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考試,他有把握把名次再次提高一大截
和呂浩然不同,馬忠良、雙順、小武三人可都是在初二年級的最後一個考場的,呂浩然初四,學生至少經過分流,特別差的那些都被勸去讀職高了,剩下的,再差也差不到哪去,而初二年級最後這一個考場,基本上全都是名副其實的差生。
一直到考試鈴聲響起之後,教室裡依然能聽到交頭接耳的聲音,老師也懶得管,抄吧,你們使勁兒地抄,反正都是同一個水平,對著試卷都是兩眼一抹黑,還能抄出花兒來不成?
不過也有那麼幾個人在悶頭答卷的,第一場是語文考試,再怎麼著,作文還能寫上幾筆吧?閱讀理解也能湊合著做幾道,至於默寫,古文這些就不行了,也有人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經這樣了,這幾十分要不要都無所謂了,乾脆就趴下睡覺去了。
一個考場,倒是有四分之一的人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如果是英語、數學之類的考試,這個人數恐怕更多。
馬忠良坐在前排,小武和雙順就坐在他的側後方,三人位置相隔較近,開考鈴聲響過,這三人竟然誰都沒有開始做題。
要說以前,他們也和其他學生一樣,考試對他們來說無所謂,反正怎麼考都是墊底,心態倒是很輕鬆,眼下跟著呂浩然苦讀了一個來月,肚子裡也算是有點墨水了,開考之前反倒是有些緊張了
好半天過去了,馬忠良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把兩隻手握在一起,捏得喀吧喀吧響,然後一咬牙,提起筆就開始寫了起來
他身後的小武和雙順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想笑,看馬忠良那樣兒,還以為他想和誰打架呢……
這一動筆,馬忠良就發現,這期中考試,和平日裡在班級上的小測試也沒什麼兩樣,好像還簡單了不少,需要背誦的句子都已經印在了腦子裡,古文翻譯的書也讀過好幾遍了,答起題來相當輕鬆。
小武和雙順也有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兜裡有錢,底氣就足一樣,越做越有自信。
監考老師一名是生物老師,一名是語文老師,教語文的這位,恰巧就是小武的班主任,原本他就在講臺上看報紙,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在教室裡巡視了起來,最後就站在了小武的身後。
看了一會兒,他忍不住點了點頭,似是感慨,似是欣慰,又看了看同樣在悶頭做題的馬忠良和小武,心裡有些疑惑,這個讓所有初二年級老師都頭疼的三人組,怎麼就改了性子了呢?
要是所有學生都能像他們三個這樣,那做老師的就真是太輕鬆了……
在教室靠窗的那一排,同樣也有個戴著眼鏡的學生在認真做題,這是名女生,留著一頭響應學校號召的短髮,有些像是假小子一般,看她的試卷,筆跡相當工整,而且所寫答案也大部分都正確,真不像是這個考場學生的試卷。
和其他這個考場的“原住民”不同,這位名叫柳勝男的女生學習還是不錯的,一般都在第一個考場,上次考試時生了場大病,缺考算做0分,突然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年級最後一名,這次考試,就只能無奈的屈居最後一個考場了。
她的同桌是個吊兒郎當的男生,開考之後一直無聊的在草紙上畫畫,目光無意中瞥到柳勝男的試卷之後,頓時來了精神,就開始探頭探腦地抄襲了起來。
學生們大多也明白,考試抄襲沒什麼用,知識掌握不了一切都是白搭,中考的時候可不會給你機會抄襲,但是明白歸明白,很多人還是選擇應付一次算一次,這次考好了,家長還能表揚表揚,沒準一高興還給點什麼獎勵,那不是就賺到了麼?
柳勝男自顧自地答題,也不理會,她沒想到自己這個便宜同桌眼神還不太好用,偏偏女生的字型一般都比較娟秀小巧,那男生看過幾眼就有些眼花。
看不見沒關係,那就靠近點吧,這位男生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看過幾眼就低頭猛抄,抄完了抬頭繼續看,結果就越靠越近,到後來,他幾乎都快貼到柳勝男的臉上了。
感受著臉上傳來若有若無的氣息,柳勝男怒了,好哇,讓你抄就不錯了,你竟然還得寸進尺?男有女別你知不知道?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他這個同桌早晨吃了洋蔥了,嘴裡的味道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柳勝男記得早晨在食堂裡看到有洋蔥的,是醃製過的那種,她沒敢吃,卻沒想到這麼快就碰到了一個嘗試過了的傢伙
還這麼不自覺
惡狠狠地瞪了同桌一眼,柳勝男把卷子往旁邊一挪,再用胳膊一擋,那意思就是我不給你抄了
上次因為生病沒能參加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