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帝都的街道越發的熱鬧,燈火通明,瑤光和穹天的天驕們紛紛出了大使館,在帝都閒逛、買東西、吃飯喝酒…… 而此時的守雲的尉遲家,正暗潮湧動。 隱藏在尉遲家極深的一間密室裡,有一個滿身遍佈黑色紋路的女子,她躺在那石床之上,渾身抽搐了起來,她神色極其痛苦地慘叫,聲音嘶啞如同砂紙摩擦著地面發出的刺耳聲。 “啊啊…啊……” “老祖…救…救救菀兒…好痛啊……” 她掙扎著從石床上起來,可是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壓制了下來,一次又一次,她痛苦的嘶喊。 慘叫聲如同地獄裡索命的厲鬼。 不知過了多久,密室的大門自動被開啟。 數道朦朦朧朧的虛影出現在密室內,‘他們’朝著石床上的尉遲菀走去,以一種俯視的姿態,冷漠地‘望’著她掙扎的模樣。 尉遲菀已經視線模糊了,但隱隱約約看到數道影子,讓她感覺有種莫名陰冷刺骨,但她卻以為是疼愛她的太上老祖來了,立刻可憐地喊道: “老祖…老祖!救我!” 儘管她再這麼求助,再怎麼歇斯底里地喊著,卻依舊得不到一個回應。 那數道虛影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其中一道虛影微微俯身,然後抬起像一隻朦朧像霧的手放在了尉遲菀的額頭上。 剎那間,尉遲菀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她渾身震了震,雙目瞪得大大的,完全沒有一點光澤。 這時,虛影之手湧出了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強勢地輸進她的額頭,從而灌注入她的軀體。 尉遲菀面板上的黑色紋路漸漸褪去,恢復了以前的模樣,隨即她的眼皮子一點點垂下、闔緊。 尉遲菀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拇指般大小的黑紫色骷髏的圖案印記,散發出縷縷的黑色光芒。 很快,印記消失。 整間密室透著一股詭異的寂靜,陰森。 那數道虛影似乎完成了什麼,然後往密室之外而去。 ‘砰’的一聲,密室大門被關上。 密室之外,有一個年輕男子躲在假山之後,屏住了呼吸,臉色隱隱慘白,面色驚慌恐懼。 他的心跳如擂鼓,五感都變得無比清晰了起來。 等徹底看不見那數道虛影后,他瞬間腿軟地倚靠在假山,身體一點點地往下滑,整個人像是從水裡被撈出來的,冷汗不停地冒著。 菀兒…她到底怎麼了?! 尉遲柏強行壓制著自己的恐懼,他再次往那間密室的方向望過去。 這一看,差點讓他神魂俱散。 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人,正是尉遲太上老祖! “柏兒,你在看什麼?” 尉遲聽到他那道陰測測帶著笑意的聲音,只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他磕磕巴巴地回答:“太…太上老祖…我…我沒看什麼。” 尉遲太上老祖說道:“夜深了,該回去修煉了。” “是,我這就回去!” 尉遲柏連忙應下,還沒有行禮,就匆匆逃離了假山。他跑著跑著,幾番腿軟要往地面倒去。 尉遲太上老祖眼神微眯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幾道幽光,似漠然似危險。 … 尉遲柏回到閣樓中,面色慘白,心情始終平復不下來,心臟彷彿下一刻就要跳到嗓子眼處。 他失聲低喃。 “菀兒……”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向寵愛菀兒的太上老祖居然將菀兒關進了禁地的密室裡,菀兒還有一身奇怪的黑紋,她淒厲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縈繞。 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數道模糊得看不清身影的虛影,又是什麼? 他要不要去告訴爺爺? 不,不能告訴爺爺! 就算告訴爺爺,又能如何?爺爺也反抗不了太上老祖,更何況爺爺一直唯太上老祖馬首是瞻。即使菀兒的天賦再怎麼高,爺爺也不可能為了保護她,而跟太上老祖鬧掰。 即使換做是他,也是一樣的。 尉遲柏心裡拔涼拔涼的,他突然聯想到了太上老祖們跟洪荒九門的事,臉色驚變。 這到底要做什麼?! …… 時間一晃,就過了兩天。 傍晚時分,嵐天香酒樓。 七樓的頂尖華貴的包廂內,有二十來個年輕天驕。 他們來自三大陸,有瑤光的樊玉兒、宇文舟、殷錦瑟、殷年華、遊浮月、慕容衡。有守雲的鳳元霄、鳳元鳴、宮離淵。有穹天的風雲小隊八人、司寇媛、司馬勳、僧不悔、白玉寧。 氣氛隱隱透著一股微妙。 樊玉兒將在場的人的神色都收入眼中,隨即緩緩站起身來,手裡拿著一杯酒敬向他們,笑了笑道: “很高興你們能來赴宴,今晚不是考核,也不是比賽,我們就當是一次尋常的聚會交流。” “我先乾為敬!” 樊玉兒說罷,就爽快地一飲而盡。 一旁的宇文舟笑容燦爛地道:“我們三個大陸的人,相見其實不容易,以後回去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所以我們就暫且放下在比賽中的芥蒂,好好地交流一下,也算應了交流會的名號。”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