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寒交迫,再也沒能走出來!
呂浩然鬆開手,嘆了口氣,剛才看到的畫面揮之不去,老槐樹的記憶沒有聲音,但那種絕望悲涼的感覺卻一直縈繞在心間。
他鑽入地底,直接進入了觀音洞,出現在那兩具骷髏身前。
夜裡,他依然能看清東西,不過視野卻變成了綠色,他靜靜地站在那兩具骷髏前面,也不覺著害怕,只是嘆息了一聲,然後地面忽然翻滾了起來,那兩具骷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漸漸地,骷髏消失不見,靠近觀音洞口的地方卻多了一土包。
“你們生前受盡疾苦,死後,就享盡煙火祭拜吧……”
與此同時,呂浩然腳底下一塊巴掌大的地面也動了起來,很快,一隻小鐵盒被泥土拱了上來,他這才露出一絲笑容。
彎腰撿起,鐵盒已經滿是鏽跡,呂浩然著實費了點勁兒才開啟。
盒子裡,是用紅布包裹的幾塊袁大頭,還有一隻金戒指和幾件分量很輕的銀鑄首飾,應該是死去的骷髏兄妹的遺物,那個年代,在農村來說這已經是很大一筆財富了,這對兄妹從何處弄來已經是不得而知,現在,卻是成了呂浩然的東西了。
把東西放在口袋裡,呂浩然也不用地行術,徑直往裡走去,地面顫動了一下,他身後的通道已經坍塌,被徹底封死,而他身前原本還狹窄的通道,逐漸變寬,達到兩米高度,通道四周的山壁也變得平整,呂浩然一直走到盡頭,看著偌大的空間,有心把這裡打造成自己的“行宮”,一時之間又沒什麼好的想法,最終只是把山壁平整一番,留作日後。
出了山洞,呂浩然徑直回到家中,大澤山從小爬到大,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大半夜的,他也無心去四處亂逛。
躺在床上,想著這一天的種種事情,感受著腦海中的綠色山峰,呂浩然輾轉半夜無法入眠,直到天色漸漸放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六章 少年的煩惱】………
早晨六點多,呂浩然就被馬忠良叫了起來,昨夜折騰了半宿,人反倒是很精神,大早起來伸個懶腰,渾身上下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
“浩然哥,今天上哪玩兒去?”
“玩,玩,就知道玩,還有三天就開學了,你作業寫完了沒有?”
“還沒開始寫呢!”馬忠良滿不在乎地說道“急什麼,最後一天再抄也來得及!”這小子和呂浩然一個德行。
呂浩然翻了翻白眼,“你啊,愛幹嘛幹嘛去,我今天開始寫作業,一會兒找小慧去!”
“哦~~”馬忠良曖昧地笑了笑,“這叫……這叫醉翁之意不在就,對不對?”
“對你個頭!”呂浩然沒好氣地在馬忠良頭上敲了一把,“滾一邊去!”
馬忠良也不惱,嘻嘻哈哈地跑掉了,他急著找同伴,打算不著痕跡的把昨天的光榮事蹟發揚發揚,至於說自己半路被嚇跑了的事兒,那自然是要省略的!
呂浩然也不是真的覺悟了才會急著寫作業,只不過收取了大澤山之後,忽然就感覺沒什麼可玩的了,像以前那樣漫山遍野地瘋跑,好像很無聊,而且還有三天開學,乾脆先把作業趕一趕。
狼吞虎嚥地吃過早飯,呂浩然一邊往村子裡走去,一邊暗自感慨,本來這個年紀就能吃,現在飯量又大了,比以前足足多了一倍,這麼下去,真成吃貨了!
鄉下人,晚上休息的早,早晨起得更早,這一大早,地上的露水還沒幹,家家戶戶就吃過早飯,上山幹活去了,呂浩然一路上走來,不斷地和村裡人打著招呼,村裡兩大姓氏,呂氏和馬氏站了90%,村裡人不是呂浩然父親呂國棟這邊的親戚,就是母親馬淑芬那邊的族人,那些年長的,不是叔叔就是大爺,全是長輩,最可悲的是有些年齡比他小,甚至還穿著開襠褲的小不點也得管人家叫叔叔或者姑姑。
呂家溝地勢低窪,早晨村民生活做飯燃燒的煙,和清晨山腳下的水汽相遇,形成了一層薄霧,籠罩在呂家溝上方,又因為地勢低,久久不會散去,呂浩然迎著晨曦,從山坡上走下去,遠遠地,可以看見整個村莊都籠罩在霧氣中,幾棵出挑挺拔的樹木鑽出晨霧,仿若仙境一般。
呂浩然口中的小慧,全名溫小慧,在呂家溝來說,算是外來姓,不過村子大了,人多了,也沒人講究這個,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從來沒人因為一個姓氏而有什麼想法。
溫小慧今年和呂浩然同歲,十六歲的丫頭,出落得水靈靈的,是呂家溝最美的姑娘,呂浩然膽兒大心細,肚子裡總是有無數的鬼點子,是村裡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