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主上冷聲道:“將呼延靈媚綁起來!” “祖父,為何?”呼延靈媚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呼延主上面色陰沉,語氣像淬了冰一樣寒冷:“你已經給呼延家族招來了一個強敵,還在問為什麼?我呼延家族怎麼會有你這麼愚蠢的子嗣!” 呼延靈媚一聽,備受打擊,她轉頭求助地看向禇冬兒以及呼延玉書,驚慌地喊道:“爹爹,孃親,救我!” 呼延玉書默默地將頭撇到了另一邊去。 而禇冬兒面色焦灼,立刻朝著呼延主上的方向跪下,不斷地磕頭道:“主上,靈媚年紀小不懂事,您就饒了她一次吧!” “孤能饒了她,那雲箏能嗎?”呼延主上面色鐵青,他忌憚地看著遠處的紅衣少女,心裡忐忑著,因為他隱隱約約猜到了雲箏應該是神明轉世!而且很有可能是遠古神明! 不然她怎麼可能對万俟家族,降下天雷神罰?! 就在這時—— 天邊被撕裂出一道口子,恐怖的神威鋪天蓋地地襲來,讓邊界眾人猛然一驚。 抬頭望去,只覺有一道像流星劃過的身影,迅速落在那紅衣少女的面前,只見那人身著暗青色長袍,面容清俊,參次的額髮隨風輕揚,墨髮用一根白髮玉簪挽起,一雙金瞳帶著狂喜以及恭敬的神色。 他一撩衣袍,朝著雲箏跪下。 他的嗓音低沉恭敬:“吾,月冥,恭迎神主!” 這一幕,落入了呼延主上以及瀕死的万俟明朗的眼中,宛若一道驚雷狠狠地劈中他們的心臟,震驚得他們久久無法平復情緒。 那是…… 遠古幽冥神…月冥! 他方才喊了雲箏為…神主! 神主! 自遠古幽冥神月冥迴歸神界,已經快有一年,但卻沒有什麼神明值得他如此低聲下氣地說話,更沒有一個神明能讓他行跪拜禮! 這天地間,恐怕只有那一位! 遠古神主! 呼延主上身軀哆嗦了一下,他回首看著呼延家族眾人,驚慌地喊了一句:“都給孤跪下!” 呼延家族眾人認不出幽冥神月冥,所以有些不理解自家主上現在為何表情如此慌亂。 不過,在他們震驚的眼神下,自家主上眼神驚懼萬分地朝著雲箏的方向跪下,然後恭敬無比地行跪拜大禮。 “邊界呼延家族,拜…拜見遠古神主!” 呼延主上聲音微顫,用了靈力來擴大音量。 呼延家族眾人:“!!!”遠古神主?! 而不遠處的禇家等人也聽到了。 雲箏是遠古神主?! 禇家主上眼神微變,他方才就隱隱有了些許猜測,但他始終沒想過雲箏居然是遠古神主! 他當即一撩衣袍,帶領禇家眾人對雲箏行跪拜禮。 “邊界禇家族,拜見遠古神主!” 他的聲音則顯得洪亮了不少。 相對於禇家和呼延家族的瑟瑟發抖,万俟家族眾人更是心如死灰,他們恨恨地瞪著万俟明朗。 如若不是万俟明朗,他們也不會走到一條死路! 万俟家族倖存下來的人,通通都跪著,聲淚俱下地求饒:“神主大人,求求您饒過我們吧!我們是無辜的!我們也是被迫聽從万俟明朗的命令的!這一切,都是万俟明朗的錯!如若不是他,我們就不會對你們出手!” “你…你們這群叛徒!”万俟明朗奄奄一息地罵道。 旋即,他眼神恨恨地看向雲箏,當知道雲箏的身份後,他已經豁出去了,他冷笑著譏諷地道:“神主應當憐憫眾生,我與天樞仙院之間的恩怨,就應當讓我們之間解決!你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主,憑什麼這麼欺壓我們?!” “我們都是遠古海神大人的忠僕,自海神大人隕落以後,我們万俟家族兢兢業業地守在邊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神主大人您呢?您又在哪裡?您又為這個世間付出了什麼?” “若不是你,也不會有曾經的遠古神魔大戰!” “是你,害死了那麼多神明!”万俟明朗眼神陰鬱。 “放屁!”幽冥神月冥聽到這些話,怒得面目猙獰了起來,他那雙金瞳帶著濃郁殺意地盯著万俟明朗,冷聲道:“若沒有神主,還有你們的存在?不懂感恩,還詆譭神主,侮辱神主,簡直罪該萬死!” “而且明明是魔神離夜狼子野心,你卻將責任推卸到神主身上,你死一萬遍都不為過!” 月冥剛想將他殺了的時候,忽然肩膀被一隻冰涼的手緩緩搭上。 月冥震怒地回首,“誰?!” 映入眼簾的一張病態的俊臉,男子身著一襲白衣,神色漠然,裸露的肌膚隱隱有些像海水那般波光粼粼,他的雙眸是金色的。 “這裡由吾處理。”滄瀾景玉面無表情地道。 月冥微愣,他感受到了一股頗為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跟大海很相似。 海…… 海神! 月冥心中略驚,上下打量著他,“你轉世了!” “嗯。”景玉淡淡地點頭,他跟幽冥神月冥不熟,所以也沒有什麼話跟月冥交談的。 他饒開月冥,走向万俟明朗,低眸冷漠地凝視著他。 “你可知道吾是誰?” 万俟明朗微嚥唾沫,他居然本能地對眼前的白衣男子感到敬畏,他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了他語氣冷淡的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