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醫,我家公子薛昊,西北薛城人士。不幸突受重傷,聽聞小神醫之名,不遠千里特來求醫,還望姑娘慈悲,施以援手。”
說完,二人都跪下磕頭。
薛成掏出荷包,高舉過頭,“這是診費,懇請神醫救我主人,小的給您磕頭了!”
旁邊薛功又重重磕頭。
肖文、趙秀麗等人已經趕來,見二人如此,都很是不忍。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遇為難事,輕易哪肯跪?
當年家裡窮得飯都吃不上,也從來沒有如此跪著求人施捨。
趙秀麗眼圈都紅了,見肖瑤不語,低聲喊:“阿瑤!”
肖瑤道:“進來吧。”
剛才車簾一閃,隱隱聞到傷藥的味道。只見車中躺著一人,動也不動,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薛成兄弟二人大喜,急忙又磕頭。
兩人起身後,薛成看著肖瑤,正要說話,突然吃了一驚!
“這女子怎的如此面熟?”
這一嚇,連本來想說的感謝的話都給忘了。
薛成、薛功驚訝地相互看了一眼,忙都低下頭去。
薛成把荷包塞到肖瑤手裡,薛功急忙去拉馬車。
大門有臺階,丁元春領著從旁門進來。
肖瑤回屋準備銀針等物品去了。
肖文把主僕三人安排在了三進院子的東廂房。那裡僻靜,離一進院也有些距離,家裡年輕姑娘多,三個陌生男人住得遠些,省得影響姑娘們的清譽。
肖瑤帶著月照,過來檢視了情況。
肖文沒走,一來想看看這人的情況,二來兩個女孩子到底不便。
床上躺著的男人印堂飽滿,劍眉入鬢、鼻樑高挺,面板是非常健康的小麥色,看來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
此時男人臉色通紅,高燒以至昏迷。臉色的胡茬青青一片,嘴唇翻著白皮,甚至憔悴。
肖瑤坐了下來,邊給病人號脈邊問道:“什麼時候受的傷?他發燒昏迷這個樣子幾天了?”
薛成忙道:“回神醫的話,我家主子受傷已有半月之久。大夫救治及時撿了條命回來。因傷得重,聽說明城有神醫,就一直往明城趕。因傷重不能急趕,路上耽擱了些。發燒已有四天,昏迷是今早之事。”
肖瑤點點頭,“來得還算及時,如果再晚兩天,就沒救了。”
薛成和薛功忙跪下磕頭,“求神醫救我家主子一命。”
主子還有救,真是太好了!這趟真是沒有白來!
果然還是主子英明,一聽說西北小神醫就是胡家莊小神醫,當機立斷讓他們在楊家客棧收了手!不過,聽說還是死了人。
要不,惹惱了小神醫,後果不堪設想啊!
肖瑤點點頭,“起來吧,無須磕頭。我是大夫,救死扶傷乃是本分。”
兩人忙起身,一臉焦急地看著動也不動的薛昊,急得直搓手卻不敢亂說話。
肖瑤起身,拿筆寫了方子,遞給薛成,道:“我這裡藥品不全,這裡是藥方,你到五十里外的明城松鶴堂取藥。”
薛成接過,低頭一看,滿紙簪花小楷,娟秀可人。
上面寫著:“破故紙(羊油炒微黃)一兩半、骨碎補(甜酒炒勿令焦)、肉蓯蓉(酒洗)、黑穭豆、當歸(酒洗)各六錢。雞血藤膏(甜酒化開)、三七、麒麟竭、沉香各三錢。血琥珀一錢半。”
“前八味共為細末,連同後五味和勻入雞血藤膏,再入煉蜜,每丸重一錢半。”
“早晚空腹服一丸,溫開水送下。”
此方治療跌打損傷,不論內傷臟腑,外傷筋骨,以及勞傷經絡,效用皆佳。
肖瑤道:“等藥堂製成後,把丸藥帶來即可。”
薛成接過,謝過肖瑤,轉身就走。
肖瑤止住薛成,道:“找松鶴堂高掌櫃,說胡家莊肖瑤的藥方,立等可制。”
薛成感激萬分,轉頭抱拳,“謝神醫。”轉身出了院子,解下馬車上的馬,飛奔而去。
肖瑤道:“病人需銀針退燒,你給他脫衣服。”
薛功忙脫下薛昊的外衣服、外褲,僅留了一條短褲。
此時,腹部捆綁的棉布露出來,上面血漬斑斑,藥味逼人,隱有臭味。
看來是腹部受傷了,高燒必是發炎所致。說不定還要動一次手術。
肖瑤淨了手,銀針消毒,清潔了薛昊的面板,取曲他、合谷、內關、陽陵泉等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