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箏再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神秘的空間內。 待看清眼前的一幕時,她驟然愣住,因為眼前出現了她前世的場景,那是一座擁有古武大族的宗祠。 她正想走兩步,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給拌到,下一刻她嘴裡發出了屬於嬰兒般的哭聲。 “哇嗚嗚嗚……” 察覺到異常的雲箏,立刻看向自己的雙手。 她瞳孔微微一縮,她那雙手居然變成白白嫩嫩的小胖手,一看就是她前世嬰童時期的手。 這時,有一道屬於老者威嚴的嗓音從她身後響起,“這就是你從叢林深處撿到的娃娃?” “是的,父親。”另外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我算過了,她與我有緣,我打算撫養她。” 雲箏心猛地一跳,身軀微僵,她慢慢地回首看過去,目光漸漸往上,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短髮老者柱著柺杖,面龐窄長,似乎察覺到雲箏看著他,他低了低頭,眼神如同烈鷹一樣銳利地落在她身上。 老者冷淡地道:“那你就養著吧。” 他說得雲淡風輕,跟養個小貓小狗沒什麼分別。 “謝謝父親。” 說話的正是一個約莫三四十歲的男人,他擁有一副國字臉,眉骨有顯眼的疤痕,身著黑色長袍,袖口處刺繡著一個‘雲’字,一看就是一副兇相樣。 待白髮老者柱著柺杖離開後,國字臉的男人蹲下來,面無表情地將雲箏抱了起來。 他那帶著厚繭子的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小云箏的背。 他低眸望著她,小云箏眼睛大大的,似乎溢滿了星光望著他,嘴巴小巧卻嫣紅嫣紅的,白嫩白嫩的小臉龐,看著很難讓人討厭。 “誰扔出來的漂亮小孩……”他似感慨地呢喃地道了一句,“給你取一個名字吧,就叫……” 他不知怎地,腦海裡突然浮現了這兩個字:“雲箏。” “阿咦咦咦嗚……”小云箏聞言,高興得手舞足蹈,似乎很滿意國字臉男人的取下的名字。 “以後我雲天瀾就是你父親。” 雲天瀾兇悍的外表有了一絲笑意,又很快隱匿消失,只見他一邊抱著她,一邊往著族裡面的宗祠走進去。 這一路上,雲箏一直緊盯著雲天瀾的臉龐,眼眶微微紅潤,笑著笑著便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啪嗒’的一聲,眼淚掉落在男人的手臂上,他側首望著她,抬起那粗糙的手指頭抹掉小云箏的眼角的淚珠。 他輕嘆,“小云箏。” “以後別隨便哭了。” “眼淚可以對親者,但不可以對敵人。對敵人來說,你這是懦弱投降的表現。對親者來說,眼淚可以成為力量,也可以成為最大的利刃。” “這是我教給你的第一個道理,聽懂了嗎?” 雲箏點點頭,直直地望著他,哽咽地強顏歡笑了下,她抬手欲要觸碰他的臉…… ‘啪——’ 畫面一轉,年僅四五歲的她,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哐當’的一聲,小云箏被砸在了桌椅上,額角狠狠地撞在了桌角上,頃刻間,磕出了淤青紅腫,隱隱還有鮮血外溢。 白髮老者面色陰冷地道,“你這個災星,若不是你去了祖廟,觸碰到了那道禁忌,我們修真雲家怎麼可能會輸給寧家?!” 在華國,有一方隱世族地,裡面有兩大修真家族,分別是玄術雲家、古武寧家。 兩族十年一比,爭取劃分更多的修真資源。 小女孩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染上了鮮血,額角淤青紅腫成了一塊,她焦急地爬到白髮老者的面前。 她欲要解釋,“家主,不是的……”那不是禍害的東西,是另外一種修煉秘術——瞳術。 還沒等她說完,她的背脊被一根柺杖重重砸下。 “啊——” 小女童慘叫聲猛地響起,伴隨著背脊斷裂的聲音,小女童痛得渾身抽搐,趴在地面起不來。 “家主……”小女童臉色驟然變白,抬眸那泛紅的眼眶看著他,眼底盛滿了期望,艱難帶著哭腔地發出嗓音,“我…不是災星!” 大堂內的族人,冷眼旁觀,甚至心裡暗喝打得好。 憑什麼一個沒有他們雲家血脈的野種,掌握的玄術比他們還要多?她還僅僅是五歲而已。 白髮老者似乎疲憊了,沉聲道:“說多也沒用,你滾出雲家吧!以後不允許你踏進雲家一步!” 小女童身軀一僵,表情呆滯住,眼底的希望被殘忍地殲滅掉。 “快滾出去吧,死雜種!” “一個普通凡家的棄女,能夠來到我們雲家吃吃喝喝了五年,也是你極大的榮幸了哈哈哈……” “雲天瀾也不想要你這個災星了!” “……” 這時,一道高大的陰影籠罩了她,大堂內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小女童的背脊被一隻帶著厚繭的大掌撫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陣麻痺的感覺,緩解了疼痛。 “父親。”小女童眼睫微顫。 國字臉男人半跪著,目光銳利地直視白髮老者,一股莫名的壓迫感直接席捲了整個大堂。 在白髮老者震驚的目光下,雲天瀾不緊不慢地道了一句。 “吾,雲天瀾,叛出雲家。” “你就為了這個野種……”白髮老者怒聲道。 “她是吾兒,感謝您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