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睜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唯恐漏掉了什麼。
肖瑤輕輕地劃開病人的面板,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李大夫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好像睡著了似的,一點兒也不感到疼痛。
肖瑤用紗布擦拭,月照及時地遞過棉紗,肖瑤的右手快速地割開肌肉,手腕一轉,就聽“咯”地一聲,一塊帶著鮮血的碎骨被肖瑤剜了出來,用鑷子捏著,放到了另一個托盤裡。
再次做了清創,肖瑤拿起針線,開始縫合。
李大夫瞪大了眼睛,嘖嘖稱奇:“果然,人的面板可以像衣服似的,如此縫合,真是太好了!”
很快,縫合完畢,肖瑤直起身,再次擦乾病人腿上的血跡。
覆了生肌活血的藥膏,用紗布蓋上,再次用布帶子捆好,對李大夫說:“如果線吸收了,就算了。若沒吸收,換藥兩次就可以拆線了!注意,傷口不要沾水,小心化膿!”
“好的。”李大夫看著肖瑤手中的針線,好奇地問道:“肖瑤,你那是什麼線?”
“羊腸線。”雖然很粗糙,但是在這裡就是最先進的了,湊合用吧。
李大夫個老醫痴立馬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堆問題,“哪裡得的?如何制?難不難?”
“羊腸線,顧名思義,就是用羊的小腸製出來的,不過,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不易。這樣吧,我以後送給你些!”
李大夫以為肖瑤要保密,不再追問,樂呵呵地道:“那感情好!那敢情好!”
見三人出來,軒轅離迎上前,“如何?”
肖瑤一笑,“手術順利。”
李大夫笑道:“今日老夫也算開了眼界,以後那套手術刀具可以派上用場了!”
不會,就試著來唄!
軒轅離看著肖瑤,眼中愛慕更深。這丫頭,果然是個寶。許多的不可說,正是自己要探查的!不知道她還有多少驚喜給自己?
肖瑤換好衣服,洗了手,和軒轅離一起回了將軍府。
夜裡,兩人躺在床上,肖瑤被軒轅離緊緊摟著,吻個不停。
終於,軒轅離狠狠地親了一口,躺了下去。
聽著軒轅離急促的呼吸,肖瑤暗暗發笑,“一邊兒難受去吧。他也就是這樣過過乾癮罷了!”
肖瑤轉頭,大眼睛看著軒轅離,輕聲道:“我感覺我是個不詳的人。”
軒轅離眉頭皺起,“為何如此說?”
“你看啊,”肖瑤支起身子,“害我的賴子死了,不喜歡我的爺爺也死了,和我不對勁兒的吳嬌也死了,襲擊我們家的劉學義四人死了三個,還有龐氏,和我見了兩面就死了。”
軒轅離低聲斥道:“莫胡思亂想!他們的死,那是他們的命,都和你無關。”
這丫頭,想得倒多。
肖瑤重新躺到軒轅離的懷抱裡,眼睛看著屋頂,搖搖頭,“我總感覺……怎麼說呢?嗯,我總感覺,我身後有隻無形的手,在操縱著我的生活。那個人……”
肖瑤一轉頭,看著軒轅離的眼睛,“不會是你吧?”
軒轅離搖搖頭,“不是我。所有事情只是巧合,莫擔心。”
肖瑤長嘆了一口氣,“唉,我頭腦簡單,不想費神去思考、追究這些事。不管了,我無力改變這些,好好地過我的日子吧!如果真有人,也是個為了我好的人!”
有時候,真懷疑是軒轅離做的。
軒轅離大手抬起,點點肖瑤的額頭,一臉寵溺,“小孩子不要想得太多。”
所有的事都有我,你只管做你喜歡的事!
“小孩子?”肖瑤皺皺鼻子,噘起了嘴巴,“看看現在,我正躺在男人懷裡,這是小孩子該做的事嗎?”
軒轅離鬱悶了,“所以,你快些長大吧。”
“好吧,我要睡了。身子倦怠,小腿也酸得很。”
西北的夜,即使在夏天,寒意也很重。肖瑤往軒轅離懷中拱了拱,胳膊搭在軒轅離的腰上,這是要睡的架勢了。
“嗯,睡吧。”軒轅離大手輕輕地揉著肖瑤的腰。
大手暖烘烘的,肖瑤身子放鬆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軒轅離瞪著漆黑的夜,卻久久沒有入睡。
第二日一大早,軒轅離悄悄地起了床。不經意間低頭一看自己的睡褲,登時愣住了。
雪白的雲鍛睡褲上一團豔紅,竟是血跡!
軒轅離皺眉,轉頭看向床上睡得小豬似的肖瑤,突然俊臉大紅,“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