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還是沒敢撥號,這手機要是沒了,萬一再被揍一頓,喊人都喊不來,那才真是叫天天不應了”“好,今兒我倒要看看,你們幾個土鱉,還翻了天了不成?!”
說著,劉胖子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狠狠一甩,亮出刀刃,鋒口在空氣中劃1過一道寒光之後,冷冷地注視著呂國棟幾人。
,“呵,玩刀?”呂國棟卻是不怕,腦袋輕輕一甩,身後的人會意,馬上就有人走了出去,很快,回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幾件傢伙,有扳手,有鉭子,還有人遞了把槁棍。
掂量著手裡的兇器,晷國棟也有些汗顏,好傢伙,這是誰啊,人家摩托車農用車上放著扳手、鉗子,那是維修工具,你拿著把鏑棍算怎麼回事兒?
劉胖子傻眼了……
他掂了掂手裡的匕首,巴掌長短,再看看對面那把鏑棍,呃,比小
臂還長,恐怕沒等自己捅到對方,人家的棍子就砸在自己手上了吧,況且這麼多兇器,一旦真動起手來,自己這給對方放了血一見紅幾個紅了眼的莊稼漢子用扳手鉗子把自己砸死都有可能!
“你們狠!”劉胖子認栽了,一掏兜mō出一把紅票,數了兩張扔在地上,兇狠地盯著呂國棟:,“夠了吧?!做人留一線你們別太過分啊!”他還真怕呂國棟他們來了混勁兒,要讓他以五十元的高價把這些櫻桃吃下呢。
話說五十元也不算多高,而且如果不是他劉胖子,呂國棟他們也就五十元一斤賣給馬老闆了,讓劉胖子按這個價位吃下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而且他也不會吃虧。
但是呂國棟卻沒打算這麼幹,呂家溝的人xìng子野,很多時候都是被逼的,為的是爭取自己的利益,而不是胡鬧,不然和流氓混混又有什麼區別,“最好不見了,你走吧!”
劉胖子深深地看了呂國棟一眼,又向他身後掃視了一圈像是要把每個人的臉印在腦海中一樣,然後重重地哼了聲才走出去,上車點火,臨走之前又搖下車窗放了句狠話。
,“你們幾個土鱉等著,今天這事兒沒完!”
也怪他嘴賤,呂輝正鬱悶著呢本來看櫻桃能賣出高價了,沒高興多久就被這死胖子攪合黃了,現在還在這兒亂吠,這不找不痛快麼?!
劉胖子話音剛落呂輝就怒了,他一轉身拉開架勢,右手狠命地掄了一下,就見他拿著的那個足有好幾耳重的大號扳手呼嘯著飛了出去,嘭地一聲,狠狠地砸在了奧迪車的車尾後備箱處。
“你媽B的,找死!!!”呂輝紅著眼罵道。
李正嚴傻眼兒了,那奧迪車價值幾十萬,這一下,後備箱很明顯地向下凹了一大塊,送大修廠,怎麼不得三兩千塊錢?這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不起眼,沒想到還真有一股狠勁兒呢!
“我說幾位哥哥,你們“你們惹他做什麼啊?!”
“怎麼?這死胖子是老虎不成,還惹不得了?”呂國棟皺眉問道。
“他要是老虎還好了!”李正嚴跺了跺腳”“剛才他說了,今年北山鎮沒人敢收你們的大櫻桃,你們當他是吹牛嗎?告訴你們吧,咱鎮上每年的櫻桃、蘋果,幾乎都是經他的手發出去的,他要是真盯著你們,還真沒人敢收你們的櫻桃了“……反正我是不敢!”
鎮上這些收水果的,屬於玩票xìng質,本職都不是幹這行的,就是瞅準了季節撈點外快,賺個辛苦錢,一是這事兒比較瑣碎,二是大家都是本地人,和果農容易打交道,不然那些大水果商早拉起人馬自己幹了,哪裡還用得著他們?
誰要是惹了劉胖子,他只要動動嘴,不收他的水果,那就只能自己僱車拉到其他地方賣,憑空增加成本不說,還得重新找門路,路費、
油錢、車錢以及損耗,都得自理,實在沒什麼賺頭。
至於說聯絡其他水果棄來北山鎮拿貨,就以劉胖子的xìng格和實力,他要是不說話,誰敢從他嘴裡搶食兒?真當他手下那百十號人都是安分守己的工人不成?
“沒事兒老李,我們也不會讓你為難的!”呂國棟瞭然地點了點頭,這劉胖子的名號,其實他也聽說過,附近都是鄉里鄉親的,又哪裡有什麼事兒能瞞得住大家,何況劉胖子也沒刻意隱瞞什麼,他拍了拍李正嚴的肩膀”“他不要,自然有人要,這麼好的櫻桃,不會賣不出去的!”
這話,是說給李正嚴聽的,也是給其他人一個安心劑。
,“好了,收拾收拾,我們回去吧,一會兒那劉胖子該帶人回來找場子了!”呂國棟忽然笑了起來”“好漢不吃眼前虧,老李,那死胖子要是問起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