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神色一驚,抬頭看向那揮劍之人,只聽他語氣涼薄地道:“本尊不會對邊界禇家出手,但會對你出手!” 禇家二長老聽聞此話,更加瑟瑟發抖了。 “主上……” 禇二長老驚恐萬分地轉頭看向禇家主上,似乎得到禇家主上的庇護。 禇家主上並未將注意力放在禇二長老身上,而是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容爍,蒼老的嗓音中帶著些許肅然,“你當真是秋池的兒子?” 男人一襲墨袍,手持帝神劍,眉眼縈繞著肅殺冰冷的氣息,他雖然比禇家主上站的位置低,但他渾身卻有一股強大的氣場,彷彿生來就是上位者。 他淡漠地抬眼,對上禇家主上的視線。 禇家主上心中一震,他面色微變了下,他怎麼覺得這容爍的氣場比神界的一些神明還要強大,在他的目光之下,自己彷彿什麼都不是。 “是。” 一句低沉的嗓音,如雷霆萬鈞地落下,砸在了眾人的身上。 容爍緩緩道:“禇家主上不必將他們囚禁起來,因為他們要找的人就在此處。” 禇秋池和西野唯容聽到這話,忍不住看向容爍。 禇家主上神色微沉,他倒是聽出來了,這五州帝尊容爍認秋池為孃親,卻不願認他為外公。 說來也是,他跟這個‘外孫’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思緒至此,他的面色悄然冷了下來,沉聲道:“此事可以暫且不談,但,這位帝尊,你們今日擾亂禇家宴會,重傷我們禇家二長老,以及當著孤的面前,威脅禇家之人,你們若是不跟孤當面請罪,恐怕,你們難以安全地離開禇家島!” 禇秋池臉色微變。 “父親!他是你的外孫!” 禇家主上聽聞此話,面上沒有半點波瀾,他眼神幽深銳利地盯著容爍,在默默等待他作出的回答。 西野唯容面色堅定地朝著禇家主上行禮,“主上,我願意替爍兒請罪!” 禇秋池看了一眼容爍,她雖然剛認回自己的兒子,但她也能看出爍兒脾性冷漠,有傲氣,定然是不會輕易向父親請罪的。 禇秋池道:“父親,爍兒都是為了我們,才在您面前如此放肆,女兒願意替他承擔一切後果!” 這時,站在不遠處的禇半雪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後抬頭望著禇家主上,語重心長地勸說道:“父親,多一個這麼有本事的外孫不好嗎?非要將關係鬧僵?禇二長老受重傷,那是他應得的!” “閉嘴!” 一聲厲喝從禇家大少爺禇左弘的口中而出,他此時臉色微白,衣袍之下的右手微微哆嗦著,他對禇半雪和禇秋池兩個妹妹都沒有半點好感。 一個是蠻不講理,懟天懟地懟空氣,矯情又做作,時常讓人下不來臺的三妹! 一個自降身份,讓禇家淪為笑話的四妹! 禇左弘冷著臉斥責道:“父親做事,何時輪到你來指指點點?” 禇半雪一聽,委屈地撅起嘴巴,她提著裙襬,三兩步就撲進了万俟爾的懷中。 “夫君,大哥又兇我。” 万俟爾眼神複雜,抬手攬著她,輕嘆了一口氣。 禇左弘見狀,這才平息一點怒氣,當他看見雲箏的時候,心中殺意浮現,他剛才就是被這個少女擒住了手腕,還差點被她碾碎手骨。 一時間竟安靜了下來,氛圍變得低沉壓抑。 讓在場的不少人都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 禇家主上釋放了威壓,一雙混濁的老眼銳利似刃地盯著容爍。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容爍要向禇家主上低頭的時候,卻聽到他截然相反的話。 “本尊何罪之有?” 此話一出,水雲殿的氛圍瞬間降至冰點,眾人都感覺這將是風雨欲來的前奏。 “好!那你就別孤不客氣了!” 禇家主上怒極反笑,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當眾下過面子了,就連另外兩家的主上,也要敬他三分薄面,但眼前的這個帝尊未免太張狂了! 禇秋池聞言,臉色驚慌,剛要開口替容爍求情,卻聽到了一道清冷帶笑的女聲傳來。 “慢著。” 禇家主上微頓,看向殿堂中緩緩走動的紅衣少女,只見她走到容爍的身旁站定。 她朝著禇家主上的方向作拱手禮,然後笑道:“禇主上,晚輩雲箏,斗膽跟您討論討論一些道理。我認為容爍他並沒有罪,難道禇主上覺得為了保護自己父母而傷了敵人的這件事上…有罪?不過,說實在的,他確實是有點不尊敬您老人家,但您也得換位思考之下,您是如何對待他父母的?您任由他人欺辱他的父母,他還能對您展顏一笑嗎?” 眾人聽到這一番話,神色各異。 禇家主上倒是聽進去了,但他依舊平息不了自己的怒氣,冷笑道:“再怎麼說,孤也是他的長輩,他如此行徑,冒犯了孤!” 雲箏聞言,當即暗戳戳地伸手指勾了勾身側男人的尾指,傳音跟他說道:“你跟他說聲抱歉就行了,如果你真要跟禇家主上幹一架的話,無論勝敗如何,恐怕都會讓禇家主上對禇姨心生芥蒂,禇姨若是因此而跟禇家主上鬧掰的話,恐怕以後禇姨會有心結。” 她在禇紅和禇綠打探到關於一些禇姨的訊息。 禇姨排名第四,也是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