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卻已經有一百五十多斤的體重了。
此時,軒轅煜一張圓臉肉嘟嘟的,一雙大大的眼睛鑲嵌在臉上,看起來黑黑的炯炯有神,英挺的鼻子,一張紅紅的嘴唇,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五官和軒轅離有些像,兄弟兩個都遺傳了陳貴妃的美貌。
不過軒轅煜因為臉胖,眼睛和鼻子都被埋在肉裡了,整張臉看著就是個肉包子哇!
“母妃!”軒轅煜累得呼哧呼哧的,笑呵呵地喊道:“二哥來信了?提到我了嗎?”
“六爺!”陳嬤嬤屈膝施禮。
軒轅離揮手:“嬤嬤免禮。”
“你這孩子,著急什麼?”拉住軒轅煜的小胖手,兩個人一起坐到雕花紫檀木寬榻上,貴妃榻被壓得吱扭一聲。
陳貴妃心疼地嗔道:“看跑得一頭汗!”邊說邊抬手給軒轅煜擦拭頭上亮晶晶的一層汗水。
“你二哥可想你了,滿篇寫得都是你。”
陳貴妃拍拍軒轅煜的胳膊,滿臉慈愛,對這個小兒子,陳貴妃滿心疼愛也滿懷愧疚。
孩子身體不健康,是每一個母親的心病。更何況在這個母以子貴的吃人的皇宮!
此時,看看軒轅煜小臉漲紅,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再想想軒轅離信中所說,陳貴妃心中有些猶豫了,暗暗思量:“那神醫萬一真的能治好煜兒呢!離兒可不是那辦事不穩重的人!更不會妄言!至於到底為什麼不讓神醫進京而讓煜兒去明城,離兒可能有更深的考慮,在信中卻不便明說?”
陳貴妃嘆了一口氣,對身後的陳嬤嬤說:“陳嬤嬤,現在快到午時了,你去看看皇上有空嗎?就說離兒來信了,煜兒也在,請皇上來明霞宮用午膳。”
“是。”
太子東宮。
太子軒轅釗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英俊的容顏,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不得不說,軒轅釗是個美男子。
軒轅釗二十五歲,乃已逝皇后之子,皇帝長子。十歲時被立為太子。
此時,軒轅釗眼神犀利,臉色陰沉,對跪在陰影中的黑衣男子厲聲問道:“黑鷹你說什麼?江山回到了京城?!”
“屬下絕對沒有看錯!”黑鷹語氣堅定:“江山先到工部,見了曹制,屬下不知道說些什麼。後去了軍械司,給製造庫留了一套草圖。”
“曹制是工部司掌房舍建造的,江山找他能幹什麼?先不管他!那草圖上面畫的是什麼?”
難道軒轅離研製出了什麼新的軍械?如果是真的,倒也算是對南豐國有利的好事,早點兒打敗西詔國!
“屬下打聽了咱們的人,回話說是一套奇形怪狀的刀具、鉗具之類。江山留話說是醫者給病人醫治病瘡用的。屬下不知真假。”
“難道是軒轅離的暗器?”軒轅釗說完,轉向身邊的男人,沉聲問道:“扁舟子,你說呢?”
扁舟子五十歲左右,一身道袍,身材高大、面容消瘦,細眉細眼、白麵微須,手持雪白拂塵,倒也有些仙風道骨。
“貧道以為太子不要急,那刀具不過是死物,等打造好了,自有它的去處,派人盯緊些,到時候一切自知。倒是那曹制……”
“道長的意思是…。。”軒轅釗雙眉上挑,疑惑道:“那曹制才是江山此行的重點?”
“貧道以為,”扁舟子捋捋下頜白鬚,微微眯著眼睛,斟酌著詞句:“此時西北戰事未停,二爺第一侍衛幾千裡奔回,來找一個蓋房建屋的,所為何來?”
黑鷹插話:“曹制不過一介五品官,平時專研房舍樓宇,並無異動。既然他是個建房的,江山找他必為建房!”
“對啊!”扁舟子點頭,“那二爺西北軍中可須建造館舍殿堂?”
黑鷹搖頭,“軍士皆住帳篷,哪須館舍殿堂。”
“既不在西北,二爺要在何處建房?”
軒轅釗猶如醍醐灌頂,突然想到什麼,俊臉猛地繃緊,大手往桌上一拍,“京中!”
“看來,西北戰事接近尾聲,二爺要回來開府建衙了!”
黑鷹弱弱地接了一句:“二爺已經到了弱冠之年……”
按照南豐國律法,除太子外,皇子二十弱冠必須出宮開府。有功於國的皇子,則可以被皇上直接封王!大婚後須去封地生活,無宣召不得隨意進京!
若軒轅離有了封地封了王,再掌握著西北軍權,後果不堪設想……
軒轅釗突然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