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肖瑤對趙明義說:“夫子咳嗽一口痰,吐到水盆裡。”
眾人都好奇地看著,不知道這個丫頭在搞什麼,陳醫官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趙明義雖有不解,在軒轅離面前好像也有些失禮,但是既然是大夫讓做的,那就咳嗽吧。
“咳咳……啪!”
眾人低頭看盆中,只見趙明義吐出的那口清痰,落之水中,立時散開,化為清水!
陳醫官詫異萬分,驚呼:“消渴症病人的痰竟然可化清水!”說完,抬頭再看肖瑤,滿眼都是崇拜,這個丫頭太神乎其技了!
肖瑤點頭,“消渴一症,小便甚多,飲一斗溲一斗,面熱唇紅,口舌不峭,人以為下消之病,其實是腎水泛上作消。先開個引龍湯喝著。”
趙伯早已奉上筆墨。
肖瑤取了,很快寫就,吹了吹,待墨跡半乾,起身交給陳淳,“前輩,請斧正。”
陳醫官迫不及待地接過,見紙上寫著:“玄參二兩、肉桂二錢、山茱萸三錢、北五味一錢、麥冬六錢。日一劑,早晚各一次,水煎服。”
陳淳讚道:“甚好!”
“另外,消渴症病患的飲食也很重要。”肖瑤想了想,“告訴您個食療方吧。豬肚一個,放入蔥白一把,豆豉一錢。上鍋煮爛熟,下五味調和,切快食之,渴了即飲湯汁。治老人消渴熱中、飲水不止、小便無度、煩熱諸症很有效。也連吃三天吧。”
見趙明義連連點頭,趙伯拿著藥方,自去抓藥、買肉。
肖瑤解釋道:“此引龍湯,三劑可保證口渴之症狀全消。三日後再換方子。”
陳醫官面露喜色,“果真?真乃好方!三日後我必來。”
軒轅離翻了個白眼,這老頭,我的病都沒事了,也不說回京。
“明日,你該和纖塵一起回京了。”
“大將軍!”陳淳委屈地喊起來,老頭子一生氣連鬍子都翹起來了,“我不走!您的病還沒好透呢!”
“三日後必回!”
“好好好,讓我再看這丫頭診治一回。”陳陳淳樂呵呵地用手捋著鬍子。
唉,真是個老醫痴。
“想看我診治也不難。”肖瑤笑著對陳醫官說:“既然天天要來,不如這幾日我就在松鶴堂坐診吧。”
陳醫官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樂呵起來,“哎呀,太好了。”
“夫子這病配合針灸好得更快。”肖瑤邊取出針包邊說:“取肺俞、胰俞、脾俞、腎俞、足三里、太溪,留針一刻鐘。灸法為用艾條灸,作迴旋灸一刻鐘,以區域性潮紅為度。隔日一次,十五次為一療程,停針三天後繼續下一療程。”
陳醫官站起身來,“我來吧。”
“多謝前輩。”
二人去了內室,很快回轉。
趙明義喜形於色,“舒服多了。”
“舍弟一事,還要夫子多費心。”肖瑤對著趙明義,信心滿滿,“夫子的病我保證治癒!這是我給您的拜師禮!”
“果真?!”趙明義這下是真的激動了,“老夫多謝肖姑娘的救命之恩!”
“夫子言重了。”肖瑤笑著說:“晚輩應該的!”
看看門外天色,肖瑤起身,“那晚輩告辭了。兩日後,我帶我弟弟過來拜師!”
軒轅離也站起身來,“趙御史保重。”
“恭送大將軍。”趙明義恭恭敬敬地施禮,領著眾人來到門口。
眾人上了馬車,去松鶴堂。
趙明義虛浮著腳步回到正廳,感覺今天過得恍恍惚惚猶如做夢。
松鶴堂。
趙德勝正著急地轉來轉去,看見肖瑤下車,總算鬆了一口氣。
軒轅離等人沒下馬車,直接回衙門。
“高掌櫃,這三日我會在松鶴堂坐診。您看怎麼樣?”
“那敢情好啊!”高掌櫃一臉驚喜,“少東家早就有意讓你來坐堂!酬勞好說、好說!”
果然是個好掌櫃,在商言商,痛快!
“一天十兩銀子吧。”肖瑤笑嘻嘻的,“您可以在松鶴堂門口貼個告示,就寫……”
高掌櫃附耳過來,肖瑤低低地說了幾句話。
看著高掌櫃的一臉尷尬,肖瑤得意地笑出聲來。
要做廣告的嘛。
送走了肖瑤二人,高掌櫃一臉無奈地到了後院,來到書房,白纖塵正和賬房先生對賬。
高掌櫃把事情一說,白纖塵“哈哈哈”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