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現,全場瞬間寂靜下來。 有的是被他那強大的氣場所震懾,有的是被他的容貌所驚豔,有的則是警惕防備地盯著他…… “你是何人?!” 尉遲鴻捂著受傷的胸口,那雙老眼深沉地盯著站在虛空之中的墨袍男人,怒容地高喝一聲。 就在這時,青風、墨雨以及朔宮精衛隊全部整齊劃一地單膝跪下,神色恭敬且帶著隱隱的激動,聲音洪亮道:“屬下參見帝尊!” 守雲和瑤光的人並不認識帝尊,但是穹天的人興奮極了。 帝尊來了,他們就有靠山了! 墨袍男人的視線落在那穹天一派中的某人身上幾秒,薄唇微微抿緊,似有柔情。 下一刻,無人捕捉他的移動軌跡,再見他時,他就已經身處在那高臺之上,站在距離尉遲鴻不到八步的面前,氣勢凜然,墨髮隨微風輕揚,寬袖蟒袍輕輕拂動,宛若盪漾開一層層漣漪,栩栩如生似龍躍。 尉遲鴻感受到那股撲面而來的恐怖內斂的氣息,他那張老臉狠狠抖動了下,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此人很強! 思緒到這,尉遲鴻眯起老眼,質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偷襲本家主?” 帝尊眼神幽深,語氣冰冷地反問道:“本尊是穹天來使,護著穹天的人,你有意見?” 他的聲音,極具壓迫感。 這話堵得尉遲鴻臉色快黑成了炭色,若不是忌憚這人的實力,他現在就會一掌拍死他! 而此刻,高臺之上的右側座位上,有一位身著鴉青色錦袍的老者目光死死地盯著帝尊的那張臉,眼底湧現驚喜以及些許複雜的情緒,他喃喃自語地道:“他是淺淺的孩子嗎?” 老者旁邊的眉目儒雅的中年男人殷南深抬眸,望向帝尊,心思一陣百轉複雜,緩緩地道:“爹,這孩子八九不離十就是淺淺的兒子。” 老者也就是殷家主,眼眶微微紅了起來,他猛地攥緊了拳頭,神色帶著滿滿的愧疚。 若是當時…… 他能沒有倔的脾氣,也沒有這麼愛面子,親自去穹天看淺淺的話,或許淺淺就不會去世。 一切都是他的錯。 殷家主老眼熱淚盈眶地看向容爍,他一看見這孩子,就想起了淺淺,不同的是,淺淺是很愛笑的。可是眼前這孩子,神情冷酷得不近人情,有種讓人退避三舍的感覺。 殷家主側首跟殷南深,哽咽道:“南深,我想把他接回殷家。” 殷南深聞言,苦笑了聲。 “爹,我們能認回他就不錯了。” 殷家主嘴巴蠕動了幾下,最終是無言。 他哪裡不知道這孩子根本不是殷家能困住的存在,他只是想帶這孩子回殷家看看,見識見識他母親成長的地方…… 就在這時—— 坐在中間主位之一的宮家家主笑容滿臉,出聲道:“既然是穹天來使,那就先入座吧,交流會快要開始了。” 宮家主一出聲,那詭異帶著湧現殺機的氛圍似乎消散了不少。 尉遲鴻聞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小子偷襲自己的事就這麼算了? 帝尊神色冷冷,並沒有回應宮家主的話,而是轉身面向眾人。 他身姿挺拔,居於高臺之上,俯視眾人。 “本尊在入座之前,倒想看看守雲和瑤光的年輕天驕到底有多厲害?” 話音落下,恐怖的威壓瞬間如同泰山壓頂一樣,朝著守雲和瑤光兩派的年輕天驕狠狠碾壓過去。 轟! ‘噗通噗通’的一聲聲響起,只見一大部分的年輕天驕頃刻間被壓跪在地上,而只有十數個年輕天驕在苦苦支撐,也被壓折了腰背。 守雲和瑤光的大佬們臉色驚變,忍不住低吼一聲:“放肆!” 諸多大佬瞬間以自身威壓朝著帝尊的方向而去。 轟—— 帝尊一力擋下,只見他漫不經心地拂了拂袖袍,剎那間一股澎湃的罡風朝著湧過去。 大佬們瞳孔一縮,紛紛抬掌擋下。 這時,宗人無輕笑了一聲,“容爍其實也是我們穹天的年輕天驕,老夫沒讓他出戰,是因為他一出戰,你們守雲和瑤光都要全軍覆滅。” 宗人無搖了搖頭,“唉……到時候,還能交流什麼?” “院長。”九娘子優雅地掩面而笑,挑了挑眉道:“你這麼說出來,守雲和瑤光會特別沒面子的。” 聽到此話,大佬們臉色陰沉。 穹天的人見狀,心底的惡氣瞬間出了,心情舒暢。 就在這時,守雲和瑤光的年輕天驕們身上的威壓一撤,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他們臉色憋紅地盯著那處於高臺之上的墨袍男人。 尉遲鴻怒火中燒地瞪著帝尊,“你竟……” 帝尊語氣淡淡。 “不過如此。” 此話一出,守雲和瑤光的人都怒炸了。 在觀眾席的某一處,有一道吊兒郎當在拱火的聲音傳來。 “說得好,真不愧是我外甥女婿!”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那位置之上坐著一個年輕男人,他面如桃花,美如冠玉,目若朗星,腰間側處突起一朵紅豔豔的嬌花。 “帝年!”有人驚聲。 帝年笑著應了一聲,剛還想說兩句什麼的時候,他察覺到身旁那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視線。 “藍兒,哥哥不說了。”帝年扯了扯嘴角,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