯、無病蟲害的小塊根,截成每段帶有兩至三個健壯芽頭的種塊,於二月下旬至三月上旬開穴,穴深約十厘米。每穴栽入一個,覆土後及時澆水即可。
肖瑤小心翼翼地把何首烏連根帶須、連枝帶葉地都輕輕地整理了出來,得意洋洋地對丁元春說:“你兩手穩著點兒,拿好了哦,這可是個寶貝。”
全靠它分塊紮根、做種結籽呢!
丁元春黑線,兩手捧著個又大又髒的泥疙瘩何首烏,心裡暗自嘀咕:“只要你說一聲想要,主子從宮裡不知道會弄出來多少給你!何苦泥裡土裡地剜半天,唉!”
見挖到了一個,肖瑤像充了氣的皮球似的,渾身都是力氣,一蹦一跳地又往深處去了,“這邊說不定還有!”
丁元春見離長公主的墳墓越來越近了,有些著急,在身後喊道:“姑娘,你看看天色啊,太陽馬上下山了。咱們要是回去晚了,夫人和老爺該擔心了。”
肖瑤一邊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裡走,一邊往後擺擺手,“無礙的,來時我和爹孃說了,會晚一些回去。”
丁元春收拾好了那何首烏,背起揹簍,也忙趕過來,看看前面,道:“明日我們一大早再過來,好不好?或者明日我們把月照、月華也帶來,人多不是好乾活嗎?”
明天再來,就可以換地方了。
肖瑤搖頭:“採藥這種事,是可遇不可求,不是人多就有的。”
說著,肖瑤爬上一個小山坡,往下一看,驚呼起來,“快看,下面還有一大片窪地。那裡說不定還有!”
下面灌木叢生、樹木繁茂、葉草青青、野花搖曳,早就一片初春綠意了。
而山谷高處的開口處是一懸高的斷崖,從斷崖處望去,只見天藍如洗、白雲朵朵,落日的晚霞金光萬條,竟是難得一見的美景!
肖瑤張開兩臂,歡呼著衝了下去。
丁元春無語了,該來的總會來。
果然,不大一會兒,肖瑤就喊起來:“咦,前面有個大墓!”
肖瑤定定地站在青磚砌成的墳墓前,有些好奇。
墳墓挺大,周圍幾米都被人收拾得乾乾淨淨,墓上的青磚擦得很亮,並無枯葉、野草,甚至連塵土都沒有,可見此墓經常有人來清理、打掃。
農村的都是土墳一抔,此墓青磚壘砌,可以說是一座非常奢華的墳墓。
墳頭前,青磚壓著金紙,周圍放著野花編成的花束。
無人守護,無人管理,只有幾株小樹廕庇,如此奢華的墳墓,竟孤零零地躺在深山幽谷之中,讓肖瑤無比震憾,“這裡躺著的是誰?”
丁元春站在肖瑤身後,低聲道:“我想,定是個有身份的人。”
主子留下的兩人每天在此看護,墓地也重新修建了,長公主總算沒有太過淒涼。
肖瑤卻有些不信,“若是有身份的人,為何沒有墓碑?”
丁元春默。
長公主的墓碑拿走了,若再立,如何題字是個問題。主子乾脆就沒有立,反正很快就要遷走了。
肖瑤皺著眉頭,“普通老百姓死了,子女還要立個碑記,若是有身份的富貴之家,不會讓孤墳長留深山,更不會連個墓碑都不留。”
丁元春看了肖瑤一眼,暗歎:“她的子女……”
主子沒告訴姑娘之前,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實情。還不知道主子對姑娘是如何打算,自己一個奴才,怎敢胡亂開口。
肖瑤還在疑惑,“且這人也不像是沒有後代親屬的人,你看,他的墳被收拾地如此乾淨整潔,就知道他的後人不久前肯定來過。”
聽肖瑤如此說,丁元春突然有些難過,道:“姑娘,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墓中之人……姑娘只管忘了吧。”
肖瑤點點頭,“嗯,走吧。”
真是奇怪,胡家莊還有如此身份地位的人?是誰竟當得起如此大墓?回去問問爹孃就知道了。
丁元春見肖瑤心存疑竇,恐她向肖文問起,提醒道:“姑娘,深山遇墳之事,別跟老爺夫人提起,恐他們擔心。若是被責備了,只怕再想如此出來就難了。”
恐肖瑤不應,丁元春接著說:“姑娘,就當心疼元春,別讓老爺夫人責罰我才好。”
“哈哈,你這丫頭,我爹孃什麼時候責罰過你?”肖瑤笑道:“是你自己擔心若是父母知道了,不讓你出來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