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麗看著苗家拿來的補品、布匹等物,道:“勞煩親家嬸子了,阿靖還小,以後還不知道怎樣,可擔不住這麼大的禮,沒得折煞了他。”
張氏笑呵呵地,“什麼大禮啊,都是咱家日常用的,我還怕你看不上呢。快收下吧,這可是我們苗家的一片心。再說,你這又有了身子,也是一件大喜事啊!”
“阿靖在學堂用功呢吧?”張氏說著,眼睛看向肖瑤,道:“阿瑤這姑娘,真是一天一個樣兒,越長越漂亮了,嘖嘖,仙女兒似的。也不知道誰家有這福氣得了去。”
黃氏忙在旁邊幫襯,“娘說的是,阿瑤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歡,唉,我呀,就是一輩子沒個女兒!”
聽二人話音,肖瑤心裡一突,抬起眼睛,看向苗家的人。
果然,苗雲孃家的侄子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見自己看過去,臉上便滿是驚喜了。
聽見自己的娘和嫂子誇獎肖瑤,苗雲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跟孃家人顯擺,說:“那是,阿瑤可是我們肖家的寶貝女兒,又有本事又長得仙女一般!”
肖文是男人,到底心粗些,見眾人爭相誇獎自己的女兒,還頗為得意呢。
趙秀麗卻瞭然苗家的心思,又知道肖瑤是個暴龍脾氣,見幾人越說越不像話,唯恐肖瑤跟眾人鬧起來,便想讓肖瑤離開這裡,自己也好打消了這些人的念頭。
於是,趙秀麗轉頭對肖瑤說:“阿瑤,你且去忙吧。大人說話,小孩子也無須陪著。”
苗家人眼睛裡便有了不捨之意,好像馬上看不到肖瑤似的,一個一個眼睛緊緊地盯著肖瑤。就連苗德眾也看了過來,本來老頭子正對著屋裡的擺設流哈喇子呢。
肖瑤知道必是有揹著自己的事,微微一笑,道:“也好,眾位長輩且寬坐,阿瑤失陪了。月照、月華,好好伺候著。”
說完,起身朝眾人施了禮,帶著丁元春,兩人嫋嫋婷婷地出了房門,去藥廠了。
苗家眾人的眼睛盯著肖瑤的窈窕身姿,直到看不見了身影,才捨得轉回眼光來。苗天培卻還失魂落魄地直直地盯著肖瑤消失的地方。
黃氏知道兒子的心思,暗暗下了決心,“今兒個必讓肖家答應了,等過幾天到了及笄日,就派媒婆來提親!”
想到這裡,忙朝著苗雲一使眼色,苗雲自然知道自己任務重大,忙笑嘻嘻地對趙秀麗說:“二嫂,我記得,阿瑤和阿靖的生日快到了呢。”
肖文一臉得意,道:“可不是,十一月二十八,真沒幾天了!到時候,我給兩個孩子辦個大的,請眾人來吃酒。”
趙秀麗卻懶懶的,道:“我身子笨,恐招待不周倒失了禮數,就不要鬧這麼大了。”
肖文這次卻不聽趙秀麗的了,“你無須操心這些,只管保重身子。我自然吩咐她們去辦。”
現在家裡有丫鬟、有奴僕、有長工,哪裡會用得到你這個主婦呢?
趙秀麗見肖文不配合,暗暗地瞪了肖文一眼。
肖文一頭霧水,不知道今兒個自己怎麼就不如夫人的意了?
黃氏忙接過話來,“那是自然!阿瑤這孩子的及笄日呢,怎麼也得大辦一回!我雖然笨,到那天也早些來,給你們打個下手!”
苗雲趕緊順杆子爬,“天培也得提前過來,到時候需要跑腿的事兒多著呢!”
苗家的男人們都忙點頭,“那是!那是!”
趙秀麗見苗家如此,終於煩了,道:“我乏了,苗雲,你陪著親家嬸子多坐會兒吧。”
苗雲見趙秀麗起身要走,忙道:“二嫂,稍等一會兒,我嫂子還有話說。”
如果趙秀麗進了臥室,還怎麼說事兒啊!
肖文正扶著趙秀麗要走,聽苗雲如此說,也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對,轉頭,“何事?”
苗雲看了苗天培一眼,道:“二哥、二嫂,你們且坐下,我娘他們今天來,其實是有事想求。”
趙秀麗也不坐,轉身,臉上有些不快,“說吧。”
苗長山起身,衝著肖文抱拳施禮,道:“那我就直說了。我家只有一子,便是天培了。”
苗天培忙站了起來,臉漲得通紅,微微彎腰,衝著肖文和趙秀麗二人施禮,口稱:“叔叔、嬸嬸。”
趙秀麗僵直了身子,肖文慢慢緊繃了臉。
苗長山接著說:“天培年已十七週歲,雖說不才,倒也長進,跟著我和爹幹了幾年生意,還算是個能幹的。我家雖不能和肖家比,卻也是鎮上富戶,衣食無憂的。偌老弟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