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頭苦哈哈地看著軒轅煜,隱晦地點了幾句,並說這是大家的意思。
軒轅煜便是一頭黑線!
“混賬!”軒轅煜怒道:“主子便是主子,你也是做事做老了的,怎地今日如此糊塗?竟敢編排起主子的不是來了!”
莊頭見軒轅煜不同意,臉上更苦得厲害,“是是是。小的錯了。”
“回去吧。敢跟二哥提起此事,看他會不會輕饒了你!”
二哥和二嫂好不容易把這兩個瘟神趕到這裡來,這莊頭竟敢讓把她們接回去。
接回去?說的容易!問題是,接回去把這兩人放哪?
聽下人傳軒轅煜來了,陳淑嫻和陳淑慧姐妹高興壞了,忙整整齊齊地收拾了,遠遠地迎接出來。
“阿煜!”
軒轅煜不理。
當著這麼多下人和下官的面,這兩人非得如此表現親戚關係嗎?
陳淑嫻兩人見軒轅煜臉色不善,又見是禮部儀仗,便有些不喜。
陳淑慧最是沉不住氣,“來人,帶到後院去吧。”
看到隊伍中的馬車,陳淑嫻心中一沉,“這裡必是女人,是誰?”
軒轅煜看了一眼頤指氣使的二人,沉著臉道:“你們速速收拾個院子出來,西詔郡主到了。”
兩人便都是一噎,西詔郡主?不就是那個薛娜?
一個亡國公主,說是郡主,不過就是個階下囚!
沒讓她坐牢就是好的了,也想讓我們相府嫡女、平西王側妃伺候她?
兩人自來到莊子裡,便對外宣稱是“平西王側妃”,因王妃事務繁忙,特意拜託兩人過來照看莊子的。
鄉下人也不是傻瓜!
想想吧,哪有把自己女人扔到鄉下半年不理的?看二人依然姑娘裝束,便知沒有圓房!
再說了,平西王娶側妃,也是國之大事,卻絲毫未聞!
眾人都心如明鏡,就是沒人敢戳穿她們罷了。
此時,聽軒轅煜如此吩咐,陳淑嫻登時沉了臉。
於國,薛娜是南豐朝廷的俘虜;於家,自己姐妹是軒轅煜的嫂嫂;於親,更是軒轅煜嫡親的姑舅表姐!
哪個身份也不能去迎接她薛娜!
聽軒轅煜如此使喚自己姐妹,陳淑嫻竟不施禮,轉身便走,怒喝:“來人,帶西詔公主進莊。”
陳淑嫻是個有心計的,這裡特意高聲說出薛娜原來的身份,“西詔公主”,便有羞辱之意!
軒轅煜也惱了,手中馬鞭“啪”地一甩,在二人頭上炸響,嚇得陳淑慧“媽呀”一聲,抱著頭便蹲下了。
眾人便呵呵發笑。
陳淑嫻也嚇了一大跳,不過到底城府深些,驚慌失措地轉頭,看著臉色陰沉的軒轅煜,咬牙切齒道:“阿煜,等我稟了姑母今日之事,她自然會斥責於你!”
軒轅煜磨牙,“等你見了你姑母再說!”
這兩人被送出宮來,想要再進宮,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再說,被二哥禁錮在這莊子上,如沒有二哥的休書,這兩個女人便終生不得嫁人。
因為這兩人有父皇的詔書,說起來,確是二哥的側妃,不過就是二哥不認她們罷了!
到底是自己的表姐,軒轅煜忍著一口氣,道:“來人,速速收拾出來。”
說完,轉身命令,“把馬車趕進院子裡。”
陳淑嫻兩人更是咬牙,哎呀,一個西詔郡主,又不是什麼公主,連一步也不願走!別是長得不能見人吧?
兩人一臉惡毒地看著馬車和眾人依次進了院中,甩手進了自己的屋子,竟不管不問了。
軒轅煜正中下懷,她們出來摻和、指手畫腳地,那才煩人呢!
因院中住了不少男人,陳淑嫻兩人便當起了淑女,緊閉房門,一晚上都沒露面。
眾人簡單洗漱了,吃了晚飯,便都湊合歇下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大早,禮部的官員們匆匆吃了早飯,便進城上朝去了。
差事完畢,便奏事,稟報自己回來了。
軒轅煜卻沒走。
軒轅煜雖說有時候也替朝廷辦差,卻無官職,是不用上朝的。
再說了,薛娜在這裡,軒轅煜捨不得走,呵呵。
陳淑嫻和陳淑慧氣得一夜沒睡好,兩人頂著大大的熊貓眼出了房門,過來找軒轅煜。
軒轅煜卻不願意搭理她們,兩個深閨怨婦,能有什麼話說?不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