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蒼臉色陰沉沉,他抬手一把將頭頂上的海草與死魚拽了下來,然後運起靈力狠狠地碾碎成了灰燼。 “我特孃的今天非得乾死你這個狗崽子!”他怒吼一聲。 他說罷,就瘋狂地抬掌攻擊護島陣法,一擊又一擊。 夜弒海盜團的人:“……”上一次逼瘋團長的人還是幾年前的帝瘋狗。 全聖道界的力量不斷攻擊護島陣法,讓本來已經穩固的護島陣法突然變得搖搖欲墜。 雲箏眼神一凜,轉頭喊了一聲:“鍾離。” 鍾離無淵頓時會意地頷首,身形一閃,立刻來到了雲箏的身旁,然後與她並肩。 兩人同時畫陣,朝著護島陣法上而去。 一方攻,一方為守。 而當那些夜弒海盜們想要進攻護島陣法的時候,卻被兇殘狂暴的海獸海怪們拖住了。 橙衣男子這奇怪三人組也迅速上前幫忙。 其他人見狀,也自覺地幫忙守陣。 ‘砰砰砰——’ 兩方始終僵持不下,一直持續了兩刻鐘。 雙方的靈力都耗損了不少,越到後面,他們體內蘊含的靈力就越少。 突然,雲箏敏銳地感受到地面在發生細微的晃動,她的心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鍾離……” 還沒等她說完一句話,她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禁制力量壓在了她的身上,她身體猛地失重。 其他人也像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表情略有幾分驚悚。 一秒後,原本正在攻守兩方的全部人都消失了不見,一座座島嶼上透著詭異的寂靜。 而此刻,在島嶼的某個地方,一個身著白袍的女人跪坐在這一座雕刻石像的面前,她的雙手沾滿鮮血地附在石像座底下。 夢瀟瀟神情幾欲瘋狂,眼底帶著滿滿的貪婪與愉悅的神色,她不禁重複地呢喃道: “信女夢瀟瀟,以萬千生靈作為獻祭,祈求魔尊降世,帶領我們魔族後裔重新恢復輝煌……” “信女夢瀟瀟……” 她雙手的鮮血不斷地侵入雕刻石像,而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虛弱,而她對此似乎渾然不知。 漸漸地,她目光逐漸呆滯無神,面板之下的血肉枯萎,臉蛋猛地瘦削了下來,頭髮驟然變白。 她的嘴裡還在虛弱地念叨著:“信女夢瀟瀟……” 沒過多久,夢瀟瀟從一個鮮活的人變成了一副骷髏架子,突然,骷髏架子噼裡啪啦地散落在地。 就在這時—— 那座雕刻石像飄出了一道人形黑霧,很難看清它是何性別以及是何樣貌,雌雄難辨的嗓音在寂靜的空間內響起。 “本尊終於出來了……” 黑霧迅速掠出了雙面海島,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而此刻,神夜宗_ 身著一襲暗青色衣袍的美少年,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他微微仰頭朝著某個方向看過去。 他那張白皙妖冶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明意味之色。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晏師弟!你知道嗎?風行瀾他們幾個居然再次重新整理了那聚妖塔的記錄……” “那又如何?”晏空夜神色淡然地笑道。 剛才說話的白袍男弟子疑惑地問道:“晏師弟,你真不怕輸了風頭給他們?” 晏空夜眼底閃過一抹晦暗,反正輸給他們幾人的風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對此無所謂。 他腦海閃過某人的身影,他微微眯起眼睛,臉上已經有了幾分煩躁之色,他皺著眉有些不耐煩。 對面的男弟子察覺他臉色不太好,以為他嘴上雖然不在乎風行瀾他們幾個人,但是心底極為不爽風行瀾等人。 他頓時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男弟子輕聲安慰道:“晏師弟,你們都是神夜宗的新起之秀,難免會放在一起比較,我都懂的。” 晏空夜睨了他一眼,紅唇脫口而出一句:“蠢貨。” 男弟子:“?!” …… 海域禁地_ 雲箏又經歷了一次突然被傳送到某個未知的地方,不過,這一次與前幾次都有一些不同。 她進了海底。 若不是她從那些海盜的儲物戒指內,找出避水珠,恐怕她現在就要溺亡而死了。 海底深處,並不黑暗,反而散發淡淡的柔光。 她看見了一座海底宮殿,一顆顆美輪美奐的珍珠雕琢著宮殿,各種珊瑚、海植成為了裝飾物。 她將避水珠項鍊帶在脖頸上,她開始向海底宮殿的方向遊了過去。 突然,眼前出現了兩條鮫人。 只見他們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則是一條巨大的藍色尾巴。 一男一女,男鮫人裸露著胸膛,淡藍色的長髮被拂在肩後,他手裡拿著一個盤子,盤子裡面的東西被東西蓋了起來。 而那女鮫人上身穿著比較清涼的服飾,脖頸處掛著一顆白色珍珠,她的一頭秀髮被挽起,她的唇角微微揚起,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 男鮫人看著雲箏,皺眉不悅地道:“箏箏,宴會快要開始了!你還不快過來幫忙?” 雲箏:“?” “阿南,別說箏箏了。”女鮫人無奈地看了男鮫人一眼,然後轉頭看著雲箏,溫柔地笑著道:“箏箏,聽話,跟姐姐去宴會幫忙吧。今天是王邀請各族人士來商討如何誅魔的日子,可耽誤不得。” 雲箏微微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下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