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1 / 4)

成那次美麗的遠遊,是為了了卻我們十多年前那筆舊賬,完成我們生命中唯一的一次承諾。除了愛情,她還有太多的慾望。她從來沒有和我提起結婚的要求。她還有港商,還有泰國、新加坡、馬來西亞的化妝品牌代理。我曾經見過她的公寓裡有個來自印度的男性侍者,有人說,是她保鏢,有人說,是她的面首和合作夥伴。那個高大壯實,眼睛像黑寶石一樣明亮的印度侍者,總不離她左右,警惕仇視的目光注視著和瑁黧交往的男人和女人。不知為什麼,當初我見到瑁黧,沒有看到她身邊那位侍者。這樣我對瑁黧我的國色我的愛情印象,又開始模糊。真實情況是,瑁黧最親近的男友不是港商莫尚,不是其他什麼什麼官員藍一號。她和那些男人都沒有肉體關係。正因為她堅守她生命那片土地,她的事業商業,才總不那麼不順利。她賺了些錢,但最終沒有賺到更多的錢。,她在家鄉的新城建設中,幾千萬港元買的土地,轉手倒賣,並沒有賣出去。而那個曾同意給她幾千萬港幣的港商莫尚,因他要求得到瑁黧或佳葦的裸體畫的計劃落空,也沒有兌現。她還欠著家鄉的鎮長,也可能是郎天裁幾百萬港幣或者人民幣。她那麼漂亮美麗的女人,不長的一生就這麼去了,失去了她的絕色美貌,留下一個生病的孩子和高築的債臺。還帶著我對她的遺憾和誤解。也許,十多年前,我和她在那個城市東郊紅葉清泉流淌的暗黃小樓,和女兒泉女兒湖邊上的那次忘情的美麗的盡興的肌膚接觸,就是我們生命歷程中最美的最難忘的記憶。真實的情況是,她的確有一個心心相愛的男人,那是一個住在臺灣的老牧師。他們在香港的一個教堂裡相識,並且她從此跟著老牧師修煉西方基督教。她生孩子,就是透過老牧師給她聯絡在香港的教會醫院。老牧師對她的出軌有過埋怨。當她跟老牧師講了我們的關係後,老牧師原諒了她,並收她做乾女兒。我們的孩子偃兀,就是老牧師撫養。瑁黧死後,老牧師透過香港的關係,把孩子送到她的家鄉,交給了瑁黧的父親,去尋找一個行走的畫畫的男人,這個男人就是我自己。此刻,我坐在飛機上,看著遙遠的天邊,透過機翼射來的那一串,那一片橘黃|色的晚霞,一串悽苦的淚,從我眼眶裡不禁而出,掉在我胸前蓋著白色骨灰盒的金紅綢布上。

瑁黧(24)

我想,我可能,從某種角度,在這個世界上的某一角落,已經隨了瑁黧的骨灰,煙消雲散了。

很久沒有聽到佳葦的訊息了。她們的援藏醫療小分隊,不知道最近的情況怎麼樣?後來,我得到的訊息是,佳葦可能受了傷。那是一次軍事演習,她為了搶救她的戰友和傷員,也可能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救火。不過,後來傳來的訊息是,她經歷了西藏這次難忘的傷病和救人的經歷,她已經對瑁黧的經商陪舞畫人體模特感到十分厭倦。她又開始自學大學醫學本科課程,又開始自學外語。邊防線哨卡,她遇到了一位特殊的病人。那個邊防戰士患了嚴重的高原綜合症。在冰天雪地的雪域高原上,待的時間長了,都可能生那種病。高原缺氧,頭痛惡心嚴重心臟病,一回到內地就不適應,必須再次回到高原。可是,那是大年三十,佳葦值班。只照顧那麼一個病人,而且已經奄奄一息。病人躺在病床上,拒絕治療,不吃藥,不打針。他叫佳葦把那些針藥節省下來,留給更需要戰士。就這麼守到大年初一,奄奄一息的戰士突然對佳葦說,他想吃點青菜,因為,在那裡有時大半年都不能吃上一點青菜。怎麼辦呢?佳葦看著呼吸已經很微弱的戰士,對他說,請你放心,我一定要出去給你找回青菜。那是一種生命的綠色。佳葦戴著厚厚的風雪帽出了營門,頂著寒風和滿天飛舞的雪花,到外面去給傷員找野菜。在那茫茫的雪域高原上,冰天雪地,到哪裡去尋找野菜哦!她穿過衛生所門前的雪山和冰川,踩著厚厚的積雪,滾下了雪坡,在過去的河谷裡,刨開積雪,掰開石塊,她想可能河岸上那些夏天裡潮溼的生長草地的地方可能會有野菜。但是,她刨了一大片積雪覆蓋的河灘,都沒有見到一棵青草,也沒有見到一株野菜。怎麼能空著手回去呢?她想。眼前彷彿出現了瀕臨死亡的戰士,那雙無神的期待的眼睛。一定不能讓他失望,她繼續沿著河灘的凍土,爬上對岸的冰雪覆蓋的長長的山坡。半山坡有藏民的氈房,有一縷淡淡的飲煙從氈房那頭輕輕飄出來。一個冬天,藏民都用犛牛糞烤火。氈房周圍可能有些熱氣。她走到氈房的旁邊,蹲下身子慢慢尋找,她刨開積雪和石塊。她尖叫起來,她看到了石塊下面有青草,還有一朵兩朵青色的耐寒植物,從石縫裡探出頭來。她搬開石頭小心翼翼地儘可能多地採擷植物和青草,從氈房這頭採到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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