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午時啟程返回西北。”
“差事了了?”
“嗯。已經查清了,死的那個斷手是賴子!錢有成老老實實行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明月樓呢,夜間有高手來去,可這兩日忽然又安靜了……神秘得很!”
……
第二日一大早,江水竟然又來接肖瑤。
肖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何事?”
“看傢俱啊!”
肖瑤無語,不消說了,這又是那霸道將軍的命令!
“我不懂啊!”
江水理直氣壯,“月照和月華懂啊!”
在皇宮長了十幾年的倆丫頭,別的先不說,看東西的眼神那叫一個毒!
“將軍本來打算讓宮廷匠作司打造,可惜路途遙遠,運輸不便。”江水聳聳肩,“只好讓明城的大作坊將就做了。倆月已過,該做好了……”
肖瑤磨牙。
自說自話的自大狂……自說自話的自大狂……當時看了四合院的設計圖,就開始給房子定傢俱了!
看肖瑤一臉鬱悶的表情,江水忙說:“將軍說了,你要是不收,作坊老闆挨板子,我們挨鞭子!”
“噗--”肖瑤差一點一口老血噴出,恨恨地嘀咕,“霸道的混蛋!”
“霸道的體貼!”
江水笑呵呵地糾正,卻換來肖瑤白眼一個!
正說著,遠遠地就瞧見村長鬍宗保叼著旱菸袋,倒揹著手,慢慢騰騰地朝著這邊來了。
肖瑤心中一喜,自己拜託的事是不是有眉目了?
轉頭看著江水,肖瑤說:“你帶著月照和月華倆人去吧,我反正也不懂,她倆說好就好!我這裡還有大事兒呢!”
肖瑤也知道軒轅離送的人肯定差不了,兩個丫頭必是皇宮裡出來的人,所以放心得很。
江水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月照說:“月華去就好,我在家吧。”
保護姑娘才是大事,昨夜因為趙明亮家沒有地方睡,兩個人都被肖瑤打發到三奶奶家擠了一晚上,害得月照月華二人半夜偷偷溜出來盯著肖瑤的房間。
傢俱早一天拉來,就可以早一天和姑娘住在一起了,貼身保護才方便。
“是!”月華痛痛快快地答應一聲,上了江水的馬車,兩個人走了。
“村長爺爺。”肖瑤甜甜地叫了一聲,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阿瑤啊,你託我的事,我給你拐彎問了。”
“不忙說事兒。村長爺爺,您先坐,嚐嚐我給我爹買的菸絲!”
禮多人不怪嘛,哈哈!
“噯噯。”村長鬍宗保坐下來,接過肖瑤遞過來的上好菸絲,放進菸袋鍋子,慢慢地吸了兩口,品了品,“嗯,好煙!”
肖瑤笑著說:“菸葉抽多了,對您老身體可不好。”
這丫頭,都說是個刁蠻難纏的,其實是個孝順、能幹的好姑娘!
胡宗保在鞋底上磕磕菸灰,咳了一聲,“我知道,多少年了,戒不掉了。”
“不要抽得太兇。”肖瑤又叮囑了一句,才問道:“那事兒怎麼說?”
“胡員外家鬧得厲害。”胡宗保說:“聽說把家裡倒騰空了,還差三千多兩的虧空沒填上。一說要流放,母老虎急了,要賣地,胡孝攔住不讓。胡員外夾在中間,舉棋不定。”
胡宗保這樣一說,肖瑤立馬明白了,母老虎心疼長子,次子趁機霸佔家產。當爹的既心疼長子,更心疼錢……
怎麼辦呢?
胡員外家。
員外夫人像個瘋子似的,披頭散髮,正和胡員外吵個不停。
“老東西,家裡啥能賣,啥不能賣,我清楚得很!”
胡員外氣得呼呼直喘,低聲吼:“我不是正東挪西借嘛,也沒有說不救兒子,你著急個啥!母老虎似的,全村都聽見你那大嗓門了!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我捂都捂不住,都讓你給嚷嚷出去了!”
兒子胡孝站在一邊,氣得臉色青紫。
胡孝是胡員外的二兒子,今年二十歲,跟著胡忠在禹州開了個小飯店,去年剛生了個兒子,日子舒服得很。
轟隆一下,胡忠這個大靠山倒了不說,胡孝的飯店被查封,所有財產衝公還不算完,還在牢裡蹲了兩天,交代和胡忠如何官商勾結欺詐百姓、胡忠如何拿朝廷災款在飯店吃喝的事實。
胡孝被放出來,並不是胡孝清白了,而是讓他回來籌措銀子填補虧空的。
按南豐國律法,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