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好事兒的人跟著去看熱鬧,留下圍觀的眾人再次炸開了鍋……
“天哪?我是不是聽錯了?”
“沒錯!沒錯!是讓病人走著過來……”
“怎麼可能啊?剛剛那人都快……”
“誰說不是呢!”
“真服了!神醫!這麼小的神醫!”
“不行,機會難得,我要讓神醫給我看看我的老寒腿……”
“對啊!好不容易碰上神醫,我也要讓神醫給我看看我的腰……”
“哎哎,別擠啊……你們讓讓啊……”
“是我先來的,神醫先給我看啊。。。。。。”
……
錢有成被眾人擠到一邊,揉著被眾人踩疼的腳,看著瘋狂的人群,差一點一口氣沒上來氣暈過去!
“師傅!”身後的徒弟及時伸手扶住錢有成,憂心忡忡地問道:“咱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看著!”
“看著?師傅,咱們就這麼看著她在回春堂門口逞能啊?”
“哼!有她栽跟頭的時候!不過,現在不是正給咱們回春堂送錢呢嗎?”
“她給咱們回春堂送錢?”
“蠢貨!你沒看見那些病人進去醫館買藥嗎?這麼多人,都去買藥,我們今天還要小賺一筆呢!”
“對啊!”徒弟看著被肖瑤診治過的人,都紛紛轉身到回春堂抓藥,咧咧嘴,笑了,“還是師傅您老奸巨猾!”
“啪!”
“哎呦!不是,是老謀深算!”
“啪!啪!”
“哎呦!我說錯了,師傅,是您眼光獨到、想得深、看得遠……師傅您別打我了……我扶您回醫館!”
……
江水黑著臉站在肖瑤身後,看著被一百多雙眼睛虎視眈眈盯著的肖瑤,恨不得把這丫頭捆吧捆吧裝到布袋裡!
幹嘛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問診啊,這麼下去要摸多少個男人的手啊!將軍要是知道了,自己會被大卸八塊、五馬分屍、凌遲活剮……
不行,得想個法子!怎麼辦?怎麼辦?
江水大手摸著沒毛的下巴,東看看,西看看,看到馬車,眼睛一亮!
江水咳嗽一聲,俯身在肖瑤耳邊,低聲說:“你坐到馬車裡去,讓他們車下排隊,一個一個來,否則……哼!”
聽到江水頗具威脅性的話,肖瑤氣笑了:“否則,怎麼樣?”
“怎麼樣?”江水咬牙切齒:“我飛鴿傳書將軍,說你對他不忠!依將軍的脾氣,明天一大早,你出門就能看見將軍的黑臉!你信不信?!”
我暈!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怎麼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啊!
肖瑤看著周圍圍上來的眾人,氣味燻人,再加上此時眾人集聚在大街上,阻礙交通不說,確實也不是診病的場所!
好吧,江水,我又敗給你了!
肖瑤點頭,低聲說:“診到那個病人回來為止,然後我們去松鶴堂。”
說完,肖瑤起身,挑簾子上了馬車,捲起簾子,對眾人說:“大嬸、大嫂們先診,可以進到馬車裡來。”
女士優先有木有!
“男人不能進!”江水得意洋洋地一副打了勝仗的樣子,抓起鞭子,對眾人高喊:“我們在此多有不便,大家若是問診的話,可前去松鶴堂叫號排隊!”
眾人哪捨得走,那病人沒回來,好戲還沒看完呢。
一些圍觀的婦女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暈了!
本來女人們是擠不到前邊兒去的,這下好了,女人不僅可以先診病,還可以進到那馬車裡!
普通人家的女人一輩子也沒有坐過馬車呢!再說,有些婦女病也可以和神醫講,要不,大庭廣眾之下哪裡說得出口啊!
眾人哪有二話,讓開通道,第一個上來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身體消瘦,臉色蒼白,精神不好,眼下青色。
女人上了車,肖瑤放下簾子,隔斷了外圍眾人的視線。
那女人半側著身子坐在軟靠上,眼神閃爍。
肖瑤看女人侷促,微笑柔聲道:“有什麼不舒服,只管告訴我。”
“噯。”女人突然眼眶一紅,“做媳婦二十多年,婆婆一直不喜歡我,隔三差五的就打罵一頓。四天來胳膊腿都抽搐得厲害,感覺都很麻木,頭痛頭暈,光想哭,感覺活著沒意思。心裡煩得很,夜夜睡不著覺,吃什麼也不香,胃也憋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