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見她吐了血,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復而笑道:“謝姑娘,若是你下次還想要挑戰本少主的話,就要提前準備一億靈玉了。” 此話落在謝沐婷的耳中,讓她再次怒火攻心,她半仰著頭盯著雲箏,張了張口,氣得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而在場的年輕弟子聞言,則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挑戰她,需要一億靈玉?! 雲箏輕笑了聲,抬眸環顧了四周一眼,然後朝著帝家弟子一行人的方向走過去。 “我們走吧。” “是,少主。”帝南舒等弟子神色開朗地應道。 就在雲箏帶著帝家一行人慾要穿過人群時,有人在背後出言叫住了她。 “帝少主,且慢。” 雲箏腳步微頓,回首看過去,只見那一副貴公子範的司徒謹朝著她微微笑著,頷了頷首。 “司徒謹期待日後與帝少主在誅魔戰場中,有相互切磋的一天。” “切磋?”雲箏語調上揚,似乎想到了什麼,她那漆黑的眸子幽幽地盯著司徒謹,唇角漸漸勾勒出一抹弧度,不冷不淡地道: “司徒家與我帝家向來不太合,所以,‘切磋’一詞不符合我們兩家的風格,還是挑戰的好,若是司徒少主想要挑戰我,請準備好靈玉吧。” 司徒謹聞言,神色微頓。 還沒等司徒謹說話,雲箏便帶著帝家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一眾年輕弟子見沒有好戲可瞧,便紛紛散開,去做各自的事情。 而偷偷隱匿著的魔族小嘍囉也迅速跑了。 留在原地的只有司徒家一行人,仇千燁、代雲帆等人。 仇千燁看向司徒謹,意味不明地笑道:“這帝家的少主,還真是深藏不漏,竟能將你那表妹不僅打得吐血,還能氣得你表妹吐血。” 司徒謹聽到此話,眸色微暗。 他頓了幾秒,臉上含笑,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能被帝尊大人看中的人,自然不會是無才無腦的。” 聽到‘帝尊’二字,代雲帆的神色有了些許變化,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那耀眼的紅色背影。 “兩年的時間,這才剛剛開始呢。” 仇千燁的眸光頗為隱晦的閃爍了幾下,繼續道:“剛才光明神殿的聖使東方長翊也在。” 光明神殿?! 司徒謹眼睛微眯,剛才一副心思都在雲箏與謝沐婷二人身上,還真沒注意到無那光明神殿的聖使過來…… 據說光明神殿也派人進了來,最惹眼的就是那四個聖使,東方長翊就是聖使之一。 “表哥……” 一聲帶著哭腔的嗓音響起,直接將司徒謹的思緒給徹底拉了回來,他定睛一看,只見謝沐婷被司徒家的幾個女弟子給攙扶著,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走過來。 謝沐婷兩眼紅紅,像極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仇千燁與代雲帆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代雲帆便說道:“司徒兄,我們有事,先去周圍逛一逛。” “好。”司徒謹點點頭。 等他們全部人走後,只剩下司徒家一行人以及謝沐婷。 司徒謹不悅地看著她,語氣淡淡地道:“表妹,你一見到那雲箏,便如此衝動魯莽行事,這回掉的不僅是你的臉,還有謝家以及司徒家的臉。” “我知錯了,表哥。” 謝沐婷垂眸低眉,順從地聽著他的訓斥。 謝沐婷掩蓋在衣袖下的手慢慢攥緊,眸中閃過幾分屈辱與嫉恨之色。 …… 隨著時間的推移,雲箏帶著帝家一行人成功地穿過了這一片區域。 期間,雲箏會讓帝家弟子們都主動對付遇到的魔族,透過此次短暫的歷練實戰,至少讓帝家的弟子們在面對魔族時,沒有怯懦害怕之心。 一路上,他們也碰到了一些來自五域的年輕天驕們。 “那是人族後方營地嗎?!” 帝蒙滸抬頭激動地看著前方。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座略顯破舊殘損的城池,這城牆之上還破了好幾個洞,那城池大門也搖搖欲墜了。 一眼望過去,還以為這是什麼貧瘠苦難的地方。 雲箏:“……” 帝致承皺眉,語氣頗為嫌棄地道:“這裡怎麼這麼破?” 帝玉芸問道:“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帝能滸也從驚喜中緩緩回過神來,他盯著前方的城池看了好一會兒,隨即一臉難以言喻地道:“人族後方營地就是一個破城?” 帝南舒認真地說,“誅魔戰場比不得外面,這是戰爭的地方,所以營地應該不會太過奢華,況且這已經有好久的歷史了……” 就在帝家弟子們議論紛紛的時候,有一個人從他們旁邊路過。 “你們這些貴家公子,真以為是來這裡享受的嗎?讓開讓開,別擋了我的道。” 尋聲看去,只見一個身形高挑,容貌頗為英氣的年輕女修肩膀上扛著重劍,她渾身透露著暴躁不耐的氣息,她瞪了雲箏等人一眼,然後邁著大步朝著那破城池的地方而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帝胡運不爽地道。 話音剛落,一道劍刃頃刻間朝著帝胡運攻擊而來。 帝家弟子們都被這一幕打得猝不及防。 就在劍刃要刺中帝胡運的那一刻,一張明黃色的符文突然出現帝胡運的頭頂,迅速爆發出一個小型防護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