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瑤聽見了七公的話,眼睛一亮,“他家要賣地?”
七公點點頭,“那母老虎是這樣嚷嚷的!”
真是瞌睡給個枕頭!
肖瑤高興得差一點要跳起來!心裡暗暗盤算:“這兩天軒轅煜的診費收入三千兩,白纖塵的分紅收入五千兩!錢,足夠了!種子,白纖塵也送來了!就差地了,這不,胡員外家就要賣地了!哈哈哈!真巧!”
“巧?!”肖瑤突然一愣,事情太巧了,簡直巧得詭異……
沒等細想,胡金良幸災樂禍地說:“他搶了別人家的,早晚還不得吐出來!”
胡三順一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樂呵呵地說:“哎呀,金良這話,真下酒啊!沒了地,看他還怎麼當惡霸地主?”
說完,把空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胡三順眼睛有些紅,“當年我爹少交了一百斤租子,就被他家的狗腿子抽了幾十鞭,躺了幾個月才好……”
“誰說不是呢!”胡金良也恨恨地,“我爹死的時候,被他家狼狗咬掉的那塊肉還沒長好……”
村長鬍宗保接著說:“雖說出了五服,到底是一個老祖宗留下來的,都是姓胡的,他咋就能下得去手……”
肖瑤正要說話,突然趙鐵柱跑過來,對肖靖說:“阿靖,你三嬸來了!”
眾人都是一驚,這個節骨眼兒上,這個女人過來幹什麼?
肖瑤直起身子,看著一搖一擺走過來的苗雲,心中充滿了戒備。
肖端在苗雲前面跑著,一溜煙地跑到一個飯桌前,擠開一個小孩,自己抓起筷子就吃!
那孩子氣得哭了。
肖端瞥了那孩子一眼,氣鼓鼓地說:“哭個屁,你吃我二伯家的飯,我還沒打你呢!”
苗雲好像沒看到眾人輕蔑的眼神,笑呵呵地來到趙秀麗面前,把手中的布包往趙秀麗手中一放,一臉嗔怪,“二嫂呀,你也真是的,今天上樑,也不說一聲!早說,我好早點兒來幫忙!”
孫秀娥在旁邊嘀咕了一聲:“早點兒來幫忙?來幫忙吃飯吧!”
苗雲翻了孫秀娥一眼,轉過臉對趙秀麗說:“二嫂,別聽那閒人挑撥。這是幾個雞蛋,別嫌少啊,你也知道,咱家那老太太,手緊得很,我這是好不容易才……”
“既然是這樣,你拿回去吧。”趙秀麗冷著臉把手中的幾個雞蛋遞給苗雲,“我這裡不缺!”
苗雲暗自咬牙,黧黑的臉卻笑得燦爛,“二嫂,看你說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拿都拿來了,你就收下吧!看看這房子,嘖嘖嘖……”
不等苗雲說完,肖瑤上前一步,打斷了這個女人的自說自話,“誰和你一家人?”
“阿瑤!話不能這麼說,”苗雲一撇嘴,“小寶他爹是你嫡親的三叔,你爹是小寶嫡親的二伯,小寶和你、和阿靖可都是姓肖的!血脈親情,打斷骨頭連著筋呢!”
肖瑤小臉一繃,冷笑著說:“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我來問你,你們來我家搶東西的時候、我爹在衙門坐牢、挨板子的時候,怎麼沒聽你們說‘血脈親情’!”
苗雲黧黑的臉連紅也不紅,厚著臉皮說:“阿瑤啊,萬事往前看,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還提那些幹啥。”
苗雲撇著嘴,竟然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真是奇葩!給別人造成那麼大的傷害,竟然說過去就過去了!
肖瑤還沒說話,趙秀麗用手捶著胸脯,冷冷地說:“你們是過去了,我這裡過不去!”
一想到當時的情形,趙秀麗就氣得臉色發白!
肖瑤心中冷哼一聲:“真夠不要臉的!”
“娘!”肖端站在桌子前,一臉油膩,左右開弓,一邊吃,一邊對著苗雲喊:“快過來吃呀!好多肉!”
“你這孩子,就知道吃肉!”苗雲一邊假意埋怨肖端,一邊趕緊走了過去,擠著站在肖端身後,伸手把一盤肉端到肖端面前,“給肉,撐死你!”
桌上的人都鄙夷地看著這娘兩兒,真夠丟人的!早都斷絕關係的人了,幹嘛還來蹭飯啊?
苗雲卻不管這些,自己和兒子本來就來晚了,乾站著等第二撥也難受。再說,吃最後一撥的話,還得留下來收拾桌,看那油膩膩的碗盤,誰愛刷啊!
現在,趁著剛開席,還有不少好吃的,先吃個肚兒圓再說,只要手快,飯桌上還是能搶到肉的!
苗雲擠擠挨挨地終於也坐了下來,肖端嘀嘀咕咕,嫌苗雲搶了自己的板凳。
苗雲狠狠地用筷子敲了一下肖端的頭,“你不站著,那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