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咱們等等?”
“回去!”吳嬌撅著嘴,一甩袖子,氣呼呼地走了,蓮兒連忙跟上。
回到內室,正好碰到吳夫人,吳嬌委屈地喊了一聲:“娘!”眼圈就紅了。
“哎呀,嬌嬌兒!”吳夫人一把拍在蓮兒臉上,怒喝:“該死的賤婢,你是怎麼伺候的!”
蓮兒紅了眼睛,“噗通”跪倒:“都是蓮兒的錯,夫人責罰。”
“滾!”吳夫人怒吼了一聲。
蓮兒爬起來,退了出去。
“嬌嬌兒,你這是怎麼啦?”吳夫人著急忙慌地拉住吳嬌坐到椅子上,“說出來娘給你做主!”
吳嬌抽抽搭搭地訴說了一遍,最後,扭扭捏捏地低聲說:“娘,女兒想知道那男子是誰。”
吳夫人點點頭,肥胖的臉上一臉疼愛,“娘不是沒有給你打算過,只是這明城,說大也不大,官宦、富商之家門第都比咱們低。京城高門多卻離得遠,再說你身子弱,爹孃心疼你,這才把你給耽誤了。既然你們在這明城碰上了,就是老天爺送來的緣分,俗話說千里姻緣一線牽,我兒的好事將近了。”
吳嬌一聽,激動地小臉通紅,顧不得臉面,一邊拉著吳夫人的袖子,撒嬌道:“爹認識那人,娘一定找爹打聽了。女兒等您的信兒。”
“嬌嬌放心,只要那公子尚未娶妻,娘必舍了這張老臉去給你討個準信兒!”
“娘啊,”吳嬌急了,“不是正妻……女兒也願意!”
吳夫人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吳嬌臉上的羞澀和堅決,卻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胡家莊。
吃了早飯,肖瑤全家出動,僱了胡富貴的車,直奔明城。來到青龍大街,找到趙明義家,肖瑤抬起頭看看太陽,也不過上午十點左右。
肖文領著三人給趙明義見了禮,分主賓落座。
趙明義看著肖靖,點點頭,少年看起來聰慧、懂事,並無膽怯、畏縮,農家少年大都樸實些,並不魯鈍。何況有肖瑤這樣的姐姐,弟弟能差到哪裡去?
趙明義捋捋鬍子,淡笑著對肖文說:“老夫考校一下肖靖的學問,肖老弟莫怪。”
肖文忙道:“趙夫子客氣了,正該如此。”
“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是什麼意思?”
肖靖從肖文身後走出,衝著趙夫子略躬身,答:“回夫子,這話的意思是君子不會致力於飲食及居住環境上追求安飽,努力勤快地做事而且謹慎地說話,又能主動地向志向行為高尚的人請求教導指正,這樣就可以稱得上是好學的人了。”
“嗯,”趙夫子略略點頭,又問:“這是在論什麼呢?”
肖靖頓了一下,揚聲說:“此話在談論為學所該有的精神與態度。”
“說說你對這句話的看法。”
肖瑤和趙秀麗都有些緊張,這麼枯燥的東西對一個孩子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了,這趙夫子還有些為難人嘞!
肖靖思考了一下,看了肖文一眼,肖文淡笑著對肖靖點點頭。
“‘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是說雖看似安於貧窮的行為,但其原因並非安貧,而是樂道。而其所樂的是何道呢?學生理解的是,這所樂之道是因為其志在學習及其所帶來的樂趣,所以無暇顧及追求物質上的安飽。不當之處,請夫子指正!”
肖瑤緊張地看著趙夫子,不知道肖靖的這番說辭是否能讓夫子滿意。
趙明義笑了笑,點點頭,對肖靖說:“此話亦即學篇首章的‘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之意;二是因為不取不合義的利,故樂自義來。除此之外,‘食無求飽,居無求安’還有一層較為頹唐的意義,就是注重追求物質上的安飽,便容易因陷於物慾而失去其應有的向學之志。”
說著,趙明義轉向正聽得專心的肖文,“肖老弟,以為然否?”
肖文站起,衝著趙明義施禮,“夫子學問精深,見解獨到,肖文聞所未聞,聽了夫子之言,唯有高山仰止之感。”
趙夫子笑,“肖老弟言重了。”
肖文有些惶惶然,“夫子大才,犬子資質魯鈍,夫子受累!”
“肖老弟過謙了,肖靖的回答我很滿意!”說完,趙明義很感慨地說:“你有一雙好兒女啊!”
肖文和趙秀麗一下子就笑開了,哪個父母不喜歡別人誇獎自己的孩子呢?
肖瑤放了心,忙用眼神示意肖靖。
肖靖整整衣服,跪倒在地,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