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道:“你們兩個也不必自責,我先前替阿胤算了一卦,這是他的機緣,他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南宮清清接話,“箏箏說得對,即使阿胤跟在我和鍾離的身邊,但我們兩個在面對如此強大之人時,也不可能攔截那人將阿胤帶走。” 燕沉溫潤地笑了笑。 “或許阿胤會在宗門大比時出現,也說不準。” 這話一出,眾人也懷了一點希望。 莫旌冷哼,“如果阿胤真來了,我們風雲戰隊定不會再讓那什麼糟老頭子將阿胤搶走。” 鍾離無淵頷首贊同。 雲箏眉眼帶著幾分肆意張揚,紅唇微微勾起,緩緩地道了一句:“風雲戰隊。” 此話一出,風雲小夥伴們都望向雲箏。 她勾唇笑道: “少年戰意不可滅,風雲之志不困於尺寸之地。” 清冷的聲音擲地有聲,似乎有錘子震動了他們的胸腔。 人生難得一知己,他們何其有幸在年少時認識了志同道合的其餘七人,一起奮戰的感覺,想想都熱血沸騰。 小夥伴們相視一笑。 雲箏說罷,從儲物空間拿出了一大壇靈酒放在了桌面上。 “來,大家喝點靈酒吧。” 風行瀾聞到這溢位來的香味,酒癮被勾了起來,視線直勾勾地落在罈子上。 雲箏見狀,調侃道:“瀾,你剛才不是說要賒點酒嗎?這樣吧,你先打下欠條再給你喝。” 風行瀾:“……” 下一刻,風行瀾看向了鬱秋,剛想開口,就被鬱秋打斷了。 “我養了瀾快一年了,也時候到你們供養一下了。” 鬱秋輕笑著,一副撂攤子不幹的模樣。 眾所周知,風雲小隊裡面最窮是瀾,他只會劍修,沒有其他的副業,而且瀾此人不太會跟其他人交流,根本賺不了靈玉。 若說雲箏是越掙越窮,那風行瀾肯定是越花越窮,窮到負債累累。 風行瀾咳嗽了聲,看著雲箏道:“其實,我可以當苦力還債的。” 雲箏笑道,“罷了,有機會的話,讓瀾去做點苦力,總能將債都還上的。” “喝酒。” 話落,小夥伴們都圍坐在桌子邊上,舉起杯子喝了一杯。 靈酒的味道蔓延開,如同初時那般香甜。 雲箏和南宮清清都是淺酌幾口,風行瀾幾人都是大口大口地灌,像是不要錢一樣地猛喝,不過,這確實不要錢。 南宮清清側首望著旁邊的俊美男子,靠過去低聲勸說了一句,“你別喝太猛。” “嗯。”鍾離無淵低眸盯著她,隨即點了一下頭。 莫旌抬眸問道:“你們的修為如何?” 風行瀾:“我得了一處秘境的千年傳承機緣,前不久剛突破到破玄境後期。” 鬱秋喝了一杯酒後,妖孽地笑了笑,“保密。” 鍾離無淵與南宮清清也都笑笑不說話。 只有風行瀾一個人特別正直地回答了。 他也不在意此事,因為他在意的是眼前的靈酒,很久沒有喝到這個靈酒,他很想念。 一罈酒喝完,又一罈。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夥伴們都喝得醉醺醺的。 包括南宮清清也醉了。 只有雲箏清醒著,她將醉得臉通紅的清清美人兒抱上了自己的床榻,還給她蓋了被子。 南宮清清眼神迷離,嘴裡呢喃道:“阿淵……” 雲箏聞言,莞爾一笑。 她給床榻設了一個結界,讓偶爾發酒瘋的幾人沒辦法靠近床榻。 雲箏想了想,還是將他們五個人送到隔壁的廂房比較穩妥,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正當她準備動手的時候,風行瀾發酒瘋了。 風行瀾抱住一張椅子,俊秀的臉通紅一片,頗有別番風味,他喃喃自語地道:“父皇,等過幾年,兒臣就…就回來看你了……” “劍凝,破天斬地!破…破什麼來著……” “跟你們在一起,是我最開心的日子了,風雲……” 雲箏將他零零碎碎的話聽在耳中,她唇角微勾了勾,原本清冷的眉眼也變得溫柔起來。 “我也是。”她回答他的話。 燕沉醉了之後,一直都是很安靜地睡著。 雲箏先是開啟了房門,然後暴力地將風行瀾和燕沉兩人提了起來,一手拎著一個。 很快,她將這兩人扔到了隔壁的廂房裡。 下一對,是莫旌和鍾離無淵。 最後是鬱秋。 雲箏無奈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他身著的鬆鬆垮垮的大紅袍已經落到了胸膛處。 這貨怎麼這麼愛穿鬆鬆垮垮的衣服? 不過,他看上去挺瘦的,但是還是有挺有料的。 雲箏走過去,先是蹲下粗魯地將他鬆鬆垮垮的衣服一把提上去,然後還揪出一點來打了結。 雲箏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只見男子的紅袍被拉到了脖頸處,而在鎖骨的位置還有一個死結,將裸露的面板遮掩得密不透風的。 她將他送到了隔壁的廂房。 給他們關上了門,順便細心地布了個結界。 以免有些心懷不軌的人來。 在雲箏回到自己房間的那一刻,隔壁廂房的紅袍妖孽男子睜開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他抬手摸了摸被她綁著的那個死結。 良久。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掩去眼底淡淡的失落。 而此刻,在暗處盯著雲箏他們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