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收起來,“在這兒放鞭,要是山上起火了你們賠得起嗎?!”
四哥一愣,笑著點了點頭,“倒是忘了這茬了,呵呵,那就不放了,小哥兒們,把刀收起來吧,難道還真想為這麼點事兒見血嗎?”
呂浩然和馬忠良自然不收,“也不知道是誰先拿出來的!”
“蠍子,把刀收起來!”四哥回頭呵斥了一聲,那瘦高個馬上就乖乖地把刀收了起來,眼神卻依然不老實,一直陰狠地瞪著呂浩然兩人。
倒是那個強子,笑嘻嘻地一副看戲的表情。
呂浩然沒有收起刀,卻不再是對敵的姿勢,對方也不再說話,收拾好東西,就準備下山了,從呂浩然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四哥點了點頭,強子呲牙笑了笑。
目送著四人漸行漸遠,馬忠良把刀子插回綁在腿上的刀鞘裡,看著呂浩然,目光中有崇拜的意味,“浩然哥,還是你厲害!”
呂浩然撇撇嘴,這小子從小到大崇拜自己的次數多了去了……
………【第三章 大澤山靈異事件】………
兩人收拾了一番,就準備下山了,上山容易下山難,這時候都快傍晚了,再不回去該天黑了。
“忠良,跟我走!”
“跟你走,上哪去?”馬忠良問道,“你不回家啦?再不回去天黑了!”
“誰說我不回去的,讓你走就走,哪那麼多廢話!”呂浩然往旁邊看了看,沒有走上山的小路,而是往觀音洞上方走去,“哥帶你抄一條近路!”
“近路?”馬忠良撇了撇嘴,“這大澤山上山的路就這麼一條,還是被人踩出來的,哪又有什麼近路了?”
“嘁!我上的山比你小子走的路都多,你知道個屁啊!”
“快算了,從小到大,你哪次上山我沒跟著?要真有近路我會不知道……”
“你還真就不知道!”呂浩然自信地笑了起來,“跟我走吧,錯不了!”
馬忠良撇撇嘴,明顯有些不信,這大澤山不算高,資料上的海拔是八百多米,山崖峭壁,雖說不是多麼陡峭,但也不是很好攀爬,以前,最多是村民上山撿些野味,近些年,瀛海市有些業餘登山愛好者也喜歡來這裡,這裡屬於沿海地帶,一座適合攀爬,又不需要太多專業技能的山實在難得。
除此之外,再就是去半山腰觀音洞祭拜的人了,這些人,生生的在山上踩出一條一米多寬的路,這也是上山唯一的一條路,還只通到半山腰,登山者為了達到鍛鍊的目的,大多不會走這條路,另外再想上下山,就只能自己找路了,而這些路,也根本稱不上路,刺人的荊棘,幾米高的岩石陡壁,上上下下累死個人。
呂浩然和馬忠良他們這些住在山腳下的人,已經把能走的地方走了個遍,除了走觀音洞的路,又哪有什麼捷徑可走?
這不,站在一塊有四五米高的峭壁上,馬忠良傻眼兒了,“哥,你是我親哥,這就是你說的捷徑?!你要是想爬山咱明兒一早再來不行麼,這都快天黑了,你想幹什麼啊?”
呂浩然沒搭理他,走到峭壁右側,撥開一叢低矮灌木,鑽了進去。
馬忠良沒辦法,只能跟上,鑽進灌木才發現,這裡竟然別有洞天,雖然是樹木雜草叢生,但偏偏有空隙可以讓人前行,彷彿是一條天然形成的道路,並不算寬,但卻足以讓一個成年人走過,又不會被兩側的樹枝刮到身上。
他撓了撓頭,還真有路,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前面的呂浩然卻是越走越快,彷彿是在自家後院穿梭一般,左拐右拐,總是能讓他發現道路,同時,他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果然是這樣!
上山一個半小時,下山不僅沒多用時間,反而更快了,只用了四十分鐘,呂家溝的村舍就近在眼前了。
“浩然哥,神了啊,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這條路?”馬忠良奇怪地問道。
“你個棒槌,這條小路我們以前不是走過嗎?去年,不,前年的事兒,你忘了?”呂浩然笑道。
“走過?”馬忠良愣了,“我怎麼不記得?前年?前年才上幾次山,好像沒有吧……”
你記得才怪!
呂浩然暗笑,“你肯定是忘了,好了,快走,回去吃飯,餓死我了!”
馬忠良還在冥思苦想,這麼便捷的小道,沒理由不記得啊,前年,前年浩然哥好像因為和我一起上山摔斷了腿,養了大半年吧,大約一共就上了三次山,有走過這條路嗎……
不過,這終究不是什麼值得深究的事兒,馬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