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洲十人又一次承受了威壓。 “這裡豈是你們能隨意打鬧的地方!”王陶大聲呵斥。 這裡發生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周圍來往的外門弟子,他們紛紛被吸引過來。 而此刻,眉骨有刀疤的男子與他的小弟們也出現在此,他們也面面相覷了眼。 這情形,是發生了什麼? 眾人只見那紅衣少女身姿挺拔地站著,她抬眸望著石階上的王陶,氣場渾然一變,竟有種在俯視王陶管事的即視感。 “王管事,我想自證清白。” 少女清冷好聽的聲音擲地有聲。 王陶聞言,皺了皺眉,他看著眼前的紅衣少女,心裡莫名的不舒服,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氣場被壓了下來。 王陶環顧四周一圈,發現圍過來很多外門弟子。 “廢話少說,你們這些窮酸鬼就只會鬧騰,全部給本管事滾進雜院幹活!”王陶面沉如水地道,心裡卻想私下再暗暗對付他們兩人,一個都逃不掉。 他收回威壓。 東洲弟子身上的壓力一鬆,被其他外門弟子用各種異樣的眼神盯著,他們有些渾身不自在。 王陶轉身走了幾步,就聽見一聲巨聲響起。 ‘砰——’ 他猛然間回首,只見雲箏將那妖冶少年給揪起了衣領,往地下重重一砸,‘轟’的一下,地面裂開凹陷。 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下,雲箏將那少年砸向雜院的匾牌上。 一聲巨響,少年的身軀撞上那雜院匾牌,‘咔嚓’的爆裂開,那大門上方都狼狽不堪。 王陶連忙躲開上方掉下來的石頭與碎匾牌。 圍觀的外門弟子驚呼一聲。 而被揍的少年,就在眾人以為他無力墜下的時候—— 他的身影一閃,只見他腳踩虛空,嘴角噙著一抹痞笑,那雙眼睛忽黑忽綠,最終變成了綠色,邪魅瀲灩。 雲箏眼神一冷。 “在臨走之前,還能得到箏箏的的拳頭,值了……” 眾人不明所以。 這是在鬧哪樣? “箏箏,後會有期~”阿木塔·空夜笑了笑,聲音戴著纏綿又似毒蛇的攀附。 說罷,他的手微動了下,他整個人消失在宗門內。 雲箏皺了皺眉。 外門弟子驚了。 “這是空間轉移?!” “東洲來的弟子,怎麼可能會空間轉移?” “他剛剛手上好像拿了些什麼,是空間石嗎?” “他怎麼可能有空間石!就連我們宗門長老都難擁有空間石!” “……” 眾人議論紛紛時,王陶傻眼了,怎麼還逃了一個?他怎麼跟上邊的人交代? 異族弟子也傻眼了,他們沒想到自家殿下居然想走就走,看情況,好像他就是來陪同…雲箏走一趟宗門而已…… 莫旌與燕沉也十分不解地對視了一眼。 雲箏眼眸微動,她抿了抿唇,沒想到這白蓮夜隱藏這麼深,難道他在中靈洲有人接應? 難道中靈洲也有異族? “反了反了,他去哪了?!”王陶顧不得雜院受到的破壞,他焦急地盯著雲箏問道。 “我跟他不熟。”雲箏神情淡然地道。 王陶聞言,頓時咬牙恨齒。 顧不得其它,他連忙傳訊晶石聯絡了上官長老等人。 隨後,他瞪著雲箏,氣得手指發抖地指著她,“這一切都是你的責任,待會兒你好好自己領罪,還有我不會放過你的!” 圍觀的外門弟子都很震驚這摳搜刻薄的王陶居然會氣得渾身發抖,平時他都是一臉小人得志模樣。 現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東方景玉見此狀況,睨了她一眼,發現她還是心情不錯的模樣,有點詫異。 不多時,去而復返的上官長老以及一位高大威猛的鬍子男人來了。 眾人一見,頓時震驚得快掉了下巴。 這…這是宗主! “宗…宗……”王陶更是驚慌得結結巴巴。 雲箏發現有一道視線炙熱地落在她的身上,她回看過去。 高大威猛的鬍子男人似乎有些驚惶地收回視線,怕驚擾了這位貴人。 心說,帝尊大人居然喜歡這樣的…… 王陶已經跪了下來,他結結巴巴地指控雲箏,“宗…宗主,都是她,都是她弄掉了一個人。” “閉嘴!”端木宗主厲聲呵斥。 這一聲暴喝,讓周圍的外門弟子身心都顫了顫,他們立馬低頭,行禮作揖地恭敬道了一句:“參見宗主!” 王陶更是嚇得臉色都蒼白了。 沒等王陶開口辯駁什麼,只見端木宗主走到那紅衣少女的面前,神色激動又卑恭地行禮作揖,“我的小祖宗,你終於到了!” 雲箏愣住:“?” 眾人:“!!!” 上官長老也傻眼了。 眾人還沒消化完這一句話,接下來宗主說的話就更令人震撼了。 “小祖宗,我是您的親戚,按輩分來說,我是您的端木小小侄子啊!” 雲箏瞳孔微縮,也被驚得渾身一雷。 這貨在說什麼? 莫旌驚恐道:“這不是真的吧?他真的是你的小小侄子?” 雲箏:“……”他還真信了。 “我聯合南暮門和天極宗去東洲,都是為了尋你回來,小祖宗。”高大威猛的端木宗主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但其實去東洲,其實也是上面那人授意的。 這時,雲箏的識海中響起了端木正的傳音,“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