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鳶聽到此話,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尊主到底想從這三個境外人身上得到什麼東西? “無妨,他們想在一起便由著他們。”尊主緩緩道:“柳鳶,你繼續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就行。” 柳鳶恭敬地低頭應下。 “是,尊主!” 話畢,那懸浮在半空中的半透明螢幕便消散了。 柳鳶將白色貝殼收起,然後抬眼望向那座小客棧,眼眸微深了深,這四個境外人的客房內並沒有傳出什麼動靜。看書溂 … 此時,客房內。 雲箏剛準備將擎天鍾召喚出來,卻被燕沉醒來的動靜給打斷了,只見那身著紫色錦袍的年輕男子倏地睜開了雙眼,眼底流露出一抹冷冽殺意,彷彿還處在戰鬥時沒有緩過神來。 很快,他回神過來,察覺到客房多了一道氣息。 他猛然一驚,從軟榻上坐起身來,視線準確地落在了雲箏身上。 當他看見雲箏的那一刻,有些恍神,因為他以為自己還處在夢境中,畢竟,箏箏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雲箏見他發懵,不由得笑了笑,“不認得我了?” 燕沉清晰地聽到雲箏的聲音,他詫異了一下,隨即看了風行瀾一眼,瞬間就清楚明瞭。 燕沉迅速從軟榻上翻身起來,他便往這邊走來。 “箏箏,你怎麼進來的?”他語氣溫和,還夾雜了幾分驚喜。 雲箏見燕沉和瀾問同一個問題,便又言簡意賅地講了一遍來龍去脈。 燕沉聽罷,那張俊美的臉龐流露出幾分溫潤似春風的神色,他眉眼彎了下,道:“原來如此。” 隨後,三個人便坐下,聊了聊關於這個凡塵世間的事情。 顯然,燕沉察覺到凡塵世間的古怪更多,他一一講給雲箏聽,而風行瀾時不時地搭上幾句話。 燕沉皺眉,“如果我沒猜錯,這些沙粒體都是有組織的,我還懷疑他們有一個領頭人,在暗中操控著我們的夢境以及那個冒牌沙粒體。” 雲箏沉默了片刻,道:“如果我的夢境中有一個冒牌沙粒體,或許我就能更快查清這些冒牌沙粒體到底存在的意義是什麼?為何他們要取代我們出去外面?如若他們真的取代了我們,那麼,他們還會保留在凡塵秘境的記憶嗎?” 燕沉抿唇,陷入了思考。 忽然這時,雲箏將擎天鍾召喚出來,放在桌面上,她睨了燕沉一眼,唇角微勾地道:“好在我們抓住了一些沙粒體,我們可以審問一下他們。” “你們什麼時候抓的?” “就在剛剛。” 燕沉恍然,頓時有些無奈地道:“先前我們也想逮住這些沙粒體來盤問一下,可是我們一直都敵不過他們,他們不僅數量多,而且實力總是壓了我們一籌。我們逃命還來不及,如何能反逮住他們?” “你們也盡力了。”雲箏感慨了一聲,如果她跟瀾他們一起被複制,恐怕現在也無法進行反擊,會一直被壓著打。 雲箏站起身來,“先不說這個了,我們來盤問這些沙粒體吧。” 說罷,她便讓擎天將其中一個黑衣人弄出來。 擎天心裡有些不爽,它又不是她的契約器,憑什麼她要命令自己,如果這裡不是什麼奇怪秘境的話,它方才就逃跑了。 這個什麼破秘境,都是一堆凡人和沙粒體,根本沒有什麼樂趣可言…… 如果落入這個破秘境,還逃不出去的話,它豈不是虧大發了?! 它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中,一直無法拔出,直到雲箏一巴掌扇在它的鐘殼上。 啪—— 擎天鍾瞬間倒在桌面上,翻了幾個滾,就在要掉在地上的時候,風行瀾伸手摁住它,讓它聽下。 擎天鍾痛叫一聲,它如今化為最小的形態,自然防禦能力不強,雲箏這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它的身上,讓它感覺整個鍾都快散架了。 雲箏冷聲道:“磨磨唧唧幹什麼?” 此話一出,擎天鍾心裡更不爽了,它不就是走個神而已嗎?為什麼這麼對待它?! 擎天的滿腔幽怨,彷彿瀰漫了整間客房,讓雲箏三人都感知到了。 雲箏:“……” 擎天鍾立刻懸浮在半空中,然後將先前吸入鍾底的其中一個黑衣人釋放了出來。 砰! 那黑衣人砸在地上,一時間又懵逼又震驚。 他驚恐地抬頭看著雲箏三人,心裡湧上一股不安的預感,他迅速翻身想要逃離,卻被一股力量猛地束縛住他的全身,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黑衣人驚聲,“你…你們想要做什麼?” 雲箏抬手一拂,黑衣人頓時被迫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們三人。 燕沉語氣平和,“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別害怕。” 黑衣人聽到這話,面色恐懼,眼珠子慌亂地轉著。 他掙扎得更厲害了,想要幻化成沙粒逃跑,只是雲箏所設下的力量囚籠貼緊了他的全身,讓他就算化成沙粒,也只能保持原來的形狀。 黑衣人的內心充滿了絕望。 他語調帶著驚懼的顫音,“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的,別問我,別問我!” 雲箏眸光微動,還沒開始問話,這沙粒體就已經害怕成這樣了?是不是因為這凡塵世間的秘密是不容許外人所知道的? 雲箏抬眼,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